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眼看著事情早已無法挽回,黃副局長忍不住便搖頭暗歎,頗有些痛心疾首道:“封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


    “哼!”


    冷哼了一聲,封秋雨卻根本不為所動,瞧他的樣子,似乎竟連黃副局長也一同怨恨上了?


    大概是對黃副局長剛才的態度極為不滿,認為自己的“黃師弟”不僅沒能幫助到自己,似乎反而是在向著我們這邊說話。


    緊接著便把目光徑直投向了我,下意識對我攤開了自己的右手:“拿來吧!”


    而我則下意識看了老局長一眼,老局長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說道:“給他!”


    “好吧!”


    同樣點了點頭,既然連老局長都發話了,我自然也再不遲疑!極為果斷的,便將自己腰間的乾坤袋取了下來,一股腦便塞在了封秋雨的手裏。


    “這……”


    不出所料,幾乎就在我將師父給我的乾坤袋,直接塞到封秋雨手裏的同時。封秋雨原本就並不好看的一張臉,此時不由瞬間便垮了下來,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不!這不可能!”


    “你……你們……你們敢陰我?”


    到了這時,即使封秋雨再傻,大概也終於明白了我們之前的“緊張”,完全是故意裝給他看的,一時隻氣得渾身顫抖!


    看向我們的目光也不由充滿了怨毒的森然殺機!


    “如何?”


    與此同時,老局長卻絲毫不曾理會他眼裏的殺人目光,忍不住便是一臉的冷笑道:“我想請問封長老,是否依然認為,龍飛的乾坤袋乃是從你愛徒藍偉思的手裏奪來的?”


    “姓李的,算你狠!”


    封秋雨狠狠的咬了咬牙,老臉幾乎瞬間便憋得一片通紅,哪怕是心裏再怎麽不甘心,此時的他,顯然也已經無話可說了。


    就在這時,任忠義也不由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我的乾坤袋,緊接著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的表情難看道:“不是!”


    “你們承認就好!”


    隻等任忠義話音剛落,舟哥也不由徑直走上前來,眉宇間不無調侃笑道:“剛才是誰說的,如果龍飛的乾坤袋並非藍偉思所有,就要親自給他擺酒賠罪的!”


    “你!”


    舟哥的一席話,簡直無異於當麵在扇封秋雨和任忠義二人的耳光,原本就已經氣夠嗆的二人,此時不由就更生氣了!


    尤其是那封秋雨本人,更是被氣得差點兒沒當場嘔出二兩鮮血!


    胸口如風箱般劇烈起伏的同時,他忍不住便狠狠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倘若不是被任忠義死死拽住,他恐怕早就一拳徑直砸在了舟哥的麵門。


    而那任忠義一邊死死的拽著即將暴走的封秋雨,一邊卻同樣滿臉凶狠,不無威脅的對著舟哥怒道:“姓賈的!虧你曾經也是龍虎山的人,我奉勸你們一句,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真要是撕破了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


    “嘖嘖——”


    微微眯了眯眼,早已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麽些年的舟哥,此時又怎可能聽不出任忠義話裏的言外之意?


    但他顯然不曾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裏,緊接著一臉的冷笑道:“請問任長老,您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說著也不等任忠義回答,他便不由繼續說道:“好一句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倒是想請問任長老,你們剛才怎麽就沒想到這句話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在你們剛才一臉盛氣淩人,趾高氣揚的質問我們時,可曾想過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夠了!”


    話音剛落,一臉鐵青的黃副局長終於也有些坐不住了!冷冷的瞥了我和舟哥一眼,這才上前一把從任忠義的手中,同樣也拿過了我的乾坤袋。


    微微瞥了一眼,這便搖了搖頭:“這隻乾坤袋確實並非我龍虎山所有!”


    一邊說著,他正要將手裏的乾坤袋直接遞還給我,緊接著卻不由眼前一亮!


    “咦?”


    驚咦一聲的同時,他竟作勢便又將已經遞到我麵前的乾坤袋,徑直又收了回去,一臉的狐疑問道:“茅山宗的?”


    話音剛落,他這才翻來覆去的又仔細的打量了一遍手裏的乾坤袋,緊接著便把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我:“這是茅山宗最高級別的乾坤袋,我倒想請問這位龍飛小兄弟,你這乾坤袋到底從何而來?”


    “你猜?”


    微微眨了眨眼,一聽這竟是茅山宗最高級別的乾坤袋,我的心裏不由就更有底了。


    並未沒有回答黃副局長的問題,而是一臉的不卑不亢道:“黃副局長,我想這個問題,我並不用回答你吧?甭管我這乾坤袋到底從何而來,隻要能證明這乾坤袋,並非你龍虎山所有,我想就應該足夠了!”


    “這……”


    眼見我如此有恃無恐,黃副局長的眼裏也不由徑直閃過了一抹訝色,似乎已經開始重新計算我,是否有殺害藍偉思的可能。


    猶豫了一下,黃副局長畢竟是官場中人,可不像封秋雨和任忠義那般衝動妄為。心中暗暗權衡了一番,最終還是將手裏的乾坤袋,徑直又向我遞了過來。


    “等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封秋雨和任忠義二人,此時卻像是突然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下意識便又攔住了黃副局長!


    隨即便聽任忠義一臉的冷笑道:“果然沒錯,我就知道這隻乾坤袋一定有問題!”


    “沒錯!”


    封秋雨同樣一臉陰狠的點了點頭:“剛才你就畏畏縮縮的不肯拿出這乾坤袋,讓我們檢查,這就說明,你的乾坤袋一定來路不正!”


    “這是他師父給他的!”


    還沒等我開口,葛平章早已率先怒道:“你們憑什麽說它來路不正?”


    “笑話!”


    冷哼了一聲,封秋雨臉上的冷笑不由就更濃了,一臉的傲慢道:“此乃茅山宗最高級別的乾坤袋,整個茅山宗能有資格佩戴他的,也絕不超過一手之數!他一個剛剛初出茅廬的菜鳥,如何能擁有如此珍貴的乾坤袋?”


    “而且若這乾坤袋,真是他師父給他的,他剛才又為何畏畏縮縮,遲遲不肯交出來給我檢查?”


    “你們才是笑話!”


    話音剛落,舟哥也不由下意識接過了話茬,一臉的譏諷笑道:“你們自己都說,此乃茅山宗最高等級的乾坤袋,何其珍貴?換做是你,突然冒出來兩個不懷好意之輩,莫名其妙就要檢查你的乾坤袋,敢問兩位是否會乖乖的交出你們的乾坤袋,給別人檢查呢?”


    “放肆!”


    兩道憤怒的嗬斥聲幾乎同時響起,緊接著便聽封秋雨一臉的怒目相向道:“你說誰是不懷好意之輩!”


    “哼!”


    舟哥下意識冷哼了一聲,隨即一臉平淡的撇了撇嘴:“誰是我說誰!”


    “混賬!”


    舟哥的一席話,雖然並沒有指名道姓,可他的意思卻已經表達的相當明白!幾乎就隻差指著封秋雨和任忠義的鼻子說:“說的就是你倆,你要咋滴?”


    “夠了!”


    眼看著封秋雨和任忠義二人,幾乎已經快要雙雙暴走!黃副局長忍不住便又趕緊攔住了他倆,同時一臉嚴厲的對著舟哥說道:“你也少說兩句!”


    黃副局長的話,顯然是要比封秋雨和任忠義管用的多了,因為舟哥確實對黃副局長比較尊敬!隻等黃副局長話音剛落,舟哥頓時便無辜的聳了聳肩,隨即果然不再說話。


    與此同時,黃副局長卻不由再度將灼灼的目光直接掃向了我,一臉的真誠說道:“誠然,我們並沒有資格質問你這乾坤袋的來曆,不過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師父到底是誰?”


    “這……”


    眼見我猶豫,黃副局長還不由趕緊又加了一句:“我是為了你好,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一邊說著,他還不由用餘光微微瞥了瞥他身後的封秋雨和任忠義二人,意思很明顯,如果我今天不說出所以然來,他身後的這兩位,那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吧!”


    既然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隻好點了點頭,隨即故作一臉的驕傲道:“家師葛長生!這隻乾坤袋,正是我師父賜給我的!”


    “果然!我就知道!”


    話音剛落,甚至都沒等對麵的黃副局長等人反應過來,葛平章早已率先激動了起來。


    “不可能!”


    然而就在這時,對麵的封秋雨和任忠義二人也不由徑直反應過來,一臉打死也不相信道:“這不可能!葛長生早就已經死了,你居然冒充葛長生的徒弟?”


    “你說誰死了!”


    此言一出,葛平章頓時勃然大怒,忍不住便下意識大罵了一聲:“你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兒!”


    “哼!”


    冷哼了一聲,封秋雨和任忠義二人,顯然也知道葛平章和葛長生二人間的關係,緊接著一臉的不屑道:“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葛長生確實早在十八年前,茅山宗的那一場動亂死去,此乃江湖中人,人人皆知的事情!”


    “這……”


    不光是他們,甚至就連黃副局長,怕也絕不相信我竟就是葛長生的弟子!


    但生性謹慎的他,此時卻並沒有點破,而是依然目光灼灼的死盯著我,問道:“誰能證明?”


    “我能證明!”


    葛平章第一個站了出來,一臉的態度堅決道:“我能證明,龍飛就是我爺爺的徒弟!”


    “你不行!”


    黃副局長下意識搖了搖頭,剛要說話,門外卻不由突然又響起了另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接著便是兩道熟悉的聲音,同時響起:“我們也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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