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


    此言一出,江離不由當場一愣,下意識說道:“不可能,我師父當年為了能讓茅山宗繼續延續,不惜犧牲了自己!”


    “以至肉身崩塌,如今的他隻不過是一具靈體罷了,如何能是你口中所謂的‘地仙’境高手?就算你想往我師父身上潑髒水,也請你想一個好的借口!”


    “是嗎?”


    冷笑了一聲,江離維護他的師父,這本就不出乎我的預料,我隻是沒有想到,陸鼎元竟會在江離心中留下了一個如此高大偉岸的想象!


    於是我緊接著又道:“說的簡直比唱的還要好聽!你說陸鼎元隻是一具靈體,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一度這麽認為!直到我因機緣巧合進入了你們茅山宗的禁地,清虛洞!”


    “其實你師父根本就不是靈體,他是修煉了你們茅山宗的禁術,屍解大法!”


    “所謂的犧牲了自己,為了換取茅山宗的延續,那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他真正要做的,其實是利用那蠻荒逸散出的靈體重塑自己的肉殼,好將自己的‘屍解大法’修煉至大成境界……”


    “不!你胡說!”


    都沒等我把話說完,江離頓時當場急眼,忍不住便是一臉的義憤填膺道:“我不許你這麽詆毀我師父!”


    “我可沒有詆毀你師父,我也懶得去詆毀他!”


    說完這話,我忍不住便直接豎起了兩根手指:“此事我可以對天發誓,絕無半點虛言,否則天誅地滅!”


    “你……”


    眼見我如此信誓旦旦,甚至不惜發下了毒誓,江離的臉色這才變了,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我則不由下意識把目光徑直瞥向了旁邊,同樣有些蒙圈的葛平章,繼續說道:“宮長老的確是被陸鼎元一掌打傷的,當時我重傷垂死,陸鼎元一掌拍來,許是因為將我騙上茅山,心裏有愧,宮長老在關鍵時刻,替我擋下了這一掌!”


    “不過他當時並沒有生命危險!”


    “而且我在臨走前還特意給宮長老留了一滴參王藥液,我的醫術,你們應該了解!盡管我當時已經來不及仔細查看宮長老的傷勢,可他當時頂多隻是受了重傷,根本就不致命!而且還有我留下的‘參王藥液’,算算時間,他這會兒本應該已經痊愈了才是!”


    “這……”


    眼見我言之鑿鑿,絲毫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葛平章顯然有些動搖了,忍不住又道:“可我師父為什麽還是死了!”


    “這就得問王長老!當時他本可以殺死我的,結果他竟選擇了放我一馬,而且當時那滴參王藥液,我也是交到他的手裏的,然後我才躲進了清虛洞,並在哪裏遭遇到了陸鼎元!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修煉‘屍解’大法!”


    “你有什麽證據?”


    此時的江離,甚至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一臉的氣急敗壞敗壞道:“如果你拿不出證據,就請你不要如此汙蔑我的師父!”


    “證據?”


    冷笑了一聲,我下意識便搖了搖頭:“我不需要證據,因為我根本就沒必要撒謊,沒有陸鼎元的茅山,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攔不住我,請問我還有必要再撒謊嗎?”


    “你!”


    此言一出,江離明顯氣得夠嗆,忍不住便狠狠握了握拳,怒視著我,差點兒竟就要直接動手。


    我看了他一眼,神情複雜,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道:“其實我挺失望的,整個茅山都讓我失望透頂!送你一句話,茅山負我,我不曾負你茅山!”


    說完,我便直接掉頭就走,旁邊的徐曉婉則不由趕緊攔住了我:“你要幹嘛?”


    “當然是去找姓王的對峙!我還真就不信那個邪了,就憑他紅口白牙,難道還真能顛倒黑白不成!”


    說著我還不由回頭看了看葛平章:“你跟我一起來,宮長老的死,也得向他們討一個說法!”


    “好!”


    猶豫了一下,葛平章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相信了我剛才的說法,隨即便跟著我們一起離開了這裏,隻留下原本一臉傻眼的江離!


    “咱們就這樣直接過去嗎?”


    徐曉婉一臉的擔心道:“你要不要再變成剛才的樣子,不然恐怕都還沒等我們抵達‘元符萬寧宮’,恐怕就會有人要對我們直接動手了!”


    “不用!”


    我下意識搖了搖頭:“有人敢攔著,那就直接打上去,我們是來討債的,又不是來受審!”


    “好!我喜歡!”


    徐曉婉直接衝我咧了咧嘴,她又哪裏是怕事的人,甚至還有點兒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剛才之所以那麽問我,隻怕是在故意試探我呢!


    不過此時,大多數高手全都已經聚集在“元符萬寧宮”,爭的麵赤耳紅,哪裏又有人會注意到我們?


    因此知道我們都已經來到了“元符萬寧宮”,守在門口的兩名“元嬰”境高手,這才狐疑的看了我一看,隨即臉色劇變:“你……你……你是龍飛?”


    “是我!”


    毫無畏懼的點了點頭,我甚至壓根兒不曾理會他們,帶著徐曉婉和葛平章二人,這便徑直走了進去。


    “混蛋!”


    “你還真當我們是擺設不成!”


    眼見我如此不將他們放在眼裏,兩名茅山宗的“元嬰”境高手頓時勃然大怒,忍不住便出手直接向我撲了過來,同時大聲吼道:“不好了!快來人呀,龍飛這奸賊打上來了!”


    “滾!”


    猛的咆哮了一聲,我甚至都懶得對他們出手,喉嚨裏突然發出了一聲清嘯,僅僅隻是“黃金獅子吼”的音波,這便將二人直接震飛出了十幾米遠!


    轟隆一聲便直接撞在了那厚重的宮牆上麵,口中大口咳血不止!


    與此同時,我卻不由猛一跺腳,直接衝著“元符萬寧宮”內徑直大吼了一聲:“姓王的!你給我滾出來,我龍飛向你茅山宗討債來了!”


    轟隆一聲!


    宛如晴空霹靂!


    這一聲憤怒的嘶吼,不僅飽含了“黃金獅子吼”的咆哮,更在不經意間被我加入了一絲絲龍吟的威嚴!金色的聲波,宛如實質化的漣漪,這便以我為中心直接響徹在了整個茅山,甚至還震得前方的“元符萬寧宮”都跟著劇烈晃動了起來。


    若不是這“元符萬寧宮”材質特殊,而且還被刻畫上了諸多的陣法禁製,隻怕光是我的這一聲嘶吼,竟都足以讓它直接坍塌。


    從來沒有過一刻,我像現在這般憤怒,不光是因為茅山顛倒黑白,倒打一耙,同時也因為宮長老的死!


    難道就為了陷害我,他們竟連宮長老這樣的頂梁柱,也能直接害死不成?


    “什麽?”


    幾乎就在我的嘶吼剛剛響起同時,那此時正在“元符萬寧宮”中激烈爭論的眾人,頓時嚇了一跳!頃刻間魚貫而出,人是真不少,不光所有茅山宗的高手全都齊聚一堂,另外甚至就連帝都三大家族,此番也來了不少人!


    另外還有我們渝城宗教局,然後便是嶗山、青城、等諸多門派,也對各自派了代表過來。


    娘的!看來他們還真想被這辦成一樁公案,這是想讓我龍飛舉世皆敵不成?


    “龍飛?”


    不多時,我便在人群中發現了王長老的身影,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隻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倒並不好表露出什麽,瞬間便又恢複了冷靜,一臉的勃然怒道:“混蛋!好你個殺人凶手,你竟還敢回來!”


    “我為何不敢回來?”


    冷笑了一聲,隨即便緩緩向著眾人走了上去,一臉的不慌不忙道:“自始自終,都是你茅山負我,我又沒做任何對不起茅山宗的事情!”


    “混賬!”


    話音剛落,甚至都還沒等王長老發話呢,他旁邊的一名同樣作茅山道士打扮的出竅境高手,此時卻不由率先怒道:“還敢說你沒做任何對不起茅山宗的事情,難道你打傷王長老並且殺害宮長老的事情,這還不算嗎?”


    “姓王的是我打傷的!不過宮長老可不是我殺的!”


    話音剛落,我隨即便不由目光淩厲的直接瞪向了王長老,怒道:“姓王的!事情的經過到底如何,你自己清楚,非要讓我當眾說出你茅山宗的那些無恥勾當嗎?”


    “你!”


    眼見我絲毫不曾掩飾我眼神中的殺機,王長老頓時就有些慌了,急道:“一派胡言!我諾大的茅山宗,堂堂符篆三宗之一,我們能有什麽無恥勾當!”


    “倒是你……”


    王長老的臉上冷笑連連:“膽敢殺害我茅山宗的傳功長老,你竟還敢回來!端的是膽大包天!”


    “龍飛!”


    與此同時,聶局長和老局長等人,此時也不由趕緊迎了過來,一臉的焦急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兒?”


    “一言難盡!”


    望著滿臉疲倦而又焦急的聶局長和老局長等人,我的心中這才劃過了一絲暖流,最起碼還是有人相信我的!


    於是我下意識對著旁邊的徐曉婉道:“你來告訴他們吧,我還有點兒事情需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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