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教授,大兄弟,我的親叔叔勒歐陽莫急得直想蹦高,跺著腳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別賣關子了,你倒是說啊


    好好,狼人隊長,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說來。鄭且擺擺手,示意歐陽莫不要這麽著急,耐心聽他從頭說:如果隻是依靠那些細微的劃痕構成的地圖來尋找寶藏遺跡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各位想想看,新疆甘肅兩省地區的沙漠麵積有多遼闊,能頂的上整個日本了。在這樣的大麵積沙海中,我們隻依靠在骨骼化石上的一幅不確切的局部地圖來尋找的話,估計到下輩子也是白忙活。


    這一下暗鐵的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善於觀察對方的言語和動作來判定對方的心理狀態。這個時候鄭且說話的語氣不徐不疾,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模樣,大家也就知道他肯定還有下文。於是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在我手裏的這段龍骨上,不僅僅是有一副不大詳細的局部地圖,並且還留下了用利器刻畫下來的其他的精巧細


    微的痕跡。這些痕跡跟地圖無關,我精心的研究了這些骨骼上麵的劃痕一年的時間,才斷定這些劃痕是一種文字鄭且說到這裏,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說道:是一種唐朝時代的西域文字


    西域文字隊醫思考了一下說道:既然是西域文字,把它翻譯出來就行了。據我所知,西域文字大抵就那麽幾種,有吐火羅語,塞語,粟特語,犍陀羅語還有大夏語。這幾種語言都是有文字傳世的,並且現在世界上也有研究這種西域文字的專家。這個應該不是難事啊。


    好啊,隊醫,你個家夥隊醫的話剛說完,歐陽莫就跳了起來,指著他說道:你這個家夥對於我國西部地區的了解,竟然比我還透徹真是豈有此理你們資本主義國家一開始妄圖以武力顛覆我社會主義,後來陰謀受挫後,又改為糖衣炮彈的攻擊。結果還是被我們廣大的無產階級人民群眾所識破。全部手段都失敗後,你們又改為研究我國曆史文化說,是何居心是不是也想跟高麗棒子似的,把什麽東西都拿到你們自己家去,然後說是你們國家的


    我隊醫被他一番話說的哭笑不得:隊長,你別這麽對西方人有成見好不好我隻是在德國上大學的時候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再說了,你別動不動就拿我們德國人跟韓國比行不行多傷自尊啊。


    狼人你安靜點唐葉秋不滿的嗔了他一句,接著轉頭對鄭且說道:鄭教授,不要理他,你繼續講。


    哦鄭且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剛才隊醫說的很對,這幾種流傳下來的西域語言文字現在尚存,並且還有致力於研究的專家學者,破譯出來並非難事。可是,在我這段龍骨上的文字並非剛才所說的任何一種,而是流傳於西域諸國最獨特的一種文字婆羅謎文。


    婆羅謎文大家都重複了一遍這個奇怪的名字,腦海中搜索著與其相關的信息,卻什麽也找不到。


    鄭且看大家都不了解,於是張口說道:這是一種從古印度語言中衍生出來的佛教文字,曾經隨著佛教在唐朝前期一度流行於西域諸國,尤其是在樓蘭古國的宮


    廷之中,流傳甚廣。可惜這種語言過於神秘,又沒有群眾基礎,到了唐朝末年,就基本上已經消亡殆盡了。到了今天,這種婆羅謎文也就成了真正的謎文。


    真正的謎文隊醫不禁皺了皺眉毛說道:難道香港大學就沒有能破解這種古文字的專家嗎


    沒有鄭且搖了搖頭說道:了解這種文字的人,就算放眼整個世界,也隻是鳳毛麟角。我雖然無法破譯這種文字,但通過這一年的研究,也能肯定這些文字是那支覲見長安的使者團的領隊人物樓蘭國的王子,在窮途末路之時刻在龍骨上的。並且在這些文字上麵,肯定記述著寶藏遺跡的真正藏身之地隻有這些文字和那幅粗略的局部地圖結合起來,才能帶領我們最後找到遺跡


    鄭且此言一出,眾人全部沉默了下來。是啊,這種文字平時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要想直接破譯出來,是何等的困難啊。在一片沉默中,歐陽莫忽然站了起來,朝著鄭且伸手道:拿來我看看,萬一我能看懂呢


    眾人全倒


    呃鄭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說道:雖然能看懂這種文字的人非常的少,但並不代表沒有。在中國,我就知道一個。曾經的廣州大學西域文字研究專家,梁月華教授。


    曾經的專家唐葉秋敏銳的現了他的這個用詞,立刻問道:難道說,這個人已經死了


    沒死,不過世人也基本上看不到他了。鄭且的口氣帶著些許惋惜,說道:梁教授是南方地區研究西域文字和文化的權威人物,在這方麵他造詣很深,可以說他的才華和見識可以與季羨林大師並駕齊驅。可是在三年前,不知道什麽原因,梁教授突然瘋掉了治療無果後,一直到現在,他都被關在廣州市第二精神病院,並且被重症監護了起來。


    重症監護隊醫搖了搖頭說道:看來病的不輕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鄭且說道:我曾經去探望過他,但因為是重症監護患


    者,連給朋友親屬探望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有他的消息。


    除了他,就再也沒有人能破譯的出來這婆羅謎文了唐葉秋問了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


    鄭且又思考了一下,才鄭重的說道:據我所知,應該是的。


    廣州市第二精神病院,看來我要親自走一趟了。歐陽莫立刻站了起來,神采奕奕的說道:廣州離香港不過大半天的路程,去一趟也方便的很。反正我們還要等頌猜傷勢複原,現在也不能出,閑著也是閑著。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唐葉秋點點頭說道,接著站了起來:好,我跟你一起去。


    唐隊長,你還是留下來保護鄭且教授吧。這時隊醫站了起來說道:好幾個軍事組織現在都盯上了我們,伺機而動,在這個時候不能少了人手。既然是精神病院,還是讓我跟隊長去吧,起碼我專業對口。


    恩,這樣也好。唐葉秋走過去拍了拍隊醫的肩膀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小心點,這家夥的腦啡我看分泌量還不正常,你千萬要看著他點,別讓他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隊醫點點頭說道。


    我看不好吧。歐陽莫這時候卻忽然說道:讓我帶個外國人過去,豈不是惹人注意啊。


    拜托,孔雀忽然不樂意的說道:那是廣州,大城市好吧。你去街上看看,老外比中國人還多呢。


    那也隻能這樣了。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鄭且說著,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折疊的白紙交到了隊醫的手裏:這是龍骨上的那些婆羅謎文放大的拓片,如果能見到梁月華教授,你就給他看看。以他的學識和學問,一定能夠認得的。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隊醫小心的拓片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轉


    頭說道:隊長,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吧。


    好,進軍精神病院歐陽莫一臉的興奮,說著就要跟隊醫一起走出去。這時候鄭且忽然叫住了隊醫,說道:等一下如果你見到了梁教授,幫我向他問個好。


    恩,記下了。隊醫看著鄭且的臉,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跟迫不及待的歐陽莫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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