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到法耶餐廳裏麵,歐陽莫就被裏麵奢華糜爛的裝飾所震撼了。在黃色燈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金碧輝煌。光滑平整的大理石鋪就的地麵,穹頂一樣的屋頂結構,直升直下的玻璃電梯,來回不斷的走動著的優雅的紳士和法國美女,整個餐廳裏麵彌漫著一股紅酒的醇香。


    我擦禽獸啊歐陽莫看著這奢華的裝飾,終於出了由衷的讚歎。


    先生,您好。需要什麽服務嗎一個服務生跑了過來伶俐的說道。


    用餐區,謝謝。堂喬治很慷慨的塞給了他一張小費。


    用餐區在一樓,請這邊走。服務生很有禮貌的一彎腰,領著他們走進了一樓的用餐區。這幫傭兵的出現雖然無聲無息,但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些不怒自威麵相不善絕不像良好市民的高大魁梧的士兵一個個走起路來就像矯捷的獵豹一樣,那龐大的身軀踩在大理石的地麵上不出一絲聲響。雖然他們一句話


    都沒有,安靜的跟在堂喬治的後麵走著,卻在無形中散著一股威懾人心的壓力。


    很多男性紳士看到了這一群絕對不普通的顧客都不自然座位旁邊撤了撤身體,雄性天生的對於危險感覺信號的第六感在無意識中提醒他們,這幫人絕對是危險人物這些紳士的潛意識在不停的提醒著自己,不要對視,不要靠近。在這種潛意識的不斷提醒下,這些紳士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這也怪不得他們。這些傭兵都是從各國的特種部隊中退役下來的職業軍人,因為不甘寂寞和嗜好戰爭而選擇了傭兵的道路。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血債累累,不知道背負了多少人命。單個的士兵出來還好,忽然間這麽一大幫人聚在一起,雖然刻意壓製了一下,但身上還是不自然的散出了一種讓人感覺壓抑的慘烈氣息。


    與這些麵露恐懼的男人相比,這些漂亮的法國女人倒是一個個露出了仰慕的神情。這是一種雌性對於雄性天生的向往。在沒有任何女性化脂粉氣類似於偽娘快男掩飾的真正的男人的麵前,沒有女人能抗拒靈


    魂的觸動。這些忽然出現的傭兵們散著一股強悍的氣息,瞬間陷落了她們矯揉造作的心。


    各位先生請就坐。服務生領著眾人走進了用餐區:請各位稍等一下,菜品會馬上送來。


    歐陽莫看著麵前的擺放的銀光閃閃的刀叉,皺了皺眉對堂喬治說道:我真不會用這種東西。這裏能不能給提供筷子啊。


    嗬嗬。堂喬治笑了,他站了起來說:請五位隊長跟我去二樓就餐,我跟你們有事要談。


    有事就在下麵談唄,非要跑到樓上去幹嘛啊。歐陽莫不滿的跟著其他幾位隊長還有堂喬治上了二樓。一踏入二樓才現,這裏的環境雖然跟一樓相似,但卻優雅了許多。並且用餐的人人也不是那麽多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歐陽莫坐在座位上,使勁的嗅了嗅:什麽味道


    是頂級魚子醬


    的味道。堂喬治回答。


    哦怎麽在下麵沒有這種味兒歐陽莫奇怪的問。


    這就是我把你們叫上來的原因。堂喬治倒了一杯桌上的紅酒說道:這個二樓的餐廳提供的才是最正宗的法國菜肴。頂級的魚子醬,真正的白酒田螺,鮮美的核桃雞湯,法式鵝肝並且你可以隨便的吃,因為這裏是自助的。


    原來是讓我們上來吃好吃的啊。還說什麽有事要談。歐陽莫透過玻璃看了看樓下坐著的其他隊員:為什麽不把他們也叫上來


    光請你們隊長就已經讓我破血本了。堂喬治伸出了兩個指頭:這是按人頭收費的,每一個人的用餐費用將近兩萬美元把他們全都叫上來。你還想不想讓我活啊。請隊長吃就不錯了。


    其他四個隊長聽了,想說什麽,但都又把嘴巴閉上了。歐陽莫透過幹淨的玻璃窗向下看去,他的兄弟們正在嘻嘻哈哈的一起享用著不太正宗的法國美


    食。


    歐陽莫站了起來,離開了座位,在自助餐的餐盤前巡視了一遍,他轉頭問旁邊的服務生道:這些都是自助的,隨便吃嗎


    是的,先生。服務生對他的這個問法有些奇怪。


    哦。我不大喜歡這二樓空氣裏的味道。我能拿到一樓去吃嗎


    嗯服務生猶豫了一下,他知道上來吃飯的人全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有的人是有些特殊的嗜好的。服務聲思索了片刻答道:可以,先生。


    那好,把這些什麽魚子醬啊鵝肝啊田螺啊什麽的,一樣給我打幾份,快點,我就在這等著。歐陽莫像個真正的有錢人一樣趾高氣揚的說道。


    在堂喬治和其他四個隊長的目瞪口呆中,歐陽莫桌子前麵的食物慢慢的堆成了一座小山。他把桌子上潔白的桌布一掀,像打包裹一樣把這些食物給卷了,然後像扛麻袋一樣的


    扛了起來。


    堂喬治上校,各位隊長,你們慢慢用,我下去了。過會見,拜拜。歐陽莫說完,撂下了瞠目結舌的服務生和堂喬治,扛著大包走下了一樓。


    隊長,你這是頌猜看到歐陽莫扛著大包從上麵下來了,不覺吃驚的問道。


    泰拳,你先別廢話,快幫我扛一下,哎呀沉死了。歐陽莫皺著眉頭嚷嚷道。光從這體積來看,這幫東西就絕對不輕。頌猜趕緊上前幫他扛了一下,立馬說道:哎呦,這麽沉


    嗯,放到桌上行了。兩個人合力把碩大的包裹往大餐桌上一攤,頓時稀裏嘩啦的東西亂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大家頓時都驚愕的麵麵相覷。


    我擦還真他媽沉啊。歐陽莫揉著肩膀說:原來這二樓的東西才是真正正宗的法國菜,這一樓的東西是糊弄人的。不過上麵吃飯太貴了,一個人要兩萬美元,老堂也沒那麽多錢,得,咱兄弟幾個就在這湊合湊合吃行


    了。


    旁邊的一些食客被他們的動作驚到轉過頭來看,頓時更加驚訝的合不攏嘴。在這個紳士當道的法式餐廳裏麵,歐陽莫的這一行為簡直就是跑到咖啡廳裏喝豆腐腦,太絕了。


    其他幾隻的傭兵隊伍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故作沒有在意歐陽莫拿下來的一堆東西,其實心裏麵有一絲酸酸的感覺。暗鐵小隊的人明白了是什麽意思,都高興的歡呼了一聲,大聲讚道:隊長真棒這樣一來讓其他幾隻傭兵隊的隊員臉上更難看了。


    這是什麽其他的都還好認,東風指著一顆顆黑乎乎的小圓球問道。


    歐陽莫得意的搖了搖頭:這就是傳說中的魚子醬。說著拿起餐勺舀了一下抹在了一片麵包上,張口就要咬下去。


    oh,上帝啊。暴殄天物。隊醫閉上了眼睛,惋惜的說道。


    啊歐陽莫這一嘴已經


    咬了下去,他隻覺得有一種酸酸的腥味,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難到魚子醬就這個味兒


    隊醫拈起了一顆魚子醬道:隊長,你知道這一粒魚子醬要多少錢嗎


    歐陽莫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應該不貴吧。不就是魚卵嗎


    魚卵哦,天啊,罪過罪過在一旁的頌猜趕緊雙手合十,做懺悔狀。


    不錯,是魚卵,但隻有鱘魚的卵才能做成。這是最高級的be1uga,一年產量不到一百尾,而且要過六十歲的be1uga才可製作魚子醬。隊醫捏著這一粒黑色的魚卵解釋道:漁夫把大團魚子取出後先利用篩子將外膜去除,在冰冷的水中清洗後,再按大小顏色來分級分裝。然後用最為保險最為快的手段運輸到這裏。這樣的一套即鮮式運送讓它的價格可以達到每公斤8ooo美元,綽號黑黃金。


    8ooo美元聽了隊醫的話,不僅是他們就連旁邊的


    傭兵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吃魚子醬最好的方法,便是用最簡單的方法:直接入口。隊醫捏了一粒放放進了自己的嘴裏輕輕咀嚼:用餐刀把這堆粘糊糊的東西抹在吐司上麵吃,好像在做三明治一樣,這些人是文明殺手。魚子醬最珍貴的一點,以及魚子醬加工和運送之所以這樣困難這樣花錢,就全在於這魚卵送入口中時,必須是粒粒完整無損的。隻有這時,在你用舌頭和上顎壓碎魚卵的這一刻,你才能領會到:費了這麽多手腳,原來全是為了這小小魚卵中美味爆湧而出的感覺。


    隊醫拿出了一個勺子舀了一勺的魚子醬說道:魚卵若是先被餐刀壓破了,含了一嘴魚子醬的,就提早由吐司享受到了,而輪不到你的舌頭。所以,一定要用湯匙。


    看著隊醫滿含了一口魚子醬陶醉的模樣,其他人不由得食指大動,紛紛效仿。惟有頌猜還在不停的向神靈懺悔這文明的殺戮。歐陽莫依法炮製,滿含了一口,接著瞬間咬爆,果然有一股味道噴湧了出來。


    嗯,魚腥味。歐陽莫皺眉說道。


    隊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就是東西方的飲食文化之差別啊。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看著隊醫挑起的一塊東西,歐陽莫說道:這不就是鵝肝嗎


    不錯,鵝肝。但它絕不是普通的鵝肝。隊醫又一口填進了嘴裏,神情還是無比陶醉:這道名菜的原料來之不易,先是精心挑選在春天出生的鵝,用混合了麥玉米脂肪和鹽為主的飼料泡到最好的紅酒裏麵,然後進行喂養。每天填塞至少1公斤的飼料,時間長達至少4周,直到把鵝的肝喂成酒精肝,然後才有資格做成法式鵝肝。


    聽著隊醫的講解,一幹人麵對桌上的美食,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歐陽莫一勺子舀起了不知道是什麽來源的食物一嘴吞了下去,他也不想知道這又是什麽的來曆,多麽多麽的珍貴。歐陽莫大口咀嚼著含糊不清的說:這老外的東西弄的真夠變態的,那麽多講究,下次等我請大家吃滿漢全席,讓你們看看中華料理


    在二樓的四個隊長在勉強吃了幾口菜後終於坐不住了。他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其中的一個歐洲隊長說道:上校,失陪了。我要到下麵跟我的隊員一起用餐。雖然我沒有狼人隊長那樣拿起一包東西就走的勇氣,但和隊員同甘共苦的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失陪了。


    :鮮花鮮花兄弟們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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