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南加州,洛杉磯。


    當第一縷曙光從東方升起的時候,一名俊雅青年站在了這座三麵環山一麵臨海一年四季陽光明媚,氣候宜人的天使之城的土地上。


    走出出關口,瞬間出現在他眼簾中的是一名清豔如昔且處處透著成熟風情的女人。


    太子


    望著眼前這名俊雅青年龍行虎步而來,何欣蘭的美眸裏掠過陣陣異彩。


    如今的她在尚立濤授後已經貴為雲天會的堂主,掌控著雲天會最具黑暗勢力的暗堂。


    當聽得太子打來的電話,她瞬間欣喜若狂,沒有半刻停留的連夜飛車駛往機場。


    是的,她在機場的候機廳裏整整坐了一夜,隻為能夠在第一時間見到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青年。


    雖然她何欣蘭當年的確被太子讚譽過是個好女人,可她不配像其他女人般站在他的身後。盡管她明知道一切都是場奢望,她依舊想在第一時間見到他。


    感受著太子淡淡瞥來的一眼,然後什麽都沒說便向著門外走去,何欣蘭咬了咬櫻唇。


    走到機場門口,靖皓並沒有鑽進外麵早已停著的那輛豪車的後車廂,而是打開駕駛座的門,淡聲道:下車。


    司機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的刹那一個翻身滾下車去。


    靖皓爬上駕駛座,啟動引擎,在汽車駛出幾米後猛的一聲刹車,對著後麵某個咬著紅唇的女人冷聲道:愣在這裏幹什麽,是否要本太子恭請你上車。


    何欣蘭俏臉大喜,踏著輕快的步伐快步跑來,一個開門鑽進副駕駛座。


    引擎轟鳴,汽車如電的向著洛杉磯某個方向駛去


    當靖皓駕駛豪車以一種風馳電掣的度出現在洛杉磯海濱的一家頂級遊艇俱樂部內的時候,太陽方從東方冉冉升起。


    鑽出車門,靖皓一個抬步向著前方碼頭處停靠著的一艘遊艇行去,隻是在走到碼頭前的時候,眼前熟悉的風景讓靖皓的心莫名的一陣驚悸。


    當年,就是在這家遊艇俱樂部的碼頭上,他踏上了一艘經常出現在夢境裏的豪華私人遊艇翱翔號


    就是在翱翔號遊艇上,一場風雲改變了他的人生。


    砰


    一聲熟悉且讓他惡夢不斷的槍聲隨之在耳邊響起,突然之間,他感覺呼吸分外的困難,自己與碼頭前的那艘遊艇是何等的近,可腳卻再也邁不動,猶如有條鴻溝橫亙在了他的麵前。


    太子,你怎麽了


    望著俊雅青年突然煞白一片,清豔少婦顧不得什麽一個快步上前扶住他。


    靖皓定了定身想擺脫清豔少婦的攙扶,可身子卻分外無力,額頭冷汗涔涔間耳邊的槍響一聲接著一聲


    當年那一幕幕從腦海裏不斷的掠過,他似乎看了那一根槍管探出而透出的死亡氣息,他似乎看到了已經死去元老會五老陰冷的老臉,他似乎聽到尚立濤尚懷偉等人張狂的笑聲,他似乎再次落進了那波濤洶湧的大海,身子冰冷一片。


    感受著太子的視線落在前麵,感受著太子身體的冰冷,感受著他非常反常的表現


    何欣蘭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在否決了太子受傷的可能性後,她的眼睫毛跳動間,立時領悟到了為什麽會這般。


    別說太子,一年多來,她何欣蘭也同樣沒有再踏足這裏,此刻站在這裏,往事曆曆在目。


    原來,太子並非如他表麵那般雲淡風輕笑傲江湖,隻是做為一個梟雄,他將自己脆弱的一麵隱藏了內心最深處。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明顯刺激了他的神經,將過往的一幕幕毫不留情的挖掘出來。


    往事不堪回,他創造一場場奇跡站在世界的巔峰俯瞰世人,唯獨對那一槍仍然未能放開。


    隻是,難道堂堂太子真的無法跨越這條鴻溝麽


    靠在何欣蘭溫潤的懷裏,聞著那種成.性.的幽香,深深閉眼的靖皓在許久後突然睜開眼睛,光芒璀璨間笑道:我們現在的姿勢像不像你當年在遊艇上攙扶著我的場景。


    何欣蘭微微愣神,旋即也跟著笑了,笑的分外的動人,臉色不夠蒼白,還少了點血


    清豔少婦的話音未落,靖皓已經離開她的柔軟身體,踏步向著前方的遊艇走去,再複雲淡風輕。


    腦海裏,浮現的是一張可恨的精靈臉蛋和一張更可氣的精致小臉。


    一對母子,狼狽為奸,不受懲罰,天理難容。


    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在洛杉磯波濤洶湧的海域上,一艘豪華私人遊艇斬波破浪,最終在一片熟悉的海域停下。


    藍天,白雲,海平麵,還有那成群的海鷗風景如畫,海天一色。


    在那遊艇甲板的欄杆上,一名身穿係帶裙裝的高挑身影如精靈般飄然而立,在她的懷裏,一名精致可愛的小男孩不停的指著天空的海鷗,在那咯咯而笑。


    聽著耳邊響起的清脆如天籟的童音,精靈少婦的腦海裏浮現的卻是當年生在這艘遊艇上的一幕幕


    身著白色優雅西裝的男人從會議室外悠然踏進,遭到的卻是來自尚氏成員尚成威的冷嘲熱諷,原本冷漠以對的他突然間威了。


    一把手槍,一把飛刀,還有一架背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帶翅飛龍的木質鋼琴模型在這樣一個雲天會年前的例行聚會上,太子就這樣暴露在了世人的麵前。


    砰


    槍聲在她的耳邊回響,鮮血飛射間,擊中的不是那個男人的身體,而是她的心髒。


    迎著升起的朝陽,精靈少婦的臉龐一陣蒼白,氣力仿佛也在緩緩的抽離身體。


    若有所覺間,後麵的程瑤連忙上次一把扶住姐姐,並伸手將治兒抱了過來。


    對於這位和媽媽最為親近的阿姨,治兒這小家夥還是給抱的。可惜,年幼的他卻沒能看到媽媽臉色的蒼白。


    扶著欄杆,精靈少婦的纖手上青筋暴起,許久後才緩緩的平複下,她笑了。


    往事不堪回,珍惜卻是眼前。


    她現在該做的不是自憐自艾,不是懊惱後悔,她需要做的是,給自己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一個世上最幸福的家。


    為了這些,她願意賭一把魔鬼的衝動。


    望著遠處在海上翱翔的海鷗,艾治突然想起了什麽,突然道:媽媽,為什麽壞蛋爸爸沒有跟我們一起來呢他最喜歡跟我說海鷗的故事,就是沒有姐姐說的好聽。


    蘇清怡隱去美眸中的僅餘的那抹傷痕,微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如果治兒將爸爸前麵的壞蛋去掉,爸爸就一定會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真的麽


    媽媽從來不騙治兒。


    嗯治兒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或許是因為覺得壞蛋雖壞,卻能在這時陪他玩,玩興大起的他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那我就不叫他壞蛋爸爸。


    那叫什麽


    爸爸


    一聲清脆的爸爸在海麵上響起,邊上的程瑤猛的一個抬頭看向遠方,難以置信的說道:姐,他果然來了。


    精靈少婦的俏臉上沒有任何的驚奇,視線落在遠方那斬波破浪而來的藍點,淺笑道:他們是父子,他們的血脈是相連的。


    程瑤抿了抿紅唇,對著懷裏的小家夥說道:治兒,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去玩


    嗯,都要。一大早被吵醒,這家夥自然餓,而且玩興大起,怎麽可能不想玩。


    那好,阿姨帶你去吃飯,吃完飯後,船上可有很多很多玩具等著治兒去玩哦。


    可是,媽媽治兒自然被哄騙的心如貓撓,因此定定的看著蘇清怡。


    精靈少婦湊過腦袋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你跟小瑤阿姨去吃飯,等下媽媽帶著爸爸過來陪你玩。


    真的呀,媽媽,你可要快點哦,不許耍賴。


    在揮手間,程瑤抱著一臉歡快的治兒向著遊艇下一層的餐廳走去。


    卻不知,壞蛋爸爸到來了,他和媽媽的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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