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的思緒至此,我已經跑到了樓下,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圍滿了人,為首的納蘭墨淵警惕的聽聞了腳步聲,轉頭看向了我......那目光,帶有灼熱的審視感!


    看的我心驚膽戰......


    “江辰來了,”納蘭雪指著我說:“不信,你問江辰!”


    “是啊?”納蘭墨淵問道:“白俊羽是納蘭雪的同學,你也見過嗎?”


    “見過,”我在心虛的狀態下,明顯有些呆愣,還說起了:“那天納蘭雪相親.......”


    “什麽相親!?”納蘭雪上來就捂住了我的嘴:“你胡說八道什麽?那就是個同學聚會!”


    她一雙美眸深沉,小聲對我呢喃:“不該說的,你能不能別說?”


    “額!”我臉色頓時就尷尬了,當著七房的麵,說出相親的事,是挺不合適的。


    納蘭雪隨即當著我的麵,重複打樣:“那晚,我們是同學聚會,在酒吧的時候,他們都說,在廁所看到了僵屍。”


    說完看向了我:“對吧江辰!”


    “對!”我點了點頭,心裏緊繃到了極致,狂跳如雷,忐忑的手心全是冷汗!


    而納蘭墨淵是個很細心,也是個很聰明的人......千萬不能被他粗狂的外表迷惑。但凡有誅邪大能的人,都很謹慎,絕不是一介莽夫之勇。


    墨淵梳理起來:“這具女屍,就是前天晚上,墜下百貨大樓的女屍,她憑借意誌扛住了五雷,爬到你們陽台上,其實就是想轉告你,咬傷他們的,是白俊羽!”


    “沒錯,”納蘭雪想了想:“或許才剛剛產生屍變,她並沒有完全喪失記憶和理智,憑借最後烈火燒屍,讓她暫時恢複了心智,也是有可能的!”


    納蘭墨淵搖了搖頭,他並不在意飛屍是怎麽存在理智的。甚至坦言:“超越跳屍之後,飛屍以上,都是有獨立思維的,那個並不是問題的關鍵。”


    “那問題的關鍵是什麽?”納蘭雪問。


    墨淵坦言:“關鍵就在於白俊羽!”


    “他!?”納蘭雪想了想:“對啊,白俊羽很有可能也變成了僵屍!”


    “隻怕不是僵屍那麽簡單,”納蘭墨淵擔心道:“如果,是白俊羽咬傷了這三個人,那就意味著。能把他們感染屍毒變成飛屍的話,這白俊羽已經是魃了!”


    “魃!?”納蘭雪滌然一驚!


    “這事變得棘手了,”納蘭墨淵斷言:“一個月都不到,白俊羽和在ktv包廂裏,形若常人的參加聚會......那短短的一個月不到,他怎麽會屍變成魃?”


    我心裏頓時就咯噔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無奈的被人,抽絲剝繭,脫掉了自己的遮羞布,唯恐在讓納蘭墨淵梳理下去,自己的秘密就要保不住了。


    驚駭間,納蘭雪突然一驚一乍:“墨淵叔,你會不會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也許剛才,她隻是想提醒我,白俊羽也中毒屍變了!”


    “就算是這樣,”墨淵抬頭:“那也證明,至少有一隻魃,現存於世!”


    “應該就是在那晚ktv的包廂裏,”納蘭雪想了想:“當時他們隻有可能在那,看到了僵屍,隨後四個人都被屍毒感染了!”


    說到這,納蘭雪突然一怔,目光茫然的看向了我......她沒有忘記,那晚的鬧劇中,所有人都指責我是僵屍。


    這一刻她錯愕了,但出於下意識的維護我,她並沒有當著墨淵叔,說出那些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問:“江辰,那天你也去過廁所,你看見了嗎?”


    “我!?”我茫然一愣,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但是磨蹭了那麽久,我心裏早有盤算,拿出了最精湛的演技,沉眉說起:“我怕說了,你們也不信!”


    納蘭墨淵注視著我:“那你先說來聽聽!”


    我佯裝回憶:“那晚,其實我喝了很多酒,和納蘭雪一樣,醉的有些不省人事,還被人按到了洗手台的水池裏.......可就在那個時候,我晃眼看到過一隻金眼僵屍。可我從來沒見過,僵屍的眼睛,還有金色的。”


    “難怪,”納蘭墨淵呢喃:“難怪昨天中午,你一直糾結於金色的眼睛。”


    我也裝了起來:“畢竟,我也不敢確信,隻當我是酒後眼花。”


    整套說辭下來,我佯裝鎮定,沒敢露半分膽怯.......其實,這一刻,根本不是勝在他們沒有懷疑我。而是僥幸,他們都相信我。


    否則這些話,細想絕對是破綻百出.......尤其是對納蘭雪而言,但凡納蘭雪對我有一絲懷疑,當初在ktv的包廂裏,我也不可能蒙混過關!


    納蘭墨淵很理智,說起:“無論如何,也隻有找到白俊羽,興許能問出端倪,再去探索屍毒的來源!”


    “嗯!?”納蘭雪也應聲點頭,非常認同這點。


    原本各房出馬平事,少有借人的說法。但這次,納蘭墨淵考慮到納蘭雪和白俊羽是同學,也相熟,就主動要求納蘭雪幫忙引路。


    不需要她幫忙誅邪,但是希望她幫忙找到白俊羽........


    “這沒問題,”納蘭雪當即答應了下來。


    我也主動說起:“墨淵叔,要不我也來幫忙吧!”


    “你就不必了,”墨淵叔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還在外堂學習,明天好好休息一下,後天還要上課。我們都已經看出來了,你太爺爺對你,有不一樣的期待,你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少在內堂攪合。內堂的水,你現在還淌不平.......”


    我明白納蘭墨淵所指,識趣的點了點頭。但和納蘭雪回去的路上,我心裏再難平靜,我已經意識到,納蘭家的人,並不傻,也根本不是擺設。


    一個飛屍,尚且能開口說話。那白俊羽到最後,他一定會吐露自己屍變的原因。我藏不住了,也瞞不住了!


    我絕不能在這坐以待斃,我要逃,逃出納蘭家!否則,我斷無生機。


    思緒至此,突然隻聽身後納蘭墨淵喊道:“江辰,你等一等!”


    嚇得我晃神一驚,愕然回頭:“墨,墨淵叔,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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