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跟贏天命勾結起來的驅魔人,還想攔著我為贏天命爭取時間。


    對付這種人,我連搭理都懶得搭理,鎮邪短棍陡然掄了過去,罵道:“滾開!再敢攔著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領頭的一個驅魔人頭發胡子都白了,隻氣的渾身哆嗦:“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驅魔人還敢對前輩動手?”


    於不仁冷笑道:“陳老爺子,我們敬佩您,自然會稱呼您一聲前輩!但您的所作所為,擔得起前輩這個稱呼嗎?圈子裏的同行都說,開封陳家驅魔人從不辦驅魔之事,隻會借助奇門遁術聚斂錢財。前輩?您配嗎?”


    要說於不仁這一通臭罵,當真是讓我心情舒暢,差點就要放聲大笑。


    陳老頭是什麽人?出了名的愛財,隻要有錢賺,那是連親娘都敢賣掉的主。


    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陳老頭這樣,他生的幾個兒子,兒子的兒子也都這樣,是圈子裏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


    有錢,就算你要害人他都能幫的了。


    沒錢,滾蛋吧您!沒錢誰會正眼看你?


    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贏天命勾結在一起,還想替他爭取時間,老子才懶得搭理他!


    於不仁脾氣暴躁,不但大罵一通,還輪著手裏的紫色長劍當頭就砍。隻嚇得陳老頭亡魂皆冒,急忙閃開。


    於不仁招呼道:“老四!趕緊走!誰敢追你,老子劈死了都不償命!”


    我和於不仁狂風驟雨一樣衝了過去,那群驅魔人見我倆如此威風,唯唯諾諾的誰也不敢靠前,讓我倆衝了過去。


    背後忽然有人怒道:“張無心!贏天命是好人!你為什麽非得跟他作對?”


    估摸著這個問題就是他們想要問的,隻不過這問題問的我怒從心中起,罵道;“贏天命是好人?那老子就是壞人了?我們陰陽店鋪!還有特案處帝銘上校都是壞人了?你大爺的!他用生離死界困住無數驅魔人!你敢說他是好人?”


    又一人大聲喝道;“他的目標是酆都諸鬼!對付驅魔人隻是意外!”


    我想都沒想,對鄧伯川喝道:“老鄧!看清楚這群人了,待會兒一個個的好好查一下!誰他娘的跟贏天命勾結在一起,誰就是活人中的叛徒!敗類!”


    陳老頭歎了口氣;“特案處雖強,卻也隻管得到國內的驅魔人,我等早已經入了他國國籍,特案處卻是管不到我們。不過我等雖然不再是國內的驅魔人,但心中正義卻還存在。”


    他說到這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難怪這麽一群驅魔人敢冒著得罪特案處的危險來堵我。原來都他娘的成了叛徒。


    對付這種人我連唾沫星子都懶得再浪費,反正他們也堵不住我,先追上贏天命再說。


    至於這群王八蛋,就交給特案處去了,真要是勾結了贏天命,哪怕他們是國外的驅魔人,估計也得去一趟厲鬼大獄。


    我和於不仁邁步狂奔,得到消息的特案處成員早就備好了衝鋒艇,兩個穿著軍裝的漢子招呼了一聲,就開始在海上疾馳。


    隻不過現在距離贏天命逃走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這家夥能借助鬼身日行千裏,我和於不仁就算追的再快,也未必能追上。


    好在善惡紫金葫蘆一半冷一半熱,散發出來的陰陽氣息著實濃鬱的很,隻要用陰陽羅盤稍稍檢測一下就能確定方向,倒是不用擔心追丟。


    從澎湖列島一直到泉州港,我倆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上岸了。上岸之後,特案處準備好的車輛也停在了港口。


    交接完畢之後,我和於不仁就開著車緊追不舍,這一追,就追了整整一天。


    說真的,贏天命這廝逃命的本事還真不小,一天的時間,就算是開車狂奔,也得有上千公裏。這家夥帶著在善惡紫金葫蘆,竟然能跑這麽快,著實是讓人刮目相看。


    不過越往前追,於不仁的臉色就越是古怪,我見他臉色不對,就問道:“於三哥,贏天命這孫子是想跑哪裏去?”


    於不仁輕聲說:“緬甸降頭穀。”


    我聽的悚然一驚,說:“可是那個人頭滿天飛的降頭穀?”


    說起緬甸降頭穀來,還真是驅魔圈子裏的一個奇葩地方。這個山穀位於中緬邊境,是一群來自泰國的降頭師們創建的。


    這群降頭師據說是從泰國逃出來的,之所以用“逃”這個字,是因為他們都是一群逃犯,什麽修煉禁忌降頭術的,什麽用邪術害人的,什麽做禁忌實驗的,謀財害命的,仇殺,情殺的,全都一股腦的聚集在這。


    領頭的是一個叫德猜的降頭師,據說一手飛頭降練的出神入化,晚上在家裏睡覺,一顆腦袋就能飛越萬裏殺人奪命。


    因為這群降頭師們本領高,又有的是錢,一摞一摞的鈔票砸下去,所以緬甸降頭穀就就建立了起來。


    德猜就是依靠這群窮凶極惡的家夥,到處做事斂財,修煉邪術,過的是逍遙自在,無法無天。


    其實說真的,這地方如果屬於特案處管轄,早就把他一鍋端了。但德猜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把降頭穀的位置選在了緬甸境內,據說跟國內隻有一山之隔。


    我不知道贏天命為什麽要跑去緬甸降頭穀,但卻知道,這個家夥從不做無意義的事,說不得降頭山穀的德猜就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


    就如同剛剛攔截我們的十幾個驅魔人一樣,都是在為贏天命賣力氣。


    我低聲說:“於三哥,這群降頭師都是從泰國逃出來的家夥,一個個的窮凶極惡,對咱們國內的驅魔人極其仇視。咱們雙拳難敵四手,是不是要吃虧?”


    於不仁冷笑道:“吃虧?咱們陰陽店鋪哪裏吃過虧?一個小小的降頭山穀,難不成還能攔得住咱倆?”


    我見於不仁信心滿滿,頓時豪情萬丈,說:“沒錯!當年老張老何大鬧古道寺廟的時候,不一樣從無數降頭師,痋術師裏麵殺了出來?”


    降頭穀而已,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是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贏天命,不也是被我倆追的如同一隻喪家之犬?


    話又說回來,贏天命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去一個不認識的凶險之地,降頭山穀要麽是他的手下,要麽就有他需要的東西,我們要做的,就是提前去這個地方,把贏天命給堵住。


    他是死是活關係不大,可善惡紫金葫蘆卻一定要拿回來。


    我倆計議已定,就開車直奔邊境地帶。因為來不及辦理相關手續,我們選擇了一個當地專門做走私買賣的地頭蛇,準備混進緬甸。


    這位地頭蛇在當地挺有能量,我倆給的錢又到位,當天晚上就安排了一輛貨車準備過境。我和於不仁藏貨車的冰櫃裏麵,有驚無險的抵達了緬甸。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點,降頭山穀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個神秘莫測的地方,但是對我們來說卻不算什麽。


    我倆離開公路之後就背著包一直往前,路上餓了就吃點幹糧,渴了就喝兩口礦泉水,一路上熱帶雨林裏麵植被茂盛,蛇蟲極多,隻看的人毛骨悚然,心中忐忑。


    這一走,就走到了大中午。當我們站在山巔之中遙望林海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降頭山穀。


    我拿著陰陽羅盤檢測了一下,笑道:“沒錯,贏天命的確在裏麵。就算他不在,善惡紫金葫蘆也絕對在!”


    於不仁眯著眼睛朝裏麵看去,在那一瞬間,我發現他的雙眼之中精光閃爍,瞳孔分裂,如同一尊傳說中的神祇。


    這一雙眼睛,最擅長的就是觀風望氣,分辨陰陽。降頭山穀裏麵怪人極多,倘若能看的清,自然能讓我們有所準備。


    誰成想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在旁邊怪叫一聲:“活人?竟然有活人!”


    我陡然轉頭,才發現樹梢上竟然掛著一個人頭,那人頭的脖子處光滑無比,隱約間有血絲滲透,他五官正常,容貌醜陋,正在那吐著舌頭準備怪叫。


    我嚇了一跳,說:“臥槽?這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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