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江辰!”


    在馬思雨的呼聲中醒來,我躺在床上,外麵依舊是大雨不斷,雷聲陣陣。


    但是天色大亮,已經是中午的樣子。


    “額啊,好痛!”我嚐試著想起身,卻感覺渾身扯的巨疼,頭也是昏昏沉沉。


    “別亂動,好好躺著!”村長沉著臉說:“要不是今早我過來看你,都沒人會發現你被壓在樹下,還淋了一整晚的雨。”


    我回想起了昨晚,眼神茫然的看著窗外。內心抑不住難過的情緒。


    對了,村長突然想起:“昨晚給你的物件,你沒弄掉吧?”


    劉叔抵押的物件?我這才回憶起:“當時好像放在衣包裏,那件衣服用來包小牛了。”


    什麽?村長臉色一變,慌忙出去找...


    再回來的時候,他臉色煞白,打開包裹的黃綢一看,慶幸:“還好這東西沒弄壞!”


    “到底是什麽東西?”馬思雨也沒見過,好奇的湊過去。隻見是一塊血黑色的方形玉牌。


    村長反複看著:“我怎麽記得,劉瞎子給我的時候,玉牌上沒有這牛?”


    “哪裏是牛?”馬思雨細看:“這叫麒麟!不過雕的還真差,可惜了那麽好的一塊玉。”


    村長白了馬思雨一眼,示意她別亂說話。


    隨即將玉牌遞給我:“這次可要收好了,就當是劉瞎子給你的念想。”


    我點點頭,接過玉牌細看,正麵刻的是護身符咒,背麵還真是一隻麒麟相,雕刻的雖不傳神,但是總感覺,這麒麟栩栩如生。


    我問起村長:“衣服裏包裹的小牛...”


    “別提了!”村長直犯惡心,說是已經遭雨水泡壞了,還勸我衣服也別要了。


    聽完,我心裏更加難過,讓村長找人,將小牛的屍體埋在了張家小媳婦的墳邊。


    村長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幫了我這個忙。


    小媳婦的事情讓我難過了很久。借著病態,我在床上賴了半個月。


    這段期間,多虧馬思雨和村長照顧。


    所以,麵對馬思雨再次邀請我去上京的事情,我沒有在拒絕。


    現在,劉叔尾七已過,米缸恰好見底,牛生麒麟的異象也出現了。


    也許劉叔所說的,我到時候自有去處,說的就是跟馬家的人去上京。


    答應她的第二天下午,馬思雨的司機就直接開車到了門口。


    幫我收拾書冊打包的時候,司機突然客氣道:“江少爺!”


    對這個稱呼我微微一愣,隨後了然,男出馬,已婚稱八寶羅漢,未婚的叫香童。為了稱呼更好聽,大城市的人,才把香童改稱少爺。


    他試探性的打聽:“有沒有一種說法是,不要把自己家的房子借給別人辦喜事,那樣會被辦喜事的人,帶走家裏所有的好運。借房出去的那家人,就會接連招至厄運?”


    的確有這種說法,我聽村裏人常說:“這叫,借喪不借喜!”


    沒錯,他表情頓時一變:“那這,是不是真的?”


    我倒是沒有親眼見證過,但我相信:“老人傳下來的說法,絕不是空穴來風。以前的人都很友善,他們都願意把房子借給別人辦喪事,為什麽喜事反而不借?想必是長久以來,借房子給人辦喜事的,都沒落個好下場,才會留下這種說法吧。”


    他沉默半晌後:“如果遇到這種事倒黴,您可以幫忙改運嗎?”


    我搖頭:“這可不會!”


    怎麽?馬思雨突然走進來說:“陳叔,你以前不是都說,你是書香門第,父母都是老師,不信這種迷信邪說嗎?”


    “小姐說笑了...”


    司機陳叔有些尷尬道:“我也就是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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