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除了這個,我也著實再想不出任何的理由,可以解釋封秋雨現在的種種反常。


    龍虎山乃是堂堂“符篆三宗”之一,同時也是道家公認的祖庭之一!這樣的超級大宗,對於長老的挑選,尤其是“執法堂”的長老,必然也是十分嚴苛的。


    修為僅僅隻是一方麵,其它各方麵的素質,想必同樣也會納入考量之中。而倘若他平時也是這樣一副表現,他又怎可能服眾?


    “封師兄!你且稍安勿躁!”


    思索間,任忠義早已再一次攔住了即將暴走的封秋雨,緊接著便把目光再度掃向了我們,一臉的冷漠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們以為光靠逞口舌之利,就能逃過一劫嗎?”


    話音剛落,他居然再沒有理會我們,而是把目光直接又掃向了一旁眉頭緊蹙的老局長。


    微微拱了拱手,這才說道:“世人皆知,李局長向來公允,治下甚是嚴明無私!不妨且聽我任某完整的將此事分析一遍,再請李局長來做一個公允的判斷!”


    “可以!”


    老局長下意識點了點頭,緊接著便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任長老但說無妨,李某洗耳恭聽!”


    “先前的經過,謝老板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任某也就不再贅述!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我想直接從謝老板帶人衝進餐廳後開始說起!”


    一邊說著,他這才又用目光直接掃向了我和舟哥等人,似乎是在詢問我們的意見。


    舟哥下意識點了點頭,一臉的麵無表情道:“謝老板所說確是實情,我們沒意見!”


    “那就好!”


    任忠良同樣點了點頭,緊接著這才說道:“藍師侄乃是我龍虎山年青一代,最為優秀的弟子之一!年紀輕輕,便已經嶄露頭角,修為直逼‘煉精化炁’巔峰之境,甚至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煉炁化神’境!”


    “乃是我龍虎山年青一代中,最有希望能在二十五歲前結丹的青年才俊!”


    說到這裏,我的餘光明顯發現他旁邊封秋雨的麵頰,隱隱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對藍偉思的死非常痛心。而這無疑也正好驗證了我剛才的猜想,此人和藍偉思的關係,絕不一般!


    不過我和胖子在聽了任忠義的這一番話後,卻不由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是在二十歲左右突破到了“煉精化炁”的巔峰境界,也敢稱是什麽年青一代最優秀的弟子之一?


    想當年,舟哥可是在二十歲左右,直接就凝結出了自己的金丹,要說龍虎山新一代的青年才俊!舟哥若認第二,恐怕也就沒人敢認第二了!


    可就是舟哥這樣,堪稱妖孽的天才人物,當年卻被他們直接逐出了龍虎山,而且還幾乎廢掉了他的修為。


    盡管我還並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以我對舟哥的了解,這事兒的責任,或者說主要責任,顯然並不在他的身上!


    舟哥早已不止一次跟我提起過,當年的他,乃是遭奸人所害!其中很可能就有眼前的封秋雨和任忠義二人!


    麵對我和胖子的不屑,封秋雨自然怒目相向,任忠義倒是反應平平,絲毫不為所動。


    依舊繼續不急不緩講道:“所以他是絕不可能傻到自己從十六樓跳下去的!有關於這一點,謝老板同樣可以證明,因為他們在事後,並沒有在酒店的周圍發現藍師侄的屍體和任何血跡!”


    “如此一來,那麽無疑就隻有一種可能!”


    說到這裏,任忠義忍不住便把仇恨的目光徑直瞥向了舟哥,怒道:“那就是早在酒店的餐廳中時,藍偉思師侄就已經遇害了!”


    說著也不等我們作出任何反駁,他便不由趕緊又加快了語氣道:“而謝老板之所以未曾見到藍偉思師侄的屍體。那是因為你們在殺害了藍偉思師侄之後,又奪了他的乾坤袋,正是用他的乾坤袋帶出了藍偉思師侄的屍體!”


    話音剛落,也許是明知道舟哥心理素質過硬。


    不管是任忠義還是封秋雨,卻同時將迫人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我和胖子的臉上!仿佛是想從我和胖子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一般,同時一臉的語氣陰沉道:“如何?我沒說錯吧?”


    他當然沒有說錯,簡直就跟看過現場直播一般,幾乎說的和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而他唯一的錯誤,大概就是始終認為藍偉思是被舟哥所殺,因為當時也就隻有舟哥勉強才有這樣的實力!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真正結果掉藍偉思性命的,其實根本就不是舟哥,而是我!


    “啪!啪!啪!”


    整個過程,我們始終都沒有任何反駁,直到他話音剛落,同時將目光直勾勾的盯向我和胖子時。舟哥這才不由突然拍手笑道:“精彩!實在是精彩!”


    “我還真沒想到,任長老原來還有當編劇的潛質!就您這想象力,不去好萊塢或是橫店發展,也當真是屈才了!”


    說著,也不等任忠義反駁,舟哥早已下意識擺手徑直打斷了他:“你先別急著反駁,聽我把話說完!”


    “不可否認,你的分析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你忽略了兩點!”


    “其一,你實在是太看得起我們兄弟三了!你剛才自己也說了,藍偉思那可是龍虎山年青一代中最為優秀的弟子之一,經受過龍虎山的正規道法訓練,修為更是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煉炁化神’境!而當時謝老板和他的保鏢不過才離開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你覺得我們有能力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功的將其殺害嗎?”


    “其次,即便退一步來講,你們口中所謂的青年才俊著實水分大的嚇人,我們當真僥幸的將其殺死!試問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我們又如何能將現場清理的如此幹淨?”


    說到這裏,舟哥忍不住又將目光瞥向了謝世東,笑道:“謝老板和他的保鏢,那可都是退伍軍人出身,對於血腥的味道,想來極為敏感,不知當時可有聞到什麽血腥的味道嗎?”


    “這……”


    謝世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如實的搖了搖頭:“確實沒有!而且現場確實非常的幹淨,除了有打鬥的痕跡外,我們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哼!”


    話音剛落,封秋雨卻不由下意識冷哼了一聲,一臉的忿然罵道:“誰知道你們到底用了什麽樣的邪惡手段?”


    “別以為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曾仔細的比對過時間,就在你們離開皇朝酒店的同時,剛好便是藍偉思的靈魂玉簡碎裂之時!你們休得狡辯!”


    “是嗎?”


    隻等封秋雨話音剛落,舟哥也不由故意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隨即聳了聳肩,一臉的戚戚然道:“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緊接著滿臉的一本正經道:“看來即便是半隻腳踏入‘煉炁化神’境的高手,終究也抵擋不了這大自然的偉力呀!那可是足足十六樓啊,可惜了一位天才少年……”


    “你!”


    舟哥這話,擺明就是故意在戳封秋雨的傷口,差點沒把封秋雨氣得當場吐血。


    不光是他,甚至就連一直比較冷靜的任忠良,此時都不由狠狠的咬了咬牙,額上青筋暴立,如蚯蚓一般,分外猙獰!


    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緊接著便把目光直接掃向了老局長,一臉的陰沉問道:“李局長,你怎麽說?”


    “這……”


    老局長故作猶豫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臉的為難道:“還是那個問題?證據呢?”


    “華夏以法治國,我們又是國家的有關部門,所有的程序全都得講證據呀!總不能僅憑二位長老的一番揣測,就讓我直接給我的部下定罪吧?”


    “嗯?”


    老局長話音剛落,封秋雨的眉頭不由就皺的更深了,隨即一臉的不善道:“聽李局長這話的意思,莫非你是要包庇你的屬下了?”


    “這話又從何說起?”


    此言一出,老局長原本還在苦笑的一張臉,此時也不由瞬間垮了下來,一臉的嚴厲道:“封長老,你乃是龍虎山執法堂的人,當知道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講證據的!”


    “難不成,你們龍虎山在執法之時,全都是靠自己臆測,而不用尋找任何證據嗎?難怪七年前會製造出此等冤假錯案,至今不敢承認!”


    在我看來,老局長其實早就想跟他們翻臉了,不光是因為我,更是為了舟哥!


    早在我們之前在郊區的秘密基地,第一次和老局長見麵時,他就曾說過,當年龍虎山的行事讓舟哥受到了委屈。


    所以我猜測,老局長應該同樣了解當年的內情,否則他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


    老局長的一席話,無疑再一次戳到了封秋雨和任忠良二人的痛腳,老臉一紅的封秋雨正準備說話。卻再一次被他身旁的任忠良攔了下來,隨即一臉歉意的對著老局長說道:“李局長息怒!封師兄絕無懷疑老局長的意思,隻是因為痛失愛徒,所以情緒難免有些激動,還請李局長多多包涵!”


    果然!


    我說這老小子怎麽如此反常,原來這藍偉思當真竟就是這封秋雨的徒弟?


    那就難怪了,盡管和舟哥相比,這藍偉思的天賦還差老鼻子遠,可在龍虎山內,倒也確實算得上是天才了。


    封秋雨原本應該是對他寄予了極高期望,如今突然得知他的死訊,情緒有些失控,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思索間,老局長也不由微微點了點頭:“封長老痛失愛徒的心情,我李某人當然可以理解,隻不過你們也得體諒我的難處!”


    “你們也看到了,我渝城宗教局現在才剛剛成立,所有的一切都百廢待興,在沒有實質的證據之前,我是絕不可能將我的屬下交給你們的!”


    “嗯?”


    此言一出,任忠義的臉色也不由難看到了極點,緊接著一臉的陰沉問道:“我可以把這理解為李局長的最後態度嗎?”


    “當然可以!”


    老局長下意識點了點頭,一臉的態度堅決道:“這就是我的態度!任何情況,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好!”


    狠狠的咬了咬牙,封秋雨似乎等的就是老局長這句話,緊接著一臉的怨毒笑道:“你要證據是嗎?我就給你證據,看你到時還有何話說!”


    “哼!”


    怒哼了一聲,封秋雨的目光隨即便又掃向了我和舟哥、胖子,最終卻突然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而就在我心裏猛然“咯噔”的同時,隻聽得封秋雨一臉的咬牙切齒道:“來此之前,我早就已經打聽到了,說是你小子的身上有一隻乾坤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知道我們要來,你應該早就把它藏起來了吧?”


    也不等我開口說話,封秋雨緊接著又道:“那麽是否可以請你解釋一下,你這乾坤袋,到底又來自哪裏?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你又為何要把它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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