他們早以及饑渴難耐,當下這群黑白僵煞還有一眾跳屍,早已經被血腥味激起了獸性。他們瘋了一般朝著角鬥場上的乞丐江辰撲了過去。


    隻眨眼的功夫,便如屍海一般堆了起來,所有的僵屍,都在拚命的奪食。


    就看著這一幕......突然傳來一個少女嘻哈的笑聲:「還真是巢裏無食,豬供豬啊!」


    眾人循聲看去,個個拱手作禮:「小姐!」


    小姐!?許長老連聲一變,急忙回頭.....隻見納蘭慧竊笑走來,喊了一聲:「幹爹!」


    「女兒,快,」許長老激動的拉著她坐下:「看快,今個可是讓你看一出大戲,好戲!」


    「有什麽好看的,」納蘭慧不以為然,噗之以鼻的說:「不就是鬥個屍,自相殘殺的戲碼,有什麽好看的。」


    這段時間,納蘭慧在許長老身邊,有著見不得光的身份。


    整日在許家的莊園私會,閑來無事連門都不讓出。


    所以這地下角鬥場,鬥屍的戲碼,她已經看膩了.....早已經沒有第一次看到的那種恐懼感。


    甚至現在每次看到,都會幻想到,弟弟納蘭軒轅,好不容易被練成飛屍,卻毀在了江辰的手裏。


    如果不是江辰從中作梗,自己的父親在世,自己的弟弟仗著飛屍之能,納蘭家會遭此變故嗎?自己的爺爺一房,會被長房的人屠戮嗎?


    納蘭慧心裏委屈,眸光閃爍出一抹恨意!


    沒錯,好像世人都把納蘭弘安一房的人,給曲解了!


    納蘭弘安一房,除了納蘭七爺和納蘭二爺以外,二房的人隻是強勢了一些!


    他們的強勢,不過是想守住一房的地位,守護納蘭家的基業!


    納蘭七爺和納蘭二爺,都是被納蘭雪的爺爺設計,故意算計他們和陰山派扯上了關聯。


    真要算起來,無論是納蘭二爺為搶金屢玉衣,還是納蘭七爺將自己的兒子練屍。


    他們都隻事一己之私,其實就納蘭家而言,真正更想守護納蘭家的,是二房!


    想起這些,納蘭慧越發痛恨江辰,恨意甚至都浮現在了臉上.......看的許長老一陣心痛:「唉喲,幹女兒,別難過呀!」


    說著,勸誡她:「先看台上的好戲,看完我在和你細說。」


    「那有什麽可看的,」如今的納蘭慧,說話都帶著幾聲嬌柔的魅惑,還說:「剛才我就看到你們,用裹屍布,把那個僵屍纏上,還倒滿了鮮血丟在台上。那個僵屍是犯了什麽錯,惹得幹爹,這樣大發雷霆?」


    「嗬嗬,」許長老笑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僵屍!」


    「怎麽!?」納蘭慧打聽:「難道,還說一具飛屍!」


    「飛屍算什麽,告訴你吧,他比魃更強悍,」許長老坦言:「他就是江辰!」


    「江,江辰!?」納蘭慧聞名一愣,難以置信的確認:「你說,你說剛才纏著裹屍布,被丟到台上的,是江辰?」


    「沒錯,不過江辰身上纏的不是裹屍布,是繃帶而已,好了,」許長老擺手示意:「別說話,好好看......」


    「江辰,」納蘭慧呢喃著這個名字,看著台上堆積的屍海,她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如果台上真是江辰。


    那可絕對是一出好戲,不管江辰有多大的能耐。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在那麽多僵屍的壓製下,即便是玄門大能,也插翅難逃。


    納蘭慧這段時間在這,也對練屍有了初步的了解.....雖說僵屍是以血為食,其實這是玄門中的人,不明其中的深意。


    僵屍還處於黑白僵煞,或者跳屍的時候,身體僵硬,他們吸血是為了吸納精氣和氣血裏的熱量,來緩解屍身的僵硬。


    黑白僵煞,跳屍都是如此....一旦斷了他們的血食,他們不會死。


    甚至很多僵屍,埋在地下千年依舊能不腐不爛。


    但是,當他們沉澱一段時間,重新現世的時候,就一定會急切的去吸食人血,來獲取熱量和精氣。


    這些僵屍隻有到了飛屍的境界,才能不僅僅局限於人血為食。


    因為飛屍有了一定的修為,他們更喜歡吸山間靈氣,月之精華,完全可以斷了人血。


    不過當下這些僵屍,顯然都還沒有到飛屍境。


    他們沒有人血維持,個個都宛如癮君子一般,爭先恐後的搶奪到了一起......納蘭慧和那些看守角鬥場的人想的都一樣。


    在他們心裏,剛才那個纏滿繃帶的江辰,應該已經被眾屍瓜分,數百雙利爪已經劃破了皮肉,那些黑白僵煞和跳屍,應該已經咬的的他渾身都是牙印吧。


    就在納蘭慧,恨不得也跟上去喝其血,拆其骨的時候.....鬥台上,也在一番壓迫之下,突然。


    隨著幾聲:「額啊!」聲喝,屍山被由底掀開......這一刻,納蘭慧的表情驟然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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