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指一歎:“快了!”


    “快!?”我都懵了:“您這回答,未免也太敷衍了!”


    可薑老爺子依舊是保持著沉眉深皺,並沒有從正麵回應我....但我細想也能明白,尤其是自己曾經,經曆過了陳夢琪的事情。我就越發能夠理解,即便卦算乾坤,也不過是提早預知了將要發生的事情。


    如果說透了,也隻會衍生變數!


    不過,聽了薑老爺子的話,我開始越發為納蘭家擔憂,回到薑家後我便直接去了九娘的房間。


    本還想單獨進去,看看九娘的傷勢,順帶解釋納蘭家的事情,希望她能放我去納蘭家。


    可房門敲響後,九娘還在氣頭上...隻是憤然一喝:“滾!”


    我識趣的站在了門口,猶如做錯事的孩子,隻想等著九娘氣消。


    可這一等,直到臨近正午,也不見九娘開門...期間,薑靈來過好幾次,見我傻傻的站在門口。她便小聲勸道:“江辰,一夜沒睡,要不先吃飯把。吃了去我房間休息一下。”


    “不,”我想:“等九娘氣消了在說!”


    那一刻,我頗顯幾分孩子氣...在我看來,九娘雖然表麵冰冷刻薄。可實際上,他卻是最疼惜我的。我應該站不了多久,她一定會開門。


    “江辰,”薑靈尷尬的拽了拽我的衣袖說:“別白費力氣了,九娘體虛魂弱...每天要睡二十多個小時,而且魂弱不能日曬,所以她從不出門。你就是在門口站一個星期,她也未必能有所察覺。”


    我愣了:“那我豈不是白白站了一上午?”


    “那你以為呢?”薑靈抿嘴一笑,拉著我去了飯堂。


    盡管她精心準備了飯菜,可我還是食不甘味,心裏總感覺七上八下的...不時間,我也摸出了手機,卻發現納蘭雪和納蘭雪的爺爺,根本沒有回信。


    這讓我心裏,越發的不安。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可我又怕納蘭雪的爺爺,是因為我和納蘭雪假結婚的事情,心有埋怨。


    所以直到吃完飯,我也沒有勇氣撥通電話...回想起在納蘭家的這段時間,納蘭雪的爺爺一直對我關心有加。


    這讓我的心裏,越發充滿了罪惡感。


    飯後,薑靈把我帶到了她的臥室,在她的安撫下我倒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畢竟熬了一夜,和韓信苦戰,的確身形疲憊...這一覺我睡得很沉。


    直到下午,薑靈急聲喚醒了我:“江辰,江辰醒醒!”


    “怎麽了!?”我睡意朦膿的揉了揉眼睛。


    隻聽薑靈咋呼:“納蘭家,出事了!”


    “什麽!?”我翻身驟起急問:“什麽時候?”


    “就在昨天晚上,”薑靈說:“納蘭墨淵抽調了七房的人手離開了納蘭家,他們剛出納蘭家沒多久,納蘭家的內堂就出事了...聽說是二房的納蘭弘安,帶著三房和四房的人,製服了內堂其他各房人手,控製了納蘭太爺,逼他讓出家主之位。”


    聽到這,我這才恍然想起:“對啊,長房納蘭雪的爺爺,帶著長房的人還在善後辛棄疾的古墓...昨晚,納蘭墨淵為了救納蘭倩柔,抽調了七房的人手。七房伸手矯健,是納蘭家內堂安保的屏障....當下,七房精英,有的在暗中保護外堂出馬學員的安慰。剩下的又被納蘭墨淵抽調到了韓信墓。那七房幾乎沒剩下什麽人....昨晚,納蘭家的內堂,就剩下長房和七房的部分人,五房大多是書呆子。憑借二三四房的人力,完全能輕而易舉的掌控納蘭家。我要是二房的納蘭弘安,也不會錯過昨晚那麽好的機會!”


    我早前怎麽沒想到?


    還有,回來的航班上,薑老爺子沉眉掐算的那一刻,他是不是已經算到,納蘭家當晚就已經出事了!?


    “江辰,”薑靈見我突然呆愣在原地,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一晃:“你沒事吧!?”


    “沒事,”我問:“納蘭墨淵現在怎麽樣了?”


    薑靈說:“納蘭墨淵昨晚從韓信墓回到納蘭家...剛進門,就被納蘭弘安算計了,毫無防備的納蘭墨淵,和七房的人一起被關押在了納蘭家。”


    “什麽!?”我心裏滌然一驚,如果連納蘭墨淵也被控製,那納蘭家就真沒什麽依仗了!但我好奇:“這些事,你怎麽知道的?難道薑老爺子,連這也能算到?”


    薑靈說:“是納蘭家的人來了...他們正分頭聯絡南茅北馬的人,希望集結各家力量幫納蘭家解圍。”


    “對,”我迷迷糊糊的腦袋,這才想起納蘭太爺早前就有這樣的吩咐。


    隨即下意識的摸出了手機,上麵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納蘭欣打來的...出於對納蘭家的擔心,我當即就想回個電話。


    但是薑靈頓了頓說:“不用打了!”


    “為什麽!?”我詫異的問。


    隻聽薑靈說:“納蘭欣,就在薑家...她正在會客廳,勸說我爺爺能夠幫忙。”


    “會客廳!?”我幾次在薑家暫住,對這已經算是熟門熟路了。


    當下便著急的直奔會客廳...“等等江辰,”薑靈在背後急追:“你別急啊江辰,會客室裏還有很多客人,你可別冒冒失失的闖進去!”


    聽了薑靈的提醒,到了會客廳我才沒敢推門直入,以免打擾了他們協商...隻是將門推了個細縫窺探。


    隻見薑老爺子端坐在座位,在場的客座上,依次是陳家的老爺子和陳航。陳老爺子對麵是陳西南。


    饒是陳家知道了陳西南的外公劉叔,如今已經是冥界陰司的東嶽大帝。


    所以,陳家和陳西南的關係也緩和了...隨他們之下是十幾位身著道袍的南茅中人。個個都是年過六十,當中有一位還身著紫色道袍。


    相傳的南茅中,能穿紫色道袍者,都是地位不凡,本事滔天的人,才有資格著紫色的道袍。


    而納蘭欣孤身一人,作為納蘭家的代表,站在客座中央,誠懇的拜請諸位南茅管事,和薑陳兩家,能夠幫忙解圍。


    這時候,南茅中人開始表態:“讓我們去納蘭家解圍,終歸有些師出無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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