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且教授走了過來,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道:我剛跟我的老朋友通過話,他們正往這邊趕來,應該能幫上你們的忙。


    哦,你的朋友隊醫疑惑的問道。


    你們付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鄭且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對於頌猜和狼人隊長的事情,我感到萬分抱歉。但一切事情都是由我而起,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剛才我已經跟兩個朋友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讓他們快趕來。他們一個是港大最著名的生物學家,幫我研究龍骨並且斷定年代的,就是這個人。另外一個是港大最著名的醫學教授,尤其是對皮膚的再生和創造有很深的研究心得,比這所市立醫院裏所有的醫生的醫術都要高明說到這裏,鄭且教授的舌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結,看著隊醫說道:當然,我說的所有的醫生,並沒有包括你


    好了好了。隊醫對他的敏感相當無奈,擺了擺手說道:你的那兩個朋友,什麽時候到


    鄭且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說道:很快


    隊醫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裏希望來的這兩個人能幫上忙。孔雀這時候慢慢的走到了唐葉秋的身邊,拿出手帕幫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時候一個小護士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小瓶,裏麵裝著淡黃色的液體。見了隊醫之後說道:海因茨先生,你要的血清已經分離出來了。


    哦,謝謝。隊醫接過了血清,轉身走進了頌猜的病房。大家看到血清被成功的分離出來了,總算在心裏難受的同時有了一絲絲的安慰。


    過了五分鍾,兩個跟鄭且年紀差不多的人在鄭櫻櫻的指引下走了過來。一見麵兩個人就緊緊的握住了鄭且的手,神色匆忙的問道:老鄭,你說的病人呢


    鄭且先是給大家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的兩位朋友,郭夏教授和秦顯教授。說完把眼光看向了暗鐵的幾個人。


    東風點了點頭,說道:請跟我來吧。說完便引著他們走進了歐陽莫的病房。


    由於巨大的傷害後遺症和身體忽然間得到了水分的補養,歐陽莫躺在床上已經閉上了眼睛,深深的睡了過去。東風幫他們把歐陽莫身上蓋著的隔離無菌被慢慢的掀開之後,郭夏教授和秦顯教授還有鄭且父女倆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聲叫了一聲:天啊


    全是瘀傷的身體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到處都是傷痕,到處都是口子,到處都是折磨留下的痕跡,到處都是由於電流過於強大而被烤到炭化的傷口他身上的皮膚更是慘不忍睹,就算是被野獸襲擊也不會留下如此恐怖的傷痕稍微膽小一點的鄭櫻櫻頓時感覺一陣眼暈,雙腳一軟就癱在了他父親的懷裏。這時她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不由問道:那個長頭的混蛋呢我我我要親手捅他一刀


    歐陽盆栽。唐葉秋冰冷的表情好像北極凍川一樣,冷冷說道:我已經一腳踩爛了他的頭。


    呃鄭櫻櫻忽然覺得一陣惡心,死死的揪住了他父親鄭且的衣服。


    天啊郭夏教授驚訝的審視著歐陽莫身上的傷痕,轉身問道:這是人類能夠承受的痛苦嗎老鄭,這個人是做什麽的,他受到了什麽折磨,為什麽會留下這樣的傷痕


    這個鄭且一時間無法回答,隻得說道:你不要管那麽多了,你隻要說,有沒有辦法治療就行了。


    我郭夏教授正要說話,隊醫忽然走了進來,他拿了一張表格遞給了郭夏說道:這是全身狀況的檢查表。


    郭夏好奇的瞅了一眼高個子藍眼睛的隊醫,伸手接過了檢查表,剛剛掃了一眼就臉色驟變,雙眼再也從上麵挪不開了。


    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硬傷性脫落,內髒大麵積出血,肺部有大麵積淤血形成,心髒的心肌受到高溫損害,心律不齊,供血頻率極度


    不穩。身體微血管爆裂麵積達到了百分之六十,過了百分之八十的動脈和靜脈內膜壁被電流所導致的高溫融化,全身所有細胞電解質極度紊亂。五根肋骨骨折,左腹第三根肋骨嚴重骨裂。身體內多處肌腱和肌肉組織受到尖銳性突刺傷害,身體大麵積皮下淤血,全身皮膚受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劇烈損害,背部的和肩膀的肌肉軟組織被高溫沸水燙死,身上有七處被鋸齒狀工具切割出來的傷口,均已在電流的炙烤下炭化


    讀到最後,郭夏的聲音已經開始哆嗦了,他拿著檢查表的右手都在不停的顫抖。站在一旁聽著的秦顯教授到最後也是麵無人色。他倆簡直是不敢相信,麵前的這個人竟然遭受了如此之多的痛苦,如此之多的傷害,竟然還能活著


    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郭夏教授的聲音顫抖著說道:但我真的對這個人頑強的生命力感到敬佩在遭受了如此之多的致命性傷害後,他竟然還能活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不用驚訝。如果你們沒有好的醫治手段的話,我恐怕他不會活多久了。隊醫在一旁看著歐陽莫熟睡的臉,心事重重的低聲說道:他受到的傷害太巨大了。這些傷害同時加諸於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他的生命力是很頑強,但身體帶來的致命傷卻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消除的,況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傷不能痊愈的話還會產生其他的並症。可以這麽說,他現在正在鬼門關前徘徊。


    年輕人,我知道你說的情況,可是也不要太過悲觀。郭夏把手裏的檢查表遞回了軍醫說道:情況的惡劣我早已聽鄭且教授說明了,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恐怖我研究人體醫學三十多年,這應該是我見到的最殘酷的一次臨床案例了但我跟秦顯教授也是有備而來的,況且這幾十年來,我們也不是白混的賭上我郭夏的名字,我一定會把這個年輕人給治好


    老郭說的不錯我秦顯也不是吃幹飯的如果這次救不活這個青年,我也不姓秦了看到郭夏那麽的慷慨激昂,秦顯一時間也是情緒高漲,激動的喊道。


    看到兩個頭都已經灰白的老家夥忽然冒出了讓人驚愕的幹勁,一幫


    人全都吃驚的瞅著他倆,心裏直想,這兩個家夥靠不靠譜啊。


    我先檢查一下他的皮下眼瞼供血組織。郭夏說著,就低體用手去摸歐陽莫的臉。隊醫這時急忙大喊了一聲:別


    可他的話還沒落地,郭夏的手就已經接觸到了歐陽莫的臉部。歐陽莫毫無聚焦的眼睛忽然間陡然睜開,沒有了指甲的右手閃電般的彈射而起,一下扼住了郭夏的喉嚨


    :歐陽莫的本能絕不會消亡他隻會像鳳凰般涅重生讀者們不要太擔心歐陽莫的潰敗,因為,生活本身就是一種磨練敬請鮮花亂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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