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靈,”我小聲輕喚後,她才戰兢的睜開美眸。


    估計她那一刻,還以為是幻覺幻聽......


    她衝我一笑:“江辰,你沒事吧?”


    “沒事,”我小聲提醒:“好像是陰山派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身後一個圓頭探了過來。架起我們的紙人,目光無神的打量著我,估計是懷疑,陰山派的人,和我們是一夥的。


    畢竟從進門開始,陰山派的三個人,就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明明看出這裏詭異,還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陰山派?”喪門和吊客兩聲鬼笑後,語氣一沉:“別管閑事!”


    這話似有威脅的語氣,令陰山派三人當即沉臉...其中的一個光頭男,是個暴脾氣,上前一腳就踢翻了桌子...


    “別衝動,”為首的男人沉聲喝止,隨即上前劃道:“喪門吊客,成對的怨魂,是很少見的。如果你們識趣,肯讓道借個地方。那你們就可以跟我走,往後奉你們香火,隨我上堂做事!”


    喪門吊客淒然鬼笑...那聲音宛如魔咒一般,引得所有吃席的人都圍了上去,就連原本架起我和薑靈的村民,也把我們放了下來。


    他們猶如喪屍一般,朝著陰山派的人邁步......


    “嗎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陰山派站在左右的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手,抓住近在眼前的兩個村民,犀利的一個過肩摔。


    隨著“嚓”的一聲,狠狠甩出村民不說,他們手裏居然還死死的抓著那隻殘臂...眨眼的瞬間,殘臂化作紙皮。


    果然是紙人,我木納在原地心驚...不過陰山派,眼下麵對這二三百個紙人,他們要怎麽應付?


    一旁的薑靈,還在“嗯”聲費力掙紮,可我這一刻,卻變得饒有興致。


    我是真的很想看看陰山派的手段...雖然兩場誅邪考試,都是陰山派在暗地使壞。甚至考試後,還有一次陰山派的人,驅鬼入宅使壞。


    可我今晚才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陰山派的人做法...心裏難免有些期待。


    隻見陰山派的左右露出不屑的表情:“大哥,這些村民,都是紙糊的!”


    “哼,”為首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脫下衣服,露出胸口紋身的全貌...


    我曾經在陰陽書中看到過,那是太國的拉胡天神。太國崇尚鬼道,拜神也拜鬼,所以有很多邪神,鬼神...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年的陰山派,才能在太國,站穩腳跟,保留了最後一絲傳承。


    思緒間,隻聽耳畔“嗷”的一聲,宛如犬吠般低沉的聲音,紙人幻化的村民,全都撲了過去...三個陰山派的男人根本不屑,袖裏抽出銀器一甩。


    宛如舊時黑白電視的那兩根天線...隨著甩出的動作,粗細相接,拉出形若一米的長棍。


    三人抄起棍子就動手,單手掐訣,單手持棍...嘴裏絮絮叨叨的的念著太國話,應該是念的某種咒語。


    出手簡直就像街頭鬥毆,毫無章法,但隨著這種特殊的長棍落下,如有神助,碰到紙人的瞬間,就像線路碰電一樣,濺起電光,打的紙人斷頭裂臂,倒下就不再動彈。


    場麵傾向於陰山派的人,壓倒性的製衡......十分鍾的時間過去,沒有呻吟痛嚎,滿地都是殘破的紙人。


    也隻有喪門和吊客,全程都坐在原位,目睹一切,依舊是鬼聲鬼笑......


    “媽的,”位於左邊,那個爆脾氣的光頭男,惡狠狠的一指喪門:“笑的勞資心裏發毛,在他嗎鬼笑,勞資就對你不客氣!”


    “哈哈哈哈,”喪門吊客,依舊坐在椅子上,但笑聲越發刺耳...他們的身子明明沒動,但笑聲傳來,卻是忽遠忽近...更像是一種挑逗,令人心底破防,瞬間炸毛。


    “艸!”光頭一聲暴喝,跟著右邊的男人一起衝了上去,麵色猙獰,下手簡單粗暴...徑直“砰”的一聲。兩人默契的頂著宴席圓桌,直撞喪門和吊客,狠狠頂著他們的身子急撞房門。


    喪門吊客的身子,被猛撞在門上,鬼笑聲啞然而止,巨大衝撞的慣性,令他們身子前傾,宛如僵硬的木偶,半身爬在了桌子上。


    “笑啊!”陰山派的兩個男人咬牙切齒,單手持棍,狠狠的砸向喪門和吊客的腦袋,惡狠狠的重複呢喃:“笑啊,你他媽笑啊!”


    濺起的電光“噠噠”作響...喪門吊客渾身宛如電觸,一個勁的猛抽。


    陰山派的可怕,真的就在那股強勢的狠勁,其毒辣狠戾的樣子,看的人汗毛都豎了起來。像極了舊社會的斧頭幫,殘忍至極!


    就在我不忍直視的時候...卻見喪門和吊客的腦袋已經被開瓢!


    我原因為他們也是紙人,可哪曾想隨著陰山派的人,最後抬手猛烈的一敲。猶如西瓜炸裂,場麵血腥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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