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莫的腦袋,已經詭異的變成了90度的形狀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的頸部,被唐葉秋給……生生的折斷了!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全部倒抽了一口冷氣!


    “啪嗒”一聲,歐陽莫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垂在肩膀上的腦袋閉上了眼睛,接著整個身子一軟倒在了唐葉秋的懷裏。


    “你……你……你怎麽殺了他啊……”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還是驚愕的郭夏教授第一個指著唐葉秋喊了起來,他的臉上因為多種情緒混合在了一起而變得潮紅,好像喝多了一樣。


    “我沒有殺他。”唐葉秋轉過了頭,赤紅還未消去的雙眼把目光投向了郭夏教授。郭教授立刻被她眼中那殘留殺氣的眼神給刺痛了,急忙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把頭扭到了一邊。


    “他還保持著呼吸,我隻不過是把他的頭顱從頸椎上卸了下來而已,屬於暫時脫臼。如果不用這個辦法,這家夥到死也不會放棄戰鬥的。”唐葉秋扶著渾身癱軟閉上眼睛的歐陽莫喊道:“隊醫,去給他做一個全身檢查!”


    不顧周圍圍觀的病人和醫生的驚異目光,和地上躺著的兩個之前被歐陽莫打暈的保安,一行人抱著昏迷的歐陽莫快速的走回了病房,隻留下了鬼魂和孔雀處理留在那裏的爛攤子。


    隊醫一手握住歐陽莫的脖子,然後用肘彎夾住歐陽莫的腦袋,找準了骨節的卡位然後使勁的往上一推,在一聲令人牙酸的“喀嚓”聲中,他又把歐陽莫的頸骨給接了回去。


    “呼……“隊醫長長的喘了一口大氣。心想真是太亂來了,為了阻止他的身體動作切斷神經,竟然把他的脖子給扭脫臼了。幸好力度把握的正好,否則再重上那麽一點點的話,歐陽莫就要永遠的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著了。


    “我的……天啊……”看著隊醫像組裝玩具一樣又把歐陽莫的頭給正了回去,三位教授不約而同的低低驚呼了一聲。郭夏教授驚愕無比的說道:“這個……家夥,還是人類嗎?他的頭怎麽像零件一樣……說卸就卸……”


    “訓練。”唐葉秋眼中的赤紅已經消去,又恢複了以往的正常神態,她冷冷說道:“歐陽莫在部隊的時候接受過這種專項訓練,能夠最大限度的使自己的每一個骨關節自由脫臼。這在戰場上保證了身體在遭到重創的時候,關節能夠自動脫臼來緩衝衝擊力,而不至於因為無法承受重擊而骨折或是骨裂。”


    “訓練?”郭夏和秦顯兩位教授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們是什麽部隊,竟然要經受這種非人類一樣的恐怖訓練?”


    聽到這句話,唐葉秋慢慢的回過了頭,眼神冷酷無比的盯著他倆說道:“暗鐵部隊。號稱中國最強。”


    “中國……最強……”又被唐葉秋的眼神震懾了一下的郭夏喃喃的在嘴裏回味著這幾個字。他目前還無法完全理解“最強”這個詞語所包含的涵義。


    不再理會幾個家夥吃驚不已的表情,唐葉秋立刻朝隊醫說道:“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被震到內髒,看樣子是恢複的很多了。快去給狼人做個全身檢查!還有……”就在隊醫抱著仍在昏迷的歐陽莫即將出門的時候,唐葉秋又叮囑了一句:“測試一下他腦啡的分泌量!”


    “腦啡?”這時郭教授疑惑極了。他從事醫學工作研究幾十年,從來也沒聽過“腦啡”這個東西。他不禁問道:“腦啡……是什麽?”


    “軍事術語上的名詞,在醫學界罕有出現。”這時給自己身上的擦傷纏繃帶的東風接話道:“人的身體在做大量的運動的時候,當到了一定的極限,身體的肌肉就會承受不了。大腦在這個時候,就會發出痛苦的信號讓身體停止下來。可是如果繼續運動下去,強行突破這個極限,把潛藏在細胞內的能量強行的*迫出來的話,大腦為了適應這種運動狀態,就會分泌一種讓運動者不會感到疲勞的激素,產生一種運動的喜悅感。這種激素,就叫做腦啡。全稱應該是叫做大腦嗎啡。”


    “大腦嗎啡……”郭夏和秦顯兩位教授麵麵相覷的說道:“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唐葉秋冷冷說道:“隻是大腦自己分泌出來的毒品,當作機器在戰鬥時候的能量來源罷了。”


    唐葉秋說完此話,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鄭且教授的女兒鄭櫻櫻才小聲的問道:“那個……姐姐,請問,你們為什麽要做雇傭兵啊?”


    “不做雇傭兵,我們又能做什麽?”唐葉秋轉過頭,雙眼有些出神的看著這個尚未接觸社會就莫名其妙的跟變態盆栽談了一場短暫戀愛的女生說道:“從小被送進部隊,學習各種軍事知識和殺人技巧。長大後出去執行任務,雙手沾滿了數不清的鮮血和人命。任何法律和規定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任何效力,因為我們從小接觸到的規定隻有一條,那就是對命令絕對的服從!為了任務,不惜一死。”


    其他幾個暗鐵的人也都沉默了,大抵世界上的職業傭兵都是這麽一條路走過來的。背負著兄弟間的信任,背負著死去戰友的重托,有誓不兩立的血海深仇,有躲在暗處不斷窺伺的對手,除了不停的戰鬥,還能做什麽?難道要去改行做生意賣報紙送牛奶或是蒸肉包子?


    “在進入暗鐵部隊的第三年後,我也曾經厭煩了不停的殺戮,於是有一段時間就退伍複員了。”唐葉秋的口氣有些悵然,敘述的好像是一段淡淡的憂傷的往事:“當我脫下軍裝,放下武器,走向社會想過正常一點的生活的時候,才發現滿街的人看起來全是敵人!他們的麵孔不停的在我麵前閃現,我竭盡全力的觀察著經過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的細微的動作,他的手勢,他的肩膀,他的速度,從他的身高來判斷他的戰鬥能力,從他的站位來判斷他的運動軌跡……那種滋味才是最痛苦的。我拚命的克製著自己在社會上過了一個星期,終於還是回到了部隊。當我雙手重新觸摸到有著冰冷質感的狙擊槍的時候,我在心裏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戰爭後續反應綜合症。”鄭且教授準確的叫出了這種行為的心理學名稱。


    “不錯。”唐葉秋點了點頭說道:“這種心理反應特征在短時間內是不可消除的。我現在已經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心理調節狀態了。但恐怕歐陽莫還做不到這一點,在他前一段回家的時候,也經曆了那種渾身難受的痛苦吧。雖然他並沒有對我說過什麽……”


    “滴滴滴……”暗鐵部隊的加密頻道衛星電話忽然鳴叫了起來,唐葉秋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不詳”的字體,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接起了電話。


    唐葉秋還未說話,一個極其低沉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我找暗鐵的隊長,狼人歐陽莫。”


    PS:月底啦。月底啦。乾乾瘋狂求鮮花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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