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感詫異:“你們認識?”


    馬思雨柳眉微蹙:“帶隊出馬的叫許凱,上次幫我家看事,斷言我爸活不過十天。”


    這事我前麵聽說過,所以進門特意看了看這個人。他並不是複姓納蘭,那他就是納蘭家的外門弟子。


    仔細看,這許凱大概二十五歲,眉清目秀,身旁還有兩個幫手陪同。


    “江辰!”趙夫人突然朝我走來:“聽說你們出馬,有你們出馬的規矩,非同一個香堂,不得插手對方平事。但我以前不懂,所以昨晚才找了你。今天納蘭家的人上門,說是他們納蘭家,傷了三個出馬弟子。這事如果他們不平,難以回去交代。”


    “可是幹媽,”馬思雨直言:“江辰因為這事。還傷了堂上仙,他也不能,不管這事啊。”


    許凱過來插話:“這事,始終是我們納蘭家,先出的馬。”


    趙夫人有意讓納蘭家看事,對待我和納蘭家的人,態度都不一樣!


    所以我很識趣,把鬼手刀遞給許凱。況且,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麽平事。


    念及當初在村裏,受過納蘭欣的情!我還特意提醒:“這是鬼手刀,十四世紀...”


    “不用你說!”許凱直接打斷:“我很清楚這東西的來曆。”


    我深感好奇:“那這事,你打算怎麽平?”


    “想知道?”他笑說:“那就讓你們在場,學習學習。”


    隨即他轉身就開始準備,兩個助手也上前幫忙...


    “江辰,”馬思雨拉了拉我:“你真要在這,看他們平事嗎?”


    嗯!我點點頭:“我是真想看看,納蘭家的人,會怎麽平這事。”


    “那好吧,”馬思雨拉著我在一旁坐下。我這才感覺到,她的手很燙,臉蛋通紅,


    “怎麽會那麽燙?”我出於關心,試了試她的手,並沒有惹上髒東西。


    “沒事!”她笑說:“就是有點感冒!”


    我想:“你應該是昨天的事,被驚到了。”


    “是啊,”馬思雨抱怨:“昨晚回去都做噩夢了!”


    “等會回去,吃了感冒藥,我給你畫個安神咒,睡一覺就好了。”


    噗!她歪著頭看我:“你剛說什麽?”


    “睡一覺就...”我這才有所反應,臉瞬間紅了。


    這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許凱安排起來:“把馬老板控製在二樓,他在樓上,思維是清晰的。房內風水煞重,尤其是一樓這裏,煞氣凝聚,千萬別讓趙董下來。在把鬼手刀和紅繩掛鈴,布置到地下酒窖,封鎖。這次的關鍵就在於烏鴉血,鬼手刀是人身屍骨所造,而烏鴉善食腐肉屍骨,克一切陰物。用烏鴉血完全浸泡鬼手刀。”


    這樣一來!許凱確信:“封住鬼手刀,他就無法影響到趙董的心智。”


    聽起來很有道理,趙夫人欣然點頭。


    馬思雨問:“起初,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嗯!”我點點頭:“理論上這是可行的,紅繩掛鈴以南鬥六星布局,可以驅邪鎮煞。”


    很快...他們就在藏酒地窖布置好了一切!


    許凱坐下抽煙:“休息一下,現在有足夠的時間去想,如何化解這刀的怨煞,萬不得已,就毀了它。”


    兩個助手應聲,也坐在沙發上抽煙。


    趙夫人連忙招呼下人倒茶,抬上水果,就連那兩個助手,她都奉為上賓。


    談起要是毀了這刀,趙夫人都不覺心痛:“隻要我丈夫相安無事,這刀別說是三千萬,三個億我都不不會覺得可惜。”


    “那就好!”許凱微笑。恰逢其時...


    大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傳來徐富貴模糊不清的呼喊。


    “誰在外麵大喊大叫?”趙夫人表情不悅。下人忙說:“好像是徐富貴,徐公子。”


    “什麽?”趙夫人趕忙起身出去。我和馬思雨,還以為是徐富貴等急了,不耐煩。


    可出去才聽清,徐富貴大喊著:“二樓,二樓起火了...”


    站在外麵抬頭側目,果然,看到二樓窗戶火光繚繞。趙夫人大驚:“那是我老公的房間!”


    她趕緊招呼下人上去救火。徐富貴忙說:“我是親眼看到思雨的幹爹,自己放火燒的窗簾。還在窗口那大笑,那笑聲詭異的令人發毛。”


    我忙問:“什麽時候?”


    徐富貴確定:“就在剛才!”


    我頓時驀然一驚!這事果然沒那麽簡單,鬼手刀,沒有被鎮住。


    馬思雨思細級恐:“我幹爹,他怎麽會放火燒自己家?”


    “你忘了嗎?”我提醒說:“八百多年前,鐵匠把鬼手刀交給債主,三天後債主就放火燒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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