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死胖子,明顯是吧我連累了!


    而納蘭家的老頭,帶個眼鏡也不看不清楚後排......但納蘭家的其他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在我和胖子走下來的那一刻,納蘭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江,江辰?”


    “是他?”納蘭欣都不免擔心:“這下,非得落人口實!”


    “是江辰嗎?”納蘭太爺側耳問道。


    “是啊太爺爺,”納蘭欣悄聲說起:“這下,江辰可惹了大麻煩!”


    “麻煩?”納蘭太爺笑了:“我隻怕,是你五爺爺惹了個大麻煩!”


    枯燥的課堂上,鬧那麽一出......無論是入選的出馬弟子,還是旁觀的納蘭家眾人,都來了興致!


    “有意思了,”納蘭弘安都忍不住竊喜:“江辰撞上五房,看你們怎麽收場!”


    “江辰啊江辰,”納蘭墨淵那麽不苟言笑的人,都覺得戲劇:“這下該如何善後?五房老爺子第一天授課,如果不殺雞儆猴,有這麽能鎮住那麽一幫外門弟子?可要是較真吧,江辰又是納蘭家內堂的人。難道罰他站在外麵丟丟臉?當著納蘭家其他幾房的人,也不好讓他太丟臉,尤其是納蘭太爺也在場......這下是麻煩了!”


    就連納蘭家的眼鏡老頭,看清我的時候,自己都瞪大了眼睛,心裏暗歎,這叫什麽事?


    說起來無頭山神的事情,我對五房還有點淵源,他也親口說欠我一個情!


    這下好了........眼鏡老頭,心裏哀歎一聲,這祖宗。就不能和納蘭家其他內堂弟子一樣,坐到前麵嗎?


    跑後麵湊什麽熱鬧?但凡坐在前麵,眼鏡老頭都懶得搭理我!


    當我和胖子,走到講台上的時候.......堂下的納蘭軒轅和納蘭慧他們,都竊笑出聲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這下要如何收場?


    “江辰?”納蘭倩柔笑了,他是納蘭墨淵的女兒,本就討厭我,看到這一出,她更是咬牙:“活該!”


    “完蛋了!”納蘭雪投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俏臉側到一邊,已經能想象,我會當著一百多名入選弟子,丟盡臉麵。


    納蘭家的眼鏡老頭,隻求我們能給個合理的解釋,他丟點威信都算了,便想了想,問道:“你們剛才,都在討論些什麽?”


    “還能討論啥?”胖子抽搐著嘴角的肥肉:“我那不是在誇您講課講的好嗎?”


    “少貧嘴!”眼鏡老頭心裏那叫一個氣,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隨即聲色不悅的指著胖子:“那你說說,納蘭柔弱這幅水墨畫,畫的如何?”


    “嗯?這畫嘛.......”


    胖子背著雙手,一臉嚴瑾的狀態令人忍不住的喜感:“嗯...不錯,畫的很好!”


    “噗嗤!”堂前預選的弟子,無不嬉笑出聲,心裏都在想,這個逗比,別人畫的好,還需要你說?


    人家納蘭柔弱是誰?她雖然出馬的本事不濟。但她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從小到大,畫作也多次在全國各種青少年畫作上獲得過冠軍,所以雖無出馬之能,但在納蘭家,也被眼鏡老頭寵溺。


    這胖子是絕對的奇葩!而這一刻,納蘭雪隻覺慶幸,看來江辰不會是最丟臉的那一個!


    “既然你說畫的好,”眼鏡老頭目光一變:“那你就說說,好在哪裏?你都從這幅畫裏看到了什麽?”


    黑板上貼著的,就是納蘭柔弱的水墨畫,輪廓清晰,構圖完整、質感與空間感表達準確,明暗對比鮮明。


    畫中無論是寂靜的明月,還是池塘邊輕浮琴弦的少年。僅僅隻用了點、麵、線這三元素,墨菜勻稱,極簡卻不失完美的,勾勒出一幅生動的水墨畫作!畫功絕對沒得說。


    不過,胖子這逗比,居然開口問:“你是說看到了什麽嗎?”


    “對,”眼鏡老頭撇了他一眼,隻希望他能說個一二三,等會讓我重複一遍,然後牽強下台。可眼鏡老頭萬萬沒想到.......


    胖子居然一臉正經的說:“我...我看到了月亮、湖麵、還有個彈琴的人!”


    “哈哈...我忍不住了!”納蘭慧捂嘴笑出了眼淚。


    就連納蘭雪都直呼:“簡直笑死我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入選弟子?”納蘭家的幾個老頭臉色一變,可他們卻很期待,誰不想看看五房的笑話。


    即便是無傷大雅的一個糗,眾人都是喜聞樂見的。而且這胖子太逗了,就連堂前入選弟子,都在嘲諷大笑。


    他居然還有臉問:“我,我說錯了嗎?”


    “真是夠了!”眼鏡老頭氣的渾身抽搐:“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奇葩。”


    憤然的一喝,令堂上入選弟子寒蟬若禁,就連納蘭軒轅和納蘭慧也不在搗亂......他們已經坐等我出糗。


    “終於輪到他了,”就連納蘭倩柔,都將期待壞笑的目光看向了我,忍不住在幻想我出盡洋相的場景。


    而畫這幅國畫的納蘭柔弱也很期待,但她是單純的好奇,那天回去之後,她追問眼鏡老頭關於我的事情。


    對於眼鏡老頭而言,記憶最深的,就是我在九幽和刑天鬥琴的事情。所以就把這事告訴了納蘭柔弱。


    納蘭柔弱聽完故事隻覺遺憾...遺憾沒能親眼看到那一幕,也沒有親耳聽到那晚的琴音。


    所以,昨晚才會臨時創作出這副國畫.....納蘭柔弱是打心眼裏期待,一個通曉音律的人,說不定也擅長書法繪畫。


    可她也沒曾想,我在台上猶豫了很久:“抱歉,”


    我看著眼鏡老頭坦言:“我不太懂水墨畫,您真的要我說嗎?”


    “哈哈,”納蘭軒轅起哄:“別慫啊!”


    “人家隻是說不太懂?”納蘭慧當堂調侃:“那是別人謙虛!”


    在他們的節奏下,眾人啼笑皆非,都開始不顧堂上紀律,悄聲議論。


    “說吧,”眼鏡老頭目光一撇,饒有暗示。他隻希望我說的稍微扣題,他就借此放我下台,重罰胖子!


    “這可是你要我說的,”我頓了頓道:“我,我看到她很糾結,很迷茫,也很難過,還有就是...她當時睡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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