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天命這家夥兩麵三刀,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是半個字都不能相信。


    我寧願先把他打的滿地找牙,然後再慢慢磨他,總能讓他吐出一些關於天生子的真正消息來。


    於不仁跟我都是同樣的心思,甚至比我動手的速度都快。虞劍先是橫斬,又是豎劈。十字形的劍芒讓贏天命狼狽逃竄,頭也不回的朝遠處遁去。


    這家夥一邊逃遁,嘴裏怒道:“張無心!我做西方世界之主,屍之祖必定容我不下!到時候我和特案處東西而治!唇齒相依!何必非得鬧的你死我活!更何況,天生子的傳承全都給你,你我化敵為友,豈不是雙贏?”


    “難道你們中土一家,就能抗衡屍之祖,贏得這場生死之戰?”


    我殺的興起,縱聲狂笑:“贏天命,地球上連隻螞蟻都知道你野心勃勃,不甘人下!讓你做西方之主,豈不是把西方數億民眾推入火坑?就算我答應了,死在萬鬼聯盟手下的活人們又豈能答應?”


    我們三人追追打打,所到之處,隻追的贏天命都出亂竄,不敢抗衡。


    這家夥雖然今非昔比,但我和老於也不是吃素的,虞劍和黑白生死劍交織成的劍芒緊追不舍,兩人聯手,贏天命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可能是被我們追的惱了,贏天命氣得鼻孔都冒煙了,驀然間他雙手連揮,善惡紫金葫蘆噴出來了一紅一藍兩道氣息。


    紅色的氣息溫度極高,遇物即燃,藍色的則溫度極低,所到之處,花草樹木盡數化作一片寒冰。


    高溫和低溫的碰撞發出激烈的嗤嗤聲,寒霧和烈火的交織,更是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哪怕是虞劍和黑白生死劍的劍芒都穿透不過去。


    贏天命惡狠狠的吼道:“王八蛋!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真以為老子怕你不成?”


    紅藍兩色的氣息不斷的交匯,不斷的蔓延,刹那間就把周圍全都籠罩起來。被這股氣息所侵,我隻覺得全身上下一半冰冷,一般炙熱。


    冰冷的那一半如同置身冰窖,炙熱的那一半,又如同被烈焰燒灼。


    我身上有水火辟邪衣,還能抵抗一二,但於不仁卻不敢硬抗,身子一晃,縮地成寸術施展到了極致,瞬間就從左側繞開。


    善惡紫金葫蘆裏麵分別是善念和惡念,善念火熱,惡念陰寒,有點類似於陰陽兩極的分化。這東西本來跟我手裏的黑白生死劍是一個等級的法器,但贏天命畢竟是跟隨過天生子的人,對善惡紫金葫蘆的掌控極其了解。


    這家夥實力不弱,一旦認真起來,我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


    說起來有點丟人,天生子留下的四件寶貝,我拿到了攻擊用的黑白生死劍,也穿上了防守用的水火辟邪衣,但仍然跟天生子鬥的旗鼓相當,甚至還略占下風。


    這家夥的實力,比被我斬掉的戰神阿瑞斯一點都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正在那鬥的暗暗著急,卻聽到於不仁冷笑道:“贏天命!還想做西方世界的王?今天必定取你狗命!”


    隻見虞劍的紫色劍芒縱橫交錯,劃破空間,斬斷一切。周圍的石頭,大樹,全都被劍芒切割的支離破碎。


    贏天命不敢硬接,身子一晃,瞬間化作一團陰氣,再次凝聚起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十幾米開外。


    我搶上前一步,跟於不仁肩並肩,伸出黑白生死劍,指著贏天命大叫:“贏天命!有膽子別跑!”


    本以為贏天命會勃然大怒,對我恨之入骨。誰成想這家夥見我耀武揚威,不但沒有理會我倆,反而目光越過我倆,朝著遠處望去。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錯愕,一絲駭然,以及深深的忌憚之色。


    僅僅隻過了一秒鍾,贏天命就冷哼一聲:“張無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以誠信待你,你卻如此對我!此仇我記下了!”


    說完這話,贏天命身子一晃,瞬間就消失在叢林之中。


    這家夥倒是挺記仇,不過我和於不仁施展縮地成寸術,速度未必就比他慢多少。他以為這樣就能逃之夭夭了?簡直太沒把我和老於放在眼裏。


    當下我怪叫一聲,拔腿就追,不成想才追了兩步,就想起剛才贏天命那忌憚的目光。回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原來在我和於不仁身後,張無忍,何中華,張三陵,何為道,以及巴比斯,奇克王子等人,竟然全都站在了不遠處的山坡上。


    幾個人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氣勢衝天,震懾妖邪,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我頓時明白過來,難怪贏天命瞬間慫了,原來我們的援軍過來了。


    在場的驅魔人們,全都是中土和西方世界頂尖的一批驅魔人,甚至有些人,贏天命單打獨鬥都未必是對手。


    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則撒腿就跑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大喜過望,興衝衝的說道:“老板!你們來的正好!大家一起圍過去!今日必定要斬了贏天命這孫子!”


    本以為大家來這裏是助拳來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贏天命跑掉。


    誰成想他們聽到喊話的時候卻紋絲不動,反倒是麵色有點古怪,著實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我瞬間愣住了,這架勢,好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啊。


    果然,就在我愣住的時候,張無忍邁步往前,沉聲說道:“計劃有變,我們必須要在今天趕回國內。贏天命的事,先放一放。”


    於不仁冷靜的問:“今日贏天命落了單,若不斬他,恐怕很難再找下一個機會。老板,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心裏砰砰直跳,直覺告訴我,張無忍絕對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不等一天的約定時間到了,就急急忙忙來找我倆。


    更不會在眼看就抓住贏天命的時候,卻直接放棄了他。


    張無忍輕聲說:“中土傳來消息,女帝陰屍,對帝銘大統領發起了挑戰。雙方約定,在明天晚上展開一場生死之戰,決定長城以北五百裏的區域歸屬!”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落在我們幾個耳朵裏的時候簡直如同重磅炸彈當場爆開一樣。


    啥玩意兒?


    女帝陰屍要跟帝銘大統領單挑?還要決定長城以北五百裏的區域歸屬問題?開什麽玩笑?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古時候了,怎麽還玩這一套?


    我驚駭了足足半晌,才急忙問道:“帝銘大統領答應了?”


    這句話剛問出來,我就忽然反應過來,如果帝銘大統領沒答應,張無忍也不會如此匆忙,寧願放棄斬殺贏天命,也得抓緊時間回到中土。


    不管帝銘大統領是勝還是敗,都會對生死之戰產生極其深重的影響。跟這件事比起來,贏天命簡直連個跳蚤都算不上!


    張無忍神色凝重,微微點頭:“帝銘大統領答應了,決鬥就在後天晚上,長城之下。如果此戰得勝,長城以北五百裏,死人絕不會再踏入一步!”


    話音剛落,於不仁就倒吸一口涼氣:“帝銘瘋了嗎?他怎麽能答應這種決鬥?軍國大事,無數百姓的安全,豈能如此草率?”


    先不說通過一場決鬥來決定五百裏的土地歸屬,單說帝銘大統領現在的身份,就不能草率的答應這種決鬥。


    他不再是特案處外勤隊的負責人了,現在的他,是整個特案處權利最大的人,也是整個中途世界名義上的最強者。


    掌控了國運的帝銘大統領,很可能是以後對付屍之祖的最佳人選。


    沒錯,女帝陰屍在死人之中也是身份高貴,隱隱約約是屍之祖之下的最強者。但是說句不好聽的,此戰若是帝銘勝了,最多不過是敗了一個女帝陰屍,了不起把她徹底鎮壓,永世不得翻身。


    但那又怎樣?沒有了女帝陰屍,還有屍之祖。至於所謂的六域域主和萬千妖魔,該聽屍之祖的,還是要聽屍之祖的。以後的生死之戰該爆發的,還是要爆發。


    最多就是丟棄五百裏土地而已。


    但帝銘若是一不小心敗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就算在決鬥中不死,對活人們的氣勢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甚至從此以後,活人氣勢低迷,即便是在今後的戰爭中都會陷入被動!


    說白了,這種決鬥就是贏了沒多大好處,輸了就會一敗塗地的那種!


    帝銘大統領,怎麽可能會答應這樣的決鬥?


    在無盡城的時候,我們都是見過那口天地棺,也知道女帝陰屍的來曆和手段。說真的,這個死女人絕對是強的一塌糊塗,就算不如屍之祖,也相差不多。


    如此高手,帝銘大統領的勝算絕對不超過百分之十!難怪張無忍和何中華都急成了這副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品平複下來,說道:“老板,您也別著急,帝銘大統領深謀遠慮,絕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既然他答應了這次-決鬥,很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帝銘大統領有必勝的把握!”


    “第二,帝銘大統領認為,如果不答應這次決鬥,中土受到的損害要比想象中更壞。隻有這兩個原因,才有可能讓帝銘大統領答應這次看似荒唐的決鬥。”


    這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以至於連張無忍都微微點頭,說道:“老四說的沒錯,咱們遠在奧林匹斯神山,對中土那邊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帝銘大統領,他絕對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


    “既然答應了,就絕對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我們更應該盡快返回中土,我們都是真正跟女帝陰屍接觸過的人,就算沒見過她的本體,卻也感受過她的氣息。”


    “我們必須要在決鬥開始之前,把女帝陰屍的所有可能的本事都推測出來!這樣才能給帝銘大統領增加勝算!”


    我聽的精神一振,沒錯,大家都是驅魔人之中的高手,就算不曾見識過女帝陰屍出手,但是從那一股震天撼地的氣息中,也能分析出女帝陰屍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高手相爭,其實差的就是這一點半點,若是我們能分析出女帝陰屍的實力,甚至她很可能擁有的手段,帝銘大統領的勝算就會更高一些!


    這件事的嚴重性比贏天命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我們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贏天命,順著階梯一直往下。


    下山之後,就找到了停留在小鎮裏的車輛,一路風馳電掣,一個多小時之後就抵達了最近的機場。


    因為有奇克王子和巴比斯在場,所以借用一下本地機場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等待起飛的這段時間裏,我們也了解到了中土傳來的消息。


    原來就在華表桂被斬鬼劍斬卻三魂七魄之後,天生異象,萬鬼哭嚎,連帶屍之祖的手下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趁著這個時候,帝銘大統領發起了第一次長城反擊戰,這一戰投入的驅魔人和戰兵數不勝數,消耗掉的資源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帝銘大統領企圖借助華表桂的死,發起一場突然襲擊,全殲地域死亡之主所部,北域屍王所部。


    隻要全殲了這兩部,死人的壓迫就會減輕很多。到時候重建長城防線,不許任何一個妖魔邪祟越過此地。


    在一開始的時候,戰事還算是順利,帝銘大統領深謀遠慮,調度有方。驅魔人和戰兵們趁勢突襲,從長城之中一躍而下。


    隻打的北域屍王所部淒淒慘慘,狼狽後退,不知道多少死人丟掉了自己的屍體,喪失了自己的三魂。


    就連地域域主都被蔣先生帶人圍攻,差點沒把腦漿子給打出來。


    但是死人的反應速度也不慢,前線吃緊之後,立刻就有南域鬼兵前來助陣。雙方在長城之外的崇山峻嶺之中打的不可開交,幾千個戰兵三魂被吞,七魄散逸,上百個驅魔人也永遠的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雙方從天黑一直殺到天亮,誰都不肯服輸,誰都願意認慫。


    為了在短時間內決定戰況,帝銘大統領不惜親自出馬,手持軍刀,身上繚繞著代表國運的玄黃之氣。


    他連續斬了幾個死人們的高手,就連死亡之主也被他一刀斬成了重傷,差點連三魂七魄都丟掉。


    如此一來,才總算是把局勢給穩住。


    隻不過這個時候,女帝陰屍卻無巧不巧的冒了出來。


    說起來也算是巧合,女帝陰屍原本在無盡城鎮守後方,借助大黑暗時代的來臨,成功的破開天地棺,才總算是脫身而出。


    剛剛從棺材裏脫困的女帝陰屍,立刻就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以前她剛剛被製造出來,就被女媧給徹底封印了,印象中還停留在當初那一眼的蒼翠和藍天。


    六千多年阿裏,女帝陰屍被困在天地棺中已經足足六千年了,這麽長的日子,沒人知道她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既然脫困而出,就總得要享受一下這個花花世界。之前是沒辦法享受,現在女媧娘娘都沒了,該如何樂嗬那就如何樂嗬。


    於是女帝陰屍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中土。她想看看,一個讓屍之祖都無法擺平的地方到底有多麽強!


    事實上,中土從來不讓這位邪祟失望。就在女帝陰屍抵達長城防線的時候,正好遇到帝銘大統領親自率隊往來衝突。


    帝銘大統領的勇猛,強悍,立刻就引起了女帝因屍的注意。她看了半天,分析了半天,眼看帝銘大統領就要大獲全勝的時候,她手下的至陰至煞們才加入了戰團。


    女帝陰屍的加入,立刻讓這次突襲行動陷入了膠著狀態。要知道特案處在最初做戰爭準備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過還有上百個至陰至煞會突然冒出來!


    那一場突襲戰的成功與否我不是很清楚,因為距離太遠,又因為特案處現在自己都亂成一團,所以細節方麵傳遞的不是很完整。


    反正不知道戰爭是如何的走向,最後讓女帝陰屍對帝銘大統領提出了決鬥。


    他們要以最古老的方式,來決定長城反擊戰的勝負問題。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勝負已分之下,大家再較量其他的手段!


    按理來說,帝銘大統領並不應該接受這次決鬥挑戰,他隻需要穩紮穩打,長城反擊戰就算不能大獲全勝,全身而退的可能卻還是有的。


    但帝銘大統領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還真就答應了這個條件。


    雙方約定,兩天後的荒山之中,女帝陰屍和帝銘大統領進行一場決戰,這場決戰,死人方麵拿出了長城以北五百裏的土地作為賭注。


    一旦他們輸了,死人立刻撤退五百裏!絕無怨言!


    但帝銘大統領若是輸了,就得割讓長城以南五百裏,作為對死人的一種補償。


    消息傳出去後,天下瞬間震驚了。


    帝銘大統領和女帝陰屍之間的決鬥,不僅僅是決定了五百裏土地的所有權,還關係到活人和死人之間戰爭的一個轉變。


    可以說,這次決鬥的勝負,直接關係到了以後活人和死人的未來走向!


    酆都烏十四和鬼之國鄭克秀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毫不猶豫的提前一步趕往長城防線,想要看看這場絕頂高手之間的對決。


    幹屍帝國的沙魂皇帝和海盜之王,也放棄了立刻回到自己領地的打算,也準備去一趟中土。


    他們這些人無牽無掛,說走就走。隻有張無忍等人才急急忙忙的尋找我們,準備帶我們馬上回國。


    除此之外,冰墓的時光神龍也在趕往長城防線的路上,姚重生也問詢而至,想要為女帝陰屍助陣。


    至於其餘妖魔鬼怪,民間驅魔人,全都蜂擁而來,一時之間,整個長城防線瞬間就成了世界的焦點。


    我坐在本地機場提供的公務機上,隻覺得全身血液沸騰,久久不能平息。但是這幾天心力憔悴,又連續惡鬥幾場,看似精神亢奮實際上身體早就有點吃不消了。


    想到回中土之後必定會有一場惡戰,我便強迫自己在飛機上休息一下,好養精蓄銳。


    反正人都飛在天上了,再怎麽著急也沒用。還不如把自己的身體狀態調整到最好。


    有這樣想法的不僅僅是我一個,大家都在抓緊時間休息,哪怕是精神亢奮睡不著,也在強迫自己睡覺。


    飛機上睡覺,自然不如床上舒服,反正我一邊難受,腦子裏一邊還迷迷糊糊的做夢。


    一會兒夢見帝銘大統領戰敗了,被女帝陰屍所殺,一會兒又夢見女帝陰屍被帝銘大統領連續幾刀給斬成了碎塊。


    過了一會兒,女帝陰屍的相貌又變成了屍之祖,反手把帝銘大統領給順手捏死了。


    一路上光怪陸離,做夢都做的我身心俱疲。好在我雖然為醒,卻仍然強迫症自己的身體抓緊時間休息,即便是做夢做的再劇烈,也影響不到身體的休息。


    隻有身體好了,才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實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很快就抵達了中土機場。早就得到消息的特案處成員們早已經在機場位置列隊等待。


    領頭的男子是我們的老熟人了,也是帝銘大統領貼身的警衛,布酷隊長。


    看見我們安全下飛機後,布酷明顯鬆了口氣。他對我們匆匆敬了個禮,然後看了看機場上聞訊而至的各地驅魔人,低聲說道:“謝天謝地,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他一揮手,幾輛車飛快的開了過來,停在我們麵前。


    張無忍胡亂抹了一把臉,匆匆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布酷回答的也很快:“情況不怎麽好,防線對麵,來了很多高手。你看遠處,妖氣衝天,陰氣連綿,幾乎鋪天蓋地,遮天蔽日!”


    我忍不住問道:“帝銘大統領呢?”


    布酷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在前線!”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然後張無忍毫不猶豫的說道:“立刻帶我去見他!”


    其實不用他說,布酷親自來接我們,其實就是要帶我們去前線見帝銘大統領的。


    因為女帝陰屍自從出現以來,我們是唯一幾個跟她接觸過的人,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們提供的消息越詳細,帝銘大統領的勝率就高一分!


    生死之戰,豈能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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