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姓白,名為幽蘭,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母親的姓名。


    激動的情緒漸漸恢複之後,我心中諸多疑問升起,想從母親口中得知一些答案了!


    為什麽母親會被困在嶺南古墓那邊?


    這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如果母親沒有被困,父親或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我也不會被爺爺自幼收養,之後的一些事情更不會發生。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發現父母和安琪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母親笑了笑,輕聲說道:“當年做了錯事,自甘封印沉淪,若不然的話誰能困住你母親?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爹他……”


    母親看向父親,雖然父親麵容已毀。但是她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有著濃濃的心痛和怒意,溫柔的摸著父親的那焦黑枯瘦的臉龐。


    “我隱忍二十年,本以為他們會放過你,沒想到逼得你變成了這個樣子!這筆賬。我會替你討回來!若是不給一個說法,誰都保不住他們……”


    母親的話語霸氣,父親抓著母親的手,輕輕搖頭,溫柔的看著母親。似乎不想讓母親繼續追究。


    “他們是誰?”


    我殺氣騰騰的說道:“是不是龍虎山的那些人?”


    從之前得知的種種消息之中,似乎隻有龍虎山的那些人了!


    父親表示過龍虎山的人都該死,那種殺意和恨意濃鬱,觸目驚心。古墓那邊的時候,龍虎山的那些人不為古墓內的寶物,一心想要加固白玉石雕那邊的封印,主要也是針對母親。


    中年道士那些人沒有進過古墓,是如何知道那白玉石雕就是困住母親的源頭?


    還有安家這邊,龍虎山的那些人也是因為我和安家產生了矛盾,導致安家山莊受損……


    我現在不明白的是,龍虎山為何要針對母親?


    我感覺,我和父親受到的針對,似乎都是因為母親的緣故!


    這並不是在責怪,而是我很好奇疑惑這個問題。


    不過,母親並沒有回應我,而是話鋒一轉,說起了我爺爺的事情。


    讓我感到震驚的是,爺爺當年其實在嶺南古墓那邊見過母親,那時候母親被困之地並沒有那石門封印,爺爺也去過那座白玉大殿。


    那張羊皮卷,是母親給他的,確切的說是讓他交給我的!


    羊皮卷具體來曆,母親沒有跟我細說,隻說當時隻想著我長大之後能夠參悟羊皮卷內的東西,不指望我去救母親,能夠去古墓那邊看看她就行了。


    但是,爺爺並沒有按照母親的話去做,一直藏著那張羊皮卷。


    爺爺他們那次在古墓中觸動了地氣,匆忙逃離之後,母親等了很多年,差點放棄了。


    聽完母親所說之後,我皺著眉頭問道:“我感覺爺爺……周振姚他並不是為了古墓中的其他東西,主要就是為了那座石雕中的東西,當時那石雕碎裂後,有個玉牌……”


    我很好奇,那座古墓的主人究竟是什麽人?


    母親輕歎一聲,說道:“周振姚是地師,他很可能在很久之前就了解過嶺南古墓這裏的事情,想要得到石雕內的玉牌也很正常,那畢竟是曾經某一位地氣宗師的遺物……”


    從母親口中得知。那座古墓的主人,曾經不僅僅是一位地氣宗師,還是龍虎山的一位前輩。不知道什麽原因,他臨終之際並沒有葬入龍虎山,反而在嶺南那邊弄了一座地下陵園。


    那座地下陵園,完全是那位地氣宗師以一己之力弄出來的,一想到地下陵園的那種規模,我就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完全想象不到那是什麽樣的手段,超出我的認知太多了。


    關於玉牌的事情,母親唏噓,說那個肯定是地氣宗師的傳承,爺爺得到了那個東西之後,手段必然會有更大更快的提升了。


    我這時候麵色變得古怪起來,因為我想起了當時我拿著玉牌時的情景。


    那玉牌沾染了我的血之後,似乎有股熱流傳進我的身體中,之後玉牌就暗淡無光,隱隱出現了裂痕,像是廢掉了似的,之後才被爺爺奪走的。


    還有,那個古怪夢境中的老頭跟跳大神似的畫麵……


    我有些遲疑的把這件事說了一下。母親父親和安琪都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我,震驚之餘似乎還有些恍然。


    “怪不得當時你身上會突然著火……”


    安琪喃喃,眸光猛地一亮,對我說道:“把你衣服脫了讓阿姨看看你的後背!”


    我有些扭捏,安琪倒是很彪悍的直接扒我的衣服。


    看著我們這樣鬧。父母皆是溫和一笑,但是下一刻他們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上衣扒掉之後,我胸前和雙臂上的古怪黑色花紋顯現在父母麵前,轉過身去,讓他們看了看我後背的那副古怪的千手圖。


    母親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臉色變幻,似乎很是震驚的樣子,死死的盯著我的後背。


    過了一會,母親長呼一口氣,讓我把衣服穿上。並且叮囑我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就算是安老爺子等人也不行。


    說到這的時候,母親還看了安琪一眼,安琪急忙說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阿姨您放心!”


    我有些疑惑的穿好衣服。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母親擺擺手,微皺眉頭說道:“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算是好事,但是也有隱患,特別是陰間那邊……”


    母親的話還沒說完。安烈突然跑了進來,先是對父母問好,然後到安琪耳邊低語幾句,不知道說了什麽。


    安琪的臉色變了,站起身來勉強一笑。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先聊著,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說完,安琪和安烈急匆匆的走出了別墅。


    我隱隱能看出安烈眼神中的憤怒和焦急,還有安琪也是如此,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們兄妹倆這樣急匆匆,估計不是小事吧!


    母親似笑非笑,滿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兒子,如果有人想把安琪搶走的話。你會怎麽辦?”


    “扒皮抽筋一鍋燉了喂狗!”我不假思索的脫口回應。


    母親笑著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我要帶你爹去一個地方,試試看能不能讓他受損的身軀恢複,解開他身上的邪術,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嗎?”


    沒等我回應,父親似乎突然緊張起來,緊緊的抓住母親的手,一隻手焦急的比劃著什麽。


    母親溫柔的看著父親,溫聲說道:“他早晚會知道的。能瞞他到什麽時候,沒有直接告訴他,就是想讓他一點點去了解的……當年,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躲了我好幾天。都快自閉了,這事你忘了?”


    父親麵色訕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母親輕笑,說道:“所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咱們的兒子對這個世界多了解了解,以後和安琪相處也能更加順利一些……還有,雖然我離開了那裏,但是那裏畢竟是我的家。二十年了,帶著岩兒回去。見見他的外公外婆也是應該的!”


    父親麵色古怪,比劃了手勢,有些猶豫遲疑,似乎還有一種自卑感。


    母親一瞪眼,衝父親吼道:“周子燁,我都沒嫌棄你,誰敢嫌棄你?再敢囉嗦揍你信不信?我帶著自己丈夫孩子回娘家,誰敢給眼色看,當老娘是擺設不成……”


    我被嚇到了,怔怔的看著母親彪悍霸道的一麵。


    這才是老媽真實的性格吧!


    父親那邊,竟然笑了,笑的很溫馨,似乎此時此刻才真正的開心起來。


    母親的話讓我感到有些意外,雖然她前麵的話我沒太聽懂,但是後麵的那番話我聽明白了。我竟然還有外公外婆。


    原本孤苦伶仃,現在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的親人,這讓我心中有些興奮激動了。


    “就這麽定了,岩兒已經醒了,其他那些破事先放在一邊。先回娘家!”母親很霸氣的揮揮手,挽著父親的手走出別墅。


    我不知道母親的娘家在哪,距離這裏遠不遠,不過在臨走之前肯定要和安家打聲招呼的。


    安老爺子的別墅前,此時聚集了不少人。


    有國安組的數人,領頭的是獨眼老人陳清平,黃玲等人跟在他身後。獨眼老人的臉色很難看,有些蒼白,一隻胳膊似乎骨折了,纏著繃帶夾板。看樣子,應該是追爺爺的時候受的傷,不知道他現在帶人來安家這邊幹什麽?


    另一批人,也是熟人,之前安琪拿我當擋箭牌的時候在餐廳遇到的那位,茅山的趙淩。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應該都是茅山弟子,似乎有些緊張。


    安烈守在安老爺子的別墅前,沒有讓他們進別墅,平靜的說道:“諸位稍候,家裏來了比較特殊的客人,等……”


    “砰!”


    安烈的話未說完,落地窗那邊碎裂,安琪的大哥有些狼狽的從那邊竄了出來,別墅內傳來安崖天的怒吼咆哮。


    “滾出去,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安琪的大哥,這一次並沒有縮頭,雙眸噴火的朝別墅內看去,似乎在朝別墅內的某個人吼道:“安家早和那邊斷絕關係了,還有什麽狗屁的聯姻。安明南,你他媽算什麽東西,滾出來,老子教你怎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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