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浪費時間,其實也不盡然。


    因為好歹我也從孫毅陽哪兒,偷學到了嶗山派的“嶗山龍華拳”!盡管這門拳術,不見得就會比“三皇炮錘”高明多少,但至少是能起到一定的借鑒效果。


    更何況,通過和孫毅陽剛才的較量,多少也讓我在拳術方麵有了一定更為深刻的理解。


    短時間內,或許對我起不了什麽太大的幫助,但從長遠來看,顯然是會對我日後的修煉大有裨益。


    “嘿嘿……”


    眼看著嶗山派的孫毅陽突然敗北,最高興的其實倒並不是我們,反而是那不遠處“作壁上觀”的青城山一行!


    尤其是穆長老,幾乎就在孫毅陽剛剛被我一頭撞下擂台的同時,他忍不住便學起了剛才嶗山派長老譏諷他的語氣,一臉的冷笑連連道:“如何?”


    “你們不是自詡已經拔得了頭籌嗎?現在你又還有何話說?”


    “哼!”


    徑直冷哼了一聲,那名嶗山派長老的臉色,此時自是陰沉到了極點!


    狠狠的咬了咬牙,他倒並未理會青城山穆長老的譏諷,畢竟他剛才同樣也曾向對方冷嘲熱諷。狠狠的瞪了穆長老一眼,他竟突然快步來到了老局長的麵前。


    微微拱了拱手,這才聽他一臉的陰沉怒道:“李局長,我想這事兒,你們渝城宗教局是否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


    老局長微微有些愣神,隨即卻故作一臉的狐疑問道:“什麽解釋?”


    “你的人竟敢在擂台之上,公然偷學我嶗山派的‘嶗山龍華拳’!難道這事兒,你們不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壞了!”


    此言一出,我頓時心中一凜,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光顧著裝逼來了,竟全然把這茬給拋到了腦後。


    和先前我從伍教官哪兒偷學來的“三皇炮錘”有所不同,“三皇炮錘”雖說是“三皇門”的獨門拳術。但其招式總綱甚至是拳法口訣,早已對外公開,即使對方明知我在偷師,他也根本拿我無可奈何。


    因為我完全可以一口咬定,這是我通過招式口訣,硬生生自己琢磨出來,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偷師不偷師的。


    可這嶗山派的“嶗山龍華拳”,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首先這玩意兒同樣也是嶗山派的獨門拳技,其次這還是匡常修真人直到近現代,才剛剛開創出的全新拳係。


    它的招式口訣,顯然還並沒有公之於眾!如此一來,嶗山派若真要借此向我發難,似乎我還真有些理屈詞窮。


    這就好比是現代社會中的一種專利技術,“專利權”就掌握在嶗山派的手裏,沒有他們的允許,誰又敢貿然偷學他們的拳術?


    “這……”


    嶗山派長老話音剛落,不光是我心中一凜,甚至就連一旁的江離和葛平章等人,此時也不由當場臉色劇變!


    他們倆也都是從大宗門走出來的弟子,自然深知一個宗門對門中的功法拳術的看重。


    現在的各大宗門,大多都對自己的功法秘籍敝帚自珍。一旦發現有人偷師,重則會派出宗門內“執法堂”的人前去直接清剿,輕者隻怕也會被廢掉修煉,從此再也不能修煉!


    而這也正是先前茅山宗徐成等人,為何會向我突然發難的原因。


    若不是在小狐狸的指點之下,扯出了葛長生這麵大旗,謊稱他就是我師父,隻怕茅山宗早就已經派遣“執法堂”的人,直接將我押解回了茅山受審。


    於是乎,江離苦笑了一聲,忍不住便壓低了聲音,一臉的擔憂道:“小師叔,你這也太不小心了,這下麻煩大了!”


    “是嗎?”


    然而,奇怪的卻是,老局長再聽完這番話後,此時卻似乎絲毫也不著急。


    緊接著這才微微站起身來,一臉玩味的對著嶗山派的長老笑道:“我想戚長老大概是有些健忘了吧?”


    “難道你不知道,早在數十年前,宗教局成立之初,時任‘華夏道教協會’理事的匡常修真人。就曾應我宗教總局的邀請,前往‘宗教局幹部學校’開壇授課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匡真人所教授的課程,恰好就是他所開創的‘嶗山玄功拳’,以及這‘嶗山龍華拳’!直到現在,這兩門拳法的修習,依然是我宗教局的保留科目,甚至還有一係列的拳法招式以及口訣,通通都曾被記錄在案,現在都還保存在宗教總局的檔案館裏,隻要是宗教局的人,隨時都能借閱!”


    “龍飛是我渝城宗教局的一員,自然同樣也能接觸到這些,能夠學會你們嶗山派的‘嶗山龍華拳’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請問我們還需要向你解釋什麽嗎?”


    “啊?這……”


    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其中竟還有這樣的內情?


    鬧了半天,敢情就在宗教總局的檔案館裏,竟就保存著修煉“嶗山龍華拳”的完整口訣!如此一來,倒也難怪老局長絲毫也不著急了,反而是擺出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這……”


    果然,幾乎就在老局長話音剛落,對麵嶗山派的戚長老顯然也想起了這茬,頓時啞口無言!


    “不可能!”


    然而就在這時,離此不遠處,剛剛才被我一頭撞下擂台的孫毅陽,此時卻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似地!急忙走了過來,下意識說道:“這絕對不可能!我敢保證,他剛才肯定是我這兒偷學到的‘嶗山龍華拳’!因為當年匡師爺在宗教局留下的拳譜,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嶗山龍華拳’,而隻是……”


    “你什麽意思?”


    甚至都沒等他把話說完,老局長的臉色此時卻不由突然間又變得嚴肅了起來,一臉的打趣道:“你的意思是說,當年的匡真人竟還對宗教局有所保留不成?”


    “我……”


    此言一出,不光是孫毅陽當場語塞,就連他身旁的戚長老也不由當場嚇了一跳!幾乎就在孫毅陽剛要開口的同時,他便不由趕緊粗暴的打斷了他:“你給我閉嘴!”


    一邊說著,他忍不住便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一臉的陰沉,皮笑肉不笑道:“行!算你們狠,我戚老三今天記住了!”


    話音剛落,他頓時再不遲疑,直接便招呼了旁邊的孫毅陽一聲:“咱們走!”


    “呼……”


    一直目送著嶗山派的一行人走遠之後,我這才不由長鬆了口氣,同時一臉感激的看向了老局長!


    薑是老的辣,不得不說,老局長剛才的這一招著實巧妙,哪怕對方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並非如此,他們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僅僅隻是一句“匡真人當年竟還對宗教局有所保留不成”,這便徹底堵住了他們的嘴!


    盡管誰都知道,當年匡真人留在宗教總局的的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嶗山龍華拳”,但卻誰也不敢挑明,因為這事兒關乎到了匡常修真人,乃至是整個嶗山派的名譽問題。


    其實不光是嶗山派的“匡真人”,其它像茅山宗、龍虎山這樣的大宗門,當年同樣也曾去過“宗教幹部學校”講道授課。


    隻是誰都清楚,那也就是個“麵子工程”,所講的內容大多也都是無關痛癢!誰又會傻到,真的將各自宗門的拿手絕技傳授給外人呢?更別說是,最後還得將功法秘籍整理成檔,保存在宗教局的檔案館內了。


    隻不過是迫於形勢的壓力,給宗教局一個麵子,大家走走過場也就算了。


    這便是華夏國的國情,有些事情,哪怕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出於種種原因,卻依然沒人敢去撕開它的偽裝。


    嶗山派這一走,擂台之下頓時一片嘩然!


    短時間內,即使是昨天已經向我們提交過“挑戰書”的門派家族,此時也不由一下子偃旗息鼓,紛紛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而趁此機會,老局長則是不由一臉嚴厲的告誡我道:“你小子給我悠著點兒,偷師其他門派的獨門絕技,那可是江湖上大忌!可不是所有門派,當年都曾去過‘宗教幹部學校’講課!”


    “嗯!”


    鄭重的點了點頭,經曆了剛才的這一幕,我又哪裏還敢貿然偷師其它門派的絕學,急忙點了點頭,一臉的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老局長下意識問道。


    我則趕緊回答說道:“我保證一會兒絕不再偷學其它門派的絕學!”


    “笨蛋!”


    然而,幾乎就在我話音剛落,老局長卻不由直接罵了我一聲,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緊接著壓低了聲音,一臉的語重心長道:“我的意思是說,學還是可以學滴,不過你得悄悄滴幹活,隻要不被人發現,那就一切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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