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甚至都忍不住笑了,看著那個自以為聰明的家夥。


    首先,笑的他心裏沒底,讓今晚的事率先演變成一場心理戰.......葛天師還將說話的人,攬在身後,質問我:“怎麽,我徒弟說的不對嗎?妲己確實以此,殘害了忠良!”


    “葛天師,”我厲聲一喝之後,指著他強調:“酆都大殿,你最好想想在說,注意你的言辭!”


    “威脅我?”葛天師沉眉冷哼:“事實就是如此......她以炮烙之刑害了多少無辜忠良,就是念此,將她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那,”我問他:“北陰大帝,該如何處置?”


    葛天師一怔,懵了!甚至所有的人都懵了......萬不曾想,我居然把話題,扯到了北陰大帝的身上。


    可我沒有說錯,我甚至還強調指出:“陰司就有一道刑罰,叫燙其心肝,取自炮烙之刑,據說要將魂魄,燙上三天三夜,要將整個魂魄,都燙燒殆盡,如果中途打斷,還要重新炮烙,直至心肝燙盡為止。用了炮烙之刑,北陰大帝也是十惡不赦,犯了重刑之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嗎?”


    葛天師驚駭的腳下一軟,當即擺手:“我,我可沒說北陰大帝!”


    “是,”我點頭說起:“您說的,是用炮烙之刑的人,沒有指明北陰大帝!”


    “江辰,”葛天師恨得咬牙切齒!


    南茅中人全都急了.......他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上了我的套。


    人群中,隻有陳老爺子暗挑大拇指:“高啊!江辰這嘴,不當律師可惜了......看起來占據下風,居然一個反轉就上來了!”


    薑老爺子則是搖頭一歎:“隻怕今晚,江辰玩大了...為救胡九娘,他已經不屑,和南茅加深仇怨,暗地裏的矛頭,指向的,也不是南茅中人。”


    “那是誰?”陳老爺子問。


    可薑老爺子不敢說,搖頭悄悄看向了殿堂上......北陰大帝的眼中,都流露除了詫異。


    似乎今晚的場麵,令他都深感意外。


    不過,我也不敢一直停留在剛才的問題上,那隻會讓北陰大帝,下不來台。


    我隨即指著葛天師說回正題:“在說你指出的第二條罪,商紂王為了蘇妲己大肆的搜刮百姓搜刮民間的一些古董玩意,奇珍異寶,搞得百姓民不聊生,還用國庫當中所有的錢財以及從百姓那裏搜刮而來的錢財修建摘星樓,把百姓抓來做苦力,一言不合就肆意毆打,其罪行可謂是有目共睹。”


    “沒錯,”葛天師直言:“這你要怎麽解釋?”


    我問:“這當中說的很清楚,是紂王為了妲己.......難道你一意孤行,為別人犯下過錯,到頭來,卻是將罪責,都歸於別人?自己就無罪了嗎?這事記載的狠清楚,是紂王所為,於妲己何幹?”


    “你,”葛天師氣的一甩長袖:“你強詞奪理!”


    “哼,”我也不屑,繼續說:“我剛才也指出了一點,如書中指控,妲己之所譽貴之,妲己之所憎誅之。”


    “沒錯,”葛天師不在自信,甚至變得有些狐疑。


    我問:“這條罪,有什麽?現在的陽世,哪個老公不寵溺自己的妻子?不知道葛天師家,是你妻子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我,”葛天師一愣!


    是啊,這些舊書中記載出的十惡不赦,其實放到現在,根本就不算什麽。


    比如夕日紂王,被指為荒淫無度,好色......可後世天子,哪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


    在當年薑子牙的指責中,紂王好酒都算一大過錯。


    可現實酗酒,爛醉的人大把的是,沒見誰說他十惡不赦。


    這一刻,我已經將主了南茅的人,就絕不會在給他們機會,我一甩官袍長袖:“竟然我已有反駁你的言辭,那你剛才質疑我的言辭,就是無稽之談。”


    我隨即轉身拱手:“還請閻羅王,魂仗葛天師五十!”


    “這,”閻羅王為難了。


    “怎麽?”我放下手,看著他:“起初,南茅中人質疑我是心虛,以官威施壓,可我現在也解釋清楚了,難道閻羅王,還不秉公執法嗎?”


    包拯看了看我,他也是好意提醒:“凡事不可去盡,如果僅僅隻是因為他不經通傳,就指證妲己。為此挨上五十魂仗.......這事放在今日,隻怕難以服眾!”


    我自信一笑:“你忘了陰司的規矩嗎?難道道門中人,不知道陰司的流程嗎?魂下陰司者,受審之前,魂上孽鏡台,自會照出生前陽世的善惡,何須他人指證?”


    閻羅王包拯,也是魂然一驚.....


    “對啊,”陳老爺子略顯遲鈍,他這才反應過來:“陰司怎麽會有冤情重審?沒必要啊,孽照鏡不就能分對錯嗎?我們,我們今晚究竟是來幹嘛?完全就沒有必要參加。陽世的是非對錯,根本就輪不到我們評判。”


    “嗬,”薑老爺子看著他笑了,連那麽遲鈍的人都開竅了...那這滿堂南茅中人,又豈能意識不到?


    其實這一切都是過場,江辰真正要麵對的,是北陰大帝。


    而南茅北馬在場,隻不過是北陰大帝的場麵活,要怎麽處置九娘,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冥界的事......都是他北陰大帝,原本就可以決定的。


    可他太虛偽了,想以南茅北馬在場,放了九娘難以服眾,來說服江辰。


    而江辰呢,為了救胡九娘......他孤注一擲,也想借南茅北馬在場,替胡九娘開脫,讓北陰大帝下不來台,被迫放了九娘。


    當著眾人的麵,北陰大帝也不好食言......


    薑老爺子看穿了一切,可他心裏卻不禁的忐忑,暗暗在想:“江辰,你有多大的把握?”


    甚至也在質疑:“江辰,你能行嗎?”


    便看著我自信桀驁的背影,薑老爺子呢喃:“到底這江辰......哪來的底氣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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