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本來我還挺高興的,畢竟是老局長自掏腰包請我們吃飯。根據葛平章的說法,這可不是什麽常有的事情,一年能碰到一次,這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可當我從舟哥這兒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後,我頓時就有些索然無味起來,這一頓飯,簡直把我吃的憂心忡忡,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無妨!”


    反觀老局長,顯然也同樣看出了我心裏的擔憂,微微一笑的同時,這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要記住,你現在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的背後還有我整個渝城宗教局!無論到什麽時候,隻要你還是我渝城宗教局的一員,我們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更何況……”


    後麵的話,老局長並沒有說出口,而是對我“嘿嘿”一笑。


    但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除了宗教局,我的背後還有我的師父!


    “嗯!我明白了,多謝老局長!”


    微微點了點頭,一旦想起了師父,我的心裏倒確實安定了不少!仿佛隻要有我師父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也沒什麽好怕的。


    ……


    回到宗教局,第二天一早,我們便立即又緊鑼密鼓的忙碌了起來。


    盡管並沒有任何外出執勤的任務,但光是整理渝城宗教局之前留下的檔案,這就足夠我們忙上好幾天了!


    奇怪的卻是,我們一連等了足足三天,京都趙家方麵竟然始終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更不曾派人來向我們交涉。


    嘿?


    瞧這架勢,莫非他們竟打算,並不管趙浩然和佟大元的死活了?而是把他們直接晾在了我們渝城宗教局,愛咋滴咋滴?


    如此一來,我們倒反而有些難辦了起來,因為我們不可能一直都把趙浩然和佟大元扣押在這裏!


    我們的人手本就不足,最近甚至還從渝城武裝部,抽調了一批武警過來幫忙。若要將趙浩然和佟大元一直扣押,我們不僅需要天天給他們管飯,甚至反而還得抽出專人來看著他們。


    就這樣一直拖下去,顯然不是什麽長久之計!


    “哼!”


    而當我們就此事詢問葛平章時,葛平章卻不由徑直冷哼了一聲,隨即一臉的陰沉冷笑道:“這還不簡單!趙家這是吃定了我們,現在還並不敢真把趙浩然和佟大元怎麽樣,所以他們才……”


    “沒那麽簡單!”


    話沒說完,老局長的身影也不由突然出現在了檔案室的門口,微微搖了搖頭,這才一臉的凝重道:“區區一個趙家,根本不足為懼!我所擔心的是,他們怕是早就和總局裏的某些人牽上線了!”


    “嗯?”


    此言一出,葛平章頓時臉色微變,急忙問道:“您的意思是說,總局方麵的某些人,依然不想看到我們渝城宗教局順利成立?”


    “那是必然的!”


    老局長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不無譏諷笑道:“那些個老頑固,當年可沒少在那位的手上吃虧,就因為顧忌他的存在,他們甚至連渝城宗教局也忌憚上了,哪兒能這麽容易讓我們重新組建渝城宗教局?”


    “那倒也是!”


    同樣點了點頭,葛平章的眼中忍不住便閃過了一抹緬懷之色,而這緬懷之中,居然還帶著某種向往般的激動?


    “這……”


    微微皺了皺眉,我和胖子簡直聽的滿頭都是霧水,忍不住便下意識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呢?什麽當年那位?我怎麽一點兒也聽不懂啊?”


    “嗬……”


    此言一出,老局長卻不由當場笑了,但卻並沒有為我們解釋此事,而是衝著我們微微擺了擺手,不無感概說道:“不懂才好呢!人生難得糊塗,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啊?”


    老局長話音剛落,我不由就更糊塗了,正待要繼續詢問,舟哥卻不由直接一把拽住了我,隨即便聽他突然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哼!”


    老局長一臉的冷笑連連道:“還能怎麽辦?既然他們想挑事兒,那咱們接招便是,我李培剛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老局長這個人,向來都雷厲風行,話音剛落,這便聽他直接對著葛平章說道:“你馬上以我的名義,給趙家再下一次通牒!就說今晚九點之前,他們若再不拿出一個交代,一切後果由他們自負!”


    緊接著他又把目光直接掃向了我和舟哥:“你們兩個,馬上給我聯係黑水監獄,讓他們給我騰出兩間規格最高的特殊監牢!九點一過,立即派人將趙浩然和佟大元給我押過去!”


    “是!”


    我和舟哥下意識點了點頭,心裏卻早已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心說不愧是老局長,當真什麽都敢幹,一言不合,居然就要把趙浩然和佟大元二人直接送到黑水監獄。


    說起這黑水監獄,普通人或許並不知曉,可對於修行者二人,那裏簡直就是噩夢!


    因為那裏麵所關押了,幾乎全都是清一色的修行者,而且全都修為不弱。


    也就是說,那地方是專門針對修行者所修建的特殊監獄,乃是渝城,乃至整個西南地區防守最為嚴密的監獄,沒有之一!


    甚至放眼全國,估計也就隻有鼎鼎大名的白城子監獄,以及有著“遠東第一監獄”之稱的商海提籃橋監獄,方才能與之相比。


    一旦被關進了這裏麵,想要出來,那可就難了。即便不死,起碼也得脫一層皮!


    而老局長選擇將趙浩然和佟大元投入黑水監獄,幾乎便等同於徹底與趙家決裂了,可想而知,他這一次的決心到底是有多大。


    當然,我覺得老局長倒並不像是在針對趙家!畢竟像趙浩然和佟大元這樣的人,即便再怎麽罪大惡極,其實都沒資格被關進如此嚴密的監獄!


    而他之所以要這麽做,無疑是在向他口中的那些個宗教局老古董示威,或者說是表達自己的決心!無論前路到底有多麽艱難,他也一定要將渝城宗教局給經營起來。


    沒有絲毫的遲疑,隨著老局長一聲令下,我和葛平章、舟哥等人頓時便又各自忙碌了起來。


    黑水監獄原本就隸屬於渝城宗教局,隻不過是在幾年前,渝城宗教局被取締了之後,這才劃給了西南局進行管轄。


    可裏麵的某些管理層,卻依然是之前渝城宗教局的班底。所以一旦接到我們的通知,他們那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異議,反而顯得異常興奮,似乎同樣也在期待著渝城宗教局重新成立的這一天!


    奇怪的卻是,舟哥再打完了電話之後,臉色卻不怎麽好看,似乎心情非常的沉重。


    我嚐試著問了他兩句,這才得知,原來他竟是在為那裏麵的獄卒而感到悲哀。


    根據他的說法,類似黑水監獄這等高規格的監獄,裏麵的獄卒,其實根本就和囚徒沒什麽兩樣!其中的絕大多數人,同樣也注定了一輩子都無法離開哪裏!


    因為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大多也是有罪之身,但又罪不至死,所以才被流放去了哪裏。再有就是一些宗教局的老人,自願去看守哪裏,徹底與外界隔絕。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黑水監獄才能繼續保留之前渝城宗教局的班底,如若不然,當年恐怕早就和渝城宗教局一樣,徹底被取締掉了。


    “難怪……”


    微微點了點頭,聽完了舟哥的這一席話,我的心中也不由震撼莫名!哪怕早就聽說過這黑水監獄的大名,但卻也還是第一次了解到這樣的內幕。


    “對了!”


    說到這裏,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剛才老局長和葛平章之間的那一段對話,忍不住便又對著舟哥問道:“你剛才攔著我幹嘛?他們倆口中的當年那個人又竟就是誰?”


    不料舟哥卻下意識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當年那個人非常的強大,乃是近乎神一般的存在,你根本無法想象他到底有多強!因為據說當年的他,甚至一度曾憑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大千世界!”


    “我靠!這麽牛逼?”


    坦白說,我真的很少見舟哥如此失態,即便是之前提到我師父時,他也隻是近乎狂熱般的崇拜和激動。可當提到這所謂的“當年那個人”時,他卻表現出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似乎那是一種,哪怕自己窮其一生也無法望其項背的感覺,所以內心充滿絕望。


    而我卻很好奇,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那種近乎神一般存在的人嗎?


    在我的眼中,像我師父那樣的人,似乎就已經十分強大了!我們求道一生,也不見得能取得和我師父同樣的成就!


    但他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哪怕是被冠之以“神醫”的頭銜,他也隻是肉體凡胎,我就親眼看過他受傷咳血。


    可在舟哥的描述中,當年的那個人似乎真的已經接近於神,甚至已經是神!否則又怎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大千世界?


    更讓我想不通的是,此人既然拯救了大千世界,那幾乎就等同於“救世主”一般的存在,為何舟哥卻又說他和宗教局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現在則更是直接成為了整個宗教局的禁忌?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幾乎通通都化作了曆史的塵埃?


    遺憾的卻是,舟哥所知道的東西,同樣也非常的少!


    他甚至都不知道,當年那個人到底姓甚名誰,就隻知道那人似乎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


    而幾乎就在他剛一消失的同時,宗教局便抹除掉了所有一切與他有關的信息!除了修行界和宗教局的一些元老級人物,旁人根本無法知曉。


    或許老局長應該知道更多的東西,但他顯然並不願意告訴我們,看來我若想知道有關於那人更多的東西,我就隻能想辦法去問我師傅了。


    “行了!”


    眼見我陷入了沉思,舟哥卻不由突然打斷了我,一臉的自嘲笑道:“別想太多了,那些東西實在離我們太過遙遠,根本就不是你我所需要考慮的問題!”


    “除非等有一天,你我的修為,全都能達到像你師父那樣的程度,或許才能勉強窺得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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