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毒打,傷到了舊傷未愈的腦袋,外加上強烈的刺激,劉欣欣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徹底的瘋了。


    瘋掉的劉欣欣,失去了一切求生本能,躺在門口的草垛上等死,也就有了我最初遇到她時的一幕。


    剛起床的秦茵,也聽到了劉欣欣的自述。


    她眼眸中閃過一抹嗔怒,“這個村子裏的人,簡直禽獸不如!”


    “李天賜,我們還找什麽凶手,幹脆從村頭殺到村尾,一個活口不要留!”


    說出這句話時,秦茵眼眸中閃爍的凶光,讓我覺得格外熟悉。


    記得最初遇見時,秦茵就設計飼養土蛟,為了襲殺慕容長青,讓整個珠州的人差點為之陪葬。


    按照秦茵的性格,要弄死整個村子裏的人,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我淡然道:“殺人的事,你喜歡的話可以去幹,我絕對不摻和。”


    “不過如果不把罪魁禍首揪出,大開殺戒打草驚蛇的話,他躲到哪個犄角旮旯的村落繼續實施犯罪,劉欣欣的悲劇還會重演。”


    秦茵有些懊惱的道:“等找到了凶手,我一定弄死村裏的這群禽獸!”


    “好,到時我絕不攔你。”


    趁著早上,墨如初已經出門打到了新鮮的野兔肉,煮上一鍋鮮美的肉湯,裏頭還有幾個野苞米。


    呈湯吃飯的過程中,我繼續詢問:“除了男人和王老敢之外,你還知不知道別的和綁架有關的人?”


    “還有王生!”


    “王生是誰?”


    “王老敢的兒子,一直躲藏在村裏做販賣人口的生意,偶爾會出遠門物色孩子和女人。”


    自從進入村子,我都沒聽說過有王生這個人。


    王生是王老敢的兒子,想必也知道不少犯罪團夥內部的訊息。


    我問:“你的身上,有沒有王生留下的東西?或者知不知道王生經常記住的地點。”


    我也就順口一問,畢竟劉欣欣和王生接觸,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


    想要找到王生,得先找到王生使用過的東西,並用祝香神咒尋找。


    王老敢是獨居的,我也沒辦法翻找到王生的舊衣物。


    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先問問劉欣欣再說。


    劉欣欣猶豫了一會兒,神色有些艱難的道:“其實……我女兒的父親,大概率就是王生。”


    “有一次那家男人出去做事情,隻留下老頭看著我。”


    “當天晚上,王生偷偷翻牆進了屋子,我沒敢喊,否則讓男人知道我被人玷汙了,估計會直接弄死我。”


    “原本那兩天該來月事的,結果一直等男人辦完事回家,我都沒有來。”


    “她是王生的女兒,不知算不算是他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算。”


    草草的吃過早飯,我趕走了屋子裏的所有人,盤膝坐在嬰兒身前,掌心貼著她的小腹,輕聲誦唱祝香神咒。


    祝香神咒的誦唱下,從嬰兒的天靈穴處,飄出兩道灰蒙蒙的煙霧。


    我輕手輕腳的跟隨煙霧出門,其中一道煙霧在劉欣欣的體表繚繞一圈,另一股煙霧則鑽入房門外,飄蕩向正北的方向。


    我當即拽著秦茵跳上墨如初,並朝著陳雨軒和張竹青吩咐:“把家守住,等我回來!”


    張竹青凝重聲色道:“李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守住!”


    沿著青煙飄蕩的方向,朝著正北行走,整整過了小半個時辰,已經越過了大片荒地和山林,仍然沒有看到目的地。


    秦茵小聲嘟囔,“會不會你施展咒法找錯了?”


    我搖了搖頭,仔細打量周遭環境,“不會。我搜過烏托鎮的地圖,這裏曾經的麵積很大,居住的人口也格外多。”


    “後來因為資源匱乏,人口大量外流,稍微有點思維和本事的人,寧願去大城市當建築工人,也不願意留在這麽個小地方受窮。”


    “在人口外流之後,留給烏托鎮的就隻有貧窮落後以及犯罪。”


    “我們看似走了很久,可是這裏還是烏托鎮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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