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早我們一步到了這。但也同樣被軍方的人勸返...


    所以,他和納蘭欣約在兩公裏外的農家樂見麵。在電話裏,我甚至還聽到了旁人和他爭執的聲音。


    如約到了農家樂才發現...剛才吵嚷的,居然就是上次陳西南,用定身符對付的趙欣茹。她是納蘭家的外門出馬弟子...


    此刻,她還在和陳西南爭執:“除了魃,這事肯定算我們納蘭家的功德。憑什麽算他們陳家?”


    陳西南已經煩了:“如果這點不肯讓步,那合作的事,免談......缺了你們納蘭家的人,我大可以找別人代替。可缺了陳家的刀,你們能拿出軒轅劍?還是說,你們有別的替代品嗎?”


    “你...”趙欣茹還想胡攪蠻纏...卻被納蘭欣勸住:“算了,還是以大局為重。眼下除魃才是大事,一家一戶的得失名望,已經不重要了。”


    “小師姑,”趙欣茹有些不甘心。


    但納蘭欣心意已決:“這事,就那麽定了...”還轉身向陳西南保證:“平事的時候,我們都隻在心裏念咒,絕不會暴露納蘭家的身份...事後也絕不對外人提起,曾經參與過除魃。”


    “這是我第一次和納蘭家的人合作,我隻希望,你會是個值得相信的人。”話落,陳西南才安排起接下來的事情......


    讓我聯係陳航,今晚就偷出火隕刀連夜趕來。算算陳家到這的距離...他帶著刀,是不可能坐飛機的。隻能開車,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會到。


    所以,我們現在先休息一下。等到黎明破曉,就進山搜索古魃的蹤跡...一定要在陳航趕來以前,找到古魃,最好還能困住他。


    “如果在陳航趕來以前,沒有找到怎麽辦?”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陳西南其實最擔心這點:“陳航偷刀,第二天早上一定會被發現...如果不能在這速戰速決,就怕陳家的人,為了追刀...會跟到這裏壞事!”


    “難怪,”納蘭欣這才想通:“難怪你要我們明天雞鳴破曉在進山。不隻是為了休息準備,也是為了進山前,能夠確定陳航已經偷到刀,順利趕來...對嗎?”


    陳西南點了點頭說:“如果不確定這點,那我們和古魃的纏鬥,就失去了意義...而且這裏不是陳家村,沒人能幫我們布四象陣。隻能靠我們五個人,各取一仙,對應五行之氣和古魃周璿...”


    詳細的說完,大家各自開始準備......當我給陳航打完電話後。忍不住問陳西南:“你就不怕,陳航會把消息,透露給陳家的那些人?”


    陳西南聞言一笑:“他不會...因為比起借刀,陳家更不能容忍,他偷刀出來,是和我共事除魃。”


    “那陳航,為什麽還要幫我們?”這點我很費解。


    陳西南說:“因為陳航,算是陳家這一代最有能力的一個。但他幾乎是被關在溫室裏,太渴望證明自己。同齡的納蘭欣,還有薑家的那個女孩,早已經出馬濟世,名聲在外。所以陳航,早就希望,有機會為陳家正名...”


    “是嗎?”可我聽起來:“怎麽感覺,你像是有意幫他一把?”


    他沒有回答,但是表情極其複雜...我明白,終歸小時候一起玩到大,難免會有感情的。想必陳航肯偷刀,也考慮了這份感情因素...


    留他獨自靜坐發神,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我才帶著陳夢琪離開。


    在上樓回房的時候,恰好路過納蘭欣的房間...透過虛掩的房門,還能清楚的聽到趙欣茹說:“小師姑,其實我們根本沒必要冒險...就算真要除魃,我們也可以叫納蘭家的人過來,幫忙在外圍布置四象陣更穩妥。”


    “別說了,”納蘭欣很清楚:“如果納蘭家的人靠近,陳家是不會幫忙平事的。就算陳航帶著刀過來,也會調頭離開,絕不肯幫忙除魃...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真搞不懂,”趙欣茹怨道:“納蘭薑承的事情過去了六十多年,陳家怎麽還放不下。”


    “納蘭薑承?”這名字令陳夢琪呢喃:“好耳熟的名字?”


    陳夢琪細細回憶,但我卻記得很清楚....推她離開後,我才出聲提醒:“忘了嗎?閻王刑場的事件中,興村那個老爺子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說那裏的陣,就是納蘭家的前輩,納蘭薑承布下的......當時那個高齡老爺子,還說我長得很像他。問我,那是不是我太爺爺。”


    陳夢琪詫異的看我:“少爺,這些事,我怎麽沒聽你說過?”


    我這才回神,的確這些事我隻對思雨說過...那我不免驚奇:“你怎麽會覺得納蘭薑承這個名字耳熟。”


    她俏眉突然一挑:“對了,我是一本書上看到的。”


    “什麽書?”我問...她想了想說:“事務所那本《出馬禁術》背麵就有納蘭薑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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