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不好,急忙下車拉開了後備箱...已經來不及畫咒,我直接將白虎劍拿出來,以劍貼在納蘭柔弱的眉心。


    急聲咒喝:“白虎入夢誅邪!”


    隨著一聲虎嘯滌蕩,白虎劍“哐當”急顫...不斷發出劍刃和劍鞘撞響的動靜,隨著白光一閃,白虎幻象入夢。


    納蘭柔弱不在呢喃,片刻後,她睜開美眸驚慌的醒了過來,看著我整個人都傻了:“江,江辰哥!”


    “沒事了,”我試著安慰她,還從車子裏找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後遞給了她。


    她輕聲道謝,結果礦泉水後,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瓶...整個人這才緩了過來:“嚇,嚇死我了!”


    “出了什麽事?”我這才開始試著問她。


    她說:“我剛才被厲鬼入夢...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其實我根本不用猜,因為我也經曆過了,坦言:“你是不是遇到了一個黑影...一個手握漢劍的慵懶老頭。”


    “不,”納蘭柔弱搖了搖頭說:“是四獸中的白虎!”


    “白虎就把你嚇唬成這樣?”我錯愕的一愣,隨即解釋道:“那是我堂上的白虎,是我讓我它幻象入夢救你的。畢竟現在,事情已經浮出了水麵...這邪祟是以入夢的方式殺人斷頭。所以......”我話還沒說完,納蘭柔弱就急忙強調:“我剛才看到的,是兩隻白虎!”


    “兩隻!?”我驚呆了:“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真的,”納蘭柔弱急切的說道:“江辰哥,你相信我,起初我的確看到了一個黑影持劍的人,但是他的臉好像受傷了,一直捂著臉。但是他卻將自己的長劍一丟,就幻化成了白虎衝我撕咬...我嚇得到處跑,最後又來了一隻白虎,兩虎相撞,才破了幻境,把我驚出夢外。”


    說到這,她還抓著我衣袖強調:“是真的江辰哥,你相信我!起初那隻白虎還抓傷了我...”


    說著,她將側頭露出了白皙的長脖,還真就有幾道薄薄的血口子,細看確實是像極了白虎的爪痕。


    納蘭柔弱還說,當時要不是自己躲閃的快,這爪痕肯定深的見骨。


    “你別激動,”我安撫著她,起初我真的難以置信...一個鬼魂,能召喚白虎?那這鬼魂得是什麽來曆?


    總不可能是神荼鬱壘吧,但我冷靜了一下...細想兩虎現世,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從古至今彌留下來有關白虎的記載中,從沒說過白虎隻有一隻。


    就好比我堂上的白虎,是魑虎噬魂...算得上是進階成了白虎,而神荼鬱壘用來鎮守鬼門關的,不是同樣還有另一隻白虎嗎?


    說起來,金花娘娘原本封印在白虎劍裏的,不也是有一隻白虎嗎?


    白虎不比朱雀...朱雀從古就隻有一隻,永生不滅,可白虎的存世,曆來就有好幾種說法。所以納蘭柔弱的話,也是可信的。


    隻是這陰魂,能驅劍召喚白虎的話,那這邪魅的來曆,就令人費解了。這事也就變得棘手了!


    思緒間,納蘭柔弱已經平靜下來,她突然表情一怔:“糟了...胖哥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對啊!”我這才想起了胖子和孫組長。


    當下便和納蘭柔弱一起下了車,火急火燎的趕去孫組長家,可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裏麵的人回應。


    我拿出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沒電了...無奈,我隻能借由納蘭柔弱的手機,打了一個給納蘭雪的爺爺。


    當下甚至都顧不上是淩晨四點多。打過去沒多久,納蘭雪的爺爺便接起了電話:“柔弱,你怎麽想起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


    “爺爺,我是江辰,”我趕忙報明身份,隨即詢問起了孫組長的電話。


    在電話那邊,納蘭雪的爺爺急忙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正想說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可孫組長家的門,居然就開了...我愕然驚駭的看著孫組長那一臉睡眼朦膿的樣子。問起他剛才有沒有出什麽事?


    他全然還沒清醒,甚至對我的問題,都感覺奇怪...隻說是他和胖子一直都睡的好好的。


    隻說這大冷天的,半夜聽到敲門的動響,都不願意起床開門,畢竟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我這才放心下來,其實細想,也對,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可是調查局的家屬院,緊靠著調查局,有著浩然正氣,這種地方天生帶有極重的陽氣,原本就有神靈的護佑。鬼魅不侵,看來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電話那邊納蘭雪的爺爺還沒掛斷,一直細聽我們這邊的動靜,聽到我們進門後停頓了對話,他才繼續問我出了什麽事。


    我將今晚和納蘭柔弱,在車上遇到的環境說了一遍...納蘭雪的爺爺聽完,簡直擔心壞了,還告誡我,倘若真的事關白虎,那這事可就不能大意,如果真的棘手,就讓我別在摻和了!


    這話說的我心裏真的一暖,要知道納蘭家的人曆來都看重納蘭家的名聲,而納蘭雪的爺爺能顧慮到我的安全,這真的讓我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動。


    我隨即像他再三保證,說這事我一定會量力而為。聽我那麽說,他才釋然放心了。


    掛了電話後,孫組長已經泡好了熱茶。


    甚至在進屋後,我們也驚醒了胖子...他和孫組長圍著爐子,問起我和納蘭柔弱,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唱的是哪出?


    尤其是胖子最顯埋怨,還說這世界上最萬惡的,就是毀人夢想和驚人好夢,說那種人是罪不可原諒的。


    納蘭柔弱急忙道歉,其實剛才在我和納蘭雪的爺爺通話的時候,就已經大致說起過原因。


    不過那會胖子並不在場,眼下納蘭柔弱便將事情的經過細致的說了一遍,甚至還露出了脖子上的爪痕。


    胖子看著納蘭柔弱的脖子,眼睛都瞪直了。我還以為這貨花癡的毛病又犯了。哪曾想這死胖子驚訝的是:“這夢裏的傷口,居然在醒來之後,出現在了現實中?”


    納蘭柔弱一陣無語,倘若是孫組長提出這問題,那還情有可原。但死胖子好歹也學了幾個月的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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