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安保看歐陽莫不合作,把頭靠近左肩膀上的對講機說道:李強,李強,把緝毒犬牽過來。


    安保說完這句話,雙眼緊緊的盯著歐陽莫,想從他臉上找出來一絲惶恐的表情。可是歐陽莫就隨意的在那裏站著,若無其事的麵對著他,一副隨遇而安的表情。


    過了兩分鍾,叫做李強的安保牽著緝毒犬走了出來,問道:隊長,什麽事情歐陽莫才知道一直盤查他的這個人原來的是機場的安保隊長。


    讓大花上。安保隊長做了個手勢,指著歐陽莫說:這個人有情況。


    歐陽莫低頭一看,在地上蹲著一隻吐著舌頭的緝毒犬,從體格來看,應該是有著緝毒血統的拉布拉多犬。這種狗體型很小,但嗅覺敏銳,善解人意,經過嚴格的訓練後能成為優秀的緝毒犬,世界上很多重要的地方都以這種犬作為安檢幫手。叫做李強的機場安保鬆開了緝毒犬的脖鏈,指著歐陽莫示意他是目標,然後拍了拍


    狗的腦袋說道:大花,上


    長相可愛的大花伸著舌頭神態的朝著歐陽莫跑了過去,從它的興奮勁來看,這應該是一隻有很多行動經驗的小狗。看著大花屁顛屁顛的向自己跑了過來,歐陽莫心裏不由得暗自繃緊了。他身上的軍用塑料手槍裏的子彈雖然是陶瓷做的,但子彈裏麵的火藥卻是貨真價值的。這樣微弱的氣味對緝毒犬來說根本無法隱藏。歐陽莫不由得下意識的用警戒的目光看了一眼大花。


    大花還沒有跑到歐陽莫的身邊,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嗷嗷的叫喚著跑回了李強的身後,好像遇到了什麽害怕的事情。李強不由得一愣,轉身抱起了大花,拍了拍它的腦袋,又指著歐陽莫下了一遍命令:大花,上


    可大花緊緊的閉合著自己的嘴巴,使勁的晃著自己的腦袋夾著尾巴蜷縮在李強的身後,嘴裏不停的出害怕的嗚嗚的聲音,任憑怎麽命令它也不往前走一步了。李強納悶的看著大花,又看著安保隊長說:這是怎麽了,大花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安保隊長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歐陽莫,他試圖找到讓緝毒犬感到恐懼的地方。麵對他的審視,歐陽莫隻是微微一笑,淡淡的目光回掃了他一眼,隻停留了兩秒鍾便看向了前麵。


    安保隊長的心裏立刻咯噔了一下。歐陽莫雖然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他卻感覺到那眼神中的光芒如同刺刀一般鋒利,竟然讓自己不敢對視安保隊長也同時明白了大花感到恐懼的原因,就是這個男人的身上緩緩的散的一股血腥之氣


    歐陽莫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把眼光掠過了他,看向了他的後麵。安保隊長後背上的冷汗瞬間把內衣濕透了。他在武警部隊的時候,他的教官曾經給他說過,如果碰到一個男人看了你兩秒鍾之後就把目光移向了你後麵,不到非常時刻千萬不要跟這樣的人動手。他的目光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在考慮殺了你之後,如何從這個環境中逃脫出去


    安保隊長的目光閃爍,開始在歐陽莫的身上遊離。他知道這次遇到的是一個高手


    ,決不是做生意那麽簡單其實傭兵拿錢接活,也是生意人,可是他卻無法猜透這個人的身份。特工殺手國家特派員


    同誌,請問可以讓我走了嗎歐陽莫看安保隊長已經愣神了好幾秒種,他便提醒了他一下,指著緩緩駛來的機場大巴說道。


    哦安保隊長一下從遐想中清醒了過來。他看著隨意往那裏一站便散著慘淡氣息的歐陽莫,這是一種軍人之間才能夠明白的共同語言。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但一時間卻又找不到他的把柄。巨大的壓力迫使他說道:哦你可以走了。


    直到歐陽莫上了機場大巴,安保隊長還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客車駛去的方向出神。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歐陽莫到這個時候才徹底對唐朝詩人宋之問的這兩句詩有了真心的感觸。他下了出租車,來到了熟悉的金角花園小區。看到了曾經走過無數遍的小石子路,忽然覺的小腿一陣抽搐。不知道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竟


    然讓他的雙腿有些打顫。心裏彌漫著一種既害怕又期待的感覺。


    兩年了,不,是兩年半的時間,他沒有回到過這裏,可是這裏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那麽的熟悉,就好像存放在心底的一張泛黃的照片。歲月並沒有因為他而改變舊的容顏。歐陽莫默默的走在路上,這裏一切的情景都好像一張留聲機,翻唱著古老而嘶啞的歌聲。當他抬起頭習慣性的向左前方看去的時候,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那裏,是他的家。


    時值日暮,黃昏的陽光灑了下來,把一切的顏色都染的微黃。一幢居民樓的三層的陽台,正往外冒著嫋嫋的炊煙。那家的主人正在做著晚飯。歐陽莫知道,透過陽台的玻璃忙碌模糊的人影,那是他的母親。


    一陣激動之情傳了過來,壓抑了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他拔動雙腿就要往家裏走去,忽然身體一震,死死的停住了腳步。在路對麵不遠處的一個房間的陽台,有一點太陽的反光閃過了他眼角的餘光。歐陽莫的心頭立馬一沉,那是


    監視用的觀察鏡的反光從角度來判斷,監視的方向正是他的家裏所在的那幢樓


    難道蜘蛛人那幫混蛋的行動這麽快,已經到了嗎歐陽莫的心頭閃過一絲危險的恐懼,這幫家夥既然已經到了這裏,為什麽還沒有動手


    歐陽莫迅的改變了自己的路線,他現在不能回家,一旦回到家肯定會把戰火波及到那裏。他順著觀察鏡的死角迅的溜進了那棟居民樓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潛伏了起來。


    從黃昏到天黑很快,兩個小時之後,太陽便完全的掩住了自己的光芒。趁著黑夜的掩護,歐陽莫像個盜竊的慣犯一樣從一樓的防盜窗上向上攀爬。這種技巧的攀爬難度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兒童遊戲,很快的就從一樓爬到了架設著觀察鏡的四樓。


    這是一麵沒有防盜窗的窗戶,觀察鏡的鏡頭就伸在了窗戶的外麵。歐陽莫正想探出進去看看,忽然窗戶邊上一陣說話聲音傳來,嚇得歐陽莫趕緊縮回了脖子,趴在下麵仔細的聽著。


    黑豹,你說隊長什麽時候從斯裏蘭卡過來啊。這都在這監視了一天了。一個人用不大標準的英語口音說道。


    我哪知道,這事你別問我。另一個叫黑豹的也是英語口音:誰讓咱們正好在中國接貨呢,就先監視上了唄。我真是日他大爺了隊長光說是這一幢樓,到底哪間才是要找的目標啊。


    誰他媽知道。要知道哪間是,我早他們衝進去,把他們全滅了,還在這幹等著別辦法,等吧,等狼人那小子自己回來,咱們就知道是目標在那了。


    靠一陣捏扁煙盒扔在地上的聲音,黑豹說道:我的煙抽完了,二豹那小子出去買飯,我忘了對他說讓他帶包煙了。


    幹,打他手機不就行了


    歐陽莫在下麵聽的真切,原來蜘蛛人的老大還在斯裏蘭卡沒有回來,這幾個隻是他手下的傭兵,正好在中國境內出手毒品,就被派到


    這裏監視了起來。對方有三人,兩人在屋裏,一人出去買飯了。因為他們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房間,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想到這裏,歐陽莫頓時一陣後怕。幸虧自己現了這個探出了窗戶一點的觀察鏡,否則徑自回到家裏,真是給家人惹來殺身之禍了。他正這樣想著,忽然下麵一道手電燈光打了過來,下麵一個人用純正的濟南口音大聲喊道:四樓窗戶上有個人,抓小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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