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章學陽臉色微微驚疑間,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名俊雅青年攜著一名異國美人從走了進來。


    抬眼一掃,房間裏的血漬,彌漫的酒氣與煙味,夾雜著少女的體香,還有那地上的各型或性感或時尚或可愛的bra


    眼前這一幕讓靖皓笑的很是燦爛。


    見大叔終於沒有舍棄她們的到來,幾名少女的心裏有欣慰,卻不敢對這位沒啥本事的大叔抱有奢望,依然膽戰心驚。


    唯有楚悠兒再也難保持冷靜,委屈的霧水在眼眸裏蕩漾,視線一刻都不敢離開他的臉。


    你是誰短青年抬眼瞪著他,嗓音分外的冰冷。


    的確,沒人喜歡在自己快樂興奮的時候被別人給打擾了。若是被打擾,也沒有誰會對人客氣,何況是某些在sh橫著走的人物。


    我是誰我也不清楚我是誰。靖皓嗓音淡淡道:我隻知道,這裏是我的包廂,隻可惜某些狗根本就沒和主人打聲招呼就跑來鳩占鵲巢。


    狗這家夥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當場罵他們是狗


    短青年的臉色立時陰戾下來,不需要他開口,一直在充當著幫凶順便看好戲的保鏢自然很識趣的向著靖皓走去,臉上有著明顯的輕蔑。


    對付這樣不知所謂且不識時務的小白臉,一拳就夠。


    砰


    一具身體拋飛而起以一種讓人感覺到震撼美的力道重重的撞在牆臂上,整個包廂搖晃,保鏢摔落在地上間,鮮血不斷的從嘴裏噴濺而出。


    這一幕看的所有人驚愕不已,短青年與眼鏡男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難以置信。


    這名保鏢可是軍人出身的,竟然被對方一腳給踹飛,簡直輕而易舉到就像呼吸一般。


    他們如此臉色,那幾名受著精神屈辱的少女何嚐不是這般,天啊,這真的是方才那名沒風度沒儀態的邋遢大叔


    在這名保鏢拋飛的刹那,她們突然有一種想抱頭痛哭的衝動,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們的心裏再次充滿希望,就連看向某大叔的眼神都充滿著希冀意味。


    靖皓鬆開蘇珊挽著的手,隨意的扭了扭腦袋,笑意淡漠的向著其他三名保鏢走去。


    自進門後,章學陽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他,越看越覺得對方不簡單。


    雖然對方衣著清爽簡潔,甚至衣角有塊地方還帶著汙漬,然而,看人豈能僅看表相。


    章學陽從對方舉手投足間的懶洋洋就感覺到一股氣度,一抹若隱若現的自負氣息。


    瞬間,心思電轉起來,一張張臉龐一個個身份在他的腦海裏迅掠過,在華夏到底哪位權勢人物或者公子哥的相貌氣度與眼前這名青年相符合的


    在章學陽苦思冥想中,眼鏡男也看出了對方的不簡單,你到底是誰


    我先料理掉垃圾,再坐下來與你們慢慢談,談生活談人生談未來,也可以談談現在。


    靖皓淡漠的看著已經合力衝來的三名保鏢,嘴角猛的泛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在兩拳一腳凜冽襲來的刹那,他的身子動了


    一道帶著殘像的飄逸身影在看似寬敞空間並不大的包廂裏迅閃移,拳腳間,勁風疾吹。


    一拳擊中一名保鏢的後腰,整個人撞在液晶電視上麵,砰的一聲,電視屏幕碎裂,保鏢頭破血流甚至還帶著一絲電流倒向地上


    曲膝頂著另一名保鏢的腹部,腥濃的鮮血噴濺而出,染紅牆麵。若是呂承衍在場,估計又會讚歎:這血濺的真是tmd抽象,簡直就是美人海棠春睡圖嘛


    最後一名保鏢最是淒慘,手臂喀嚓一聲被斷折不說,一拳正中臉龐處,腦袋傾側倒地間,半邊臉上的牙齒大數隨著鮮血灑飛出來,倒地不起間已是慘叫著滿地打滾


    拍了拍手,靖皓看了一眼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周小天,徑直向著章學陽三人走去。


    鮮血飆飛,慘叫淒戾,眼前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愕了。


    少女們掩著小嘴,看向大叔的眼神充滿了璀璨光芒,更多的是看到了脫困不再屈辱的希望。


    短青年與眼鏡男艱難的咽了咽唾沫,對方出手之狠辣與他臉上那抹燦爛形成一種極端的反差,然而正是這種反差讓他們心裏情不自禁的泛起寒意。


    對方看似一副小白臉模樣,想不到身手如此強悍,最重要的是他恍若根本就沒有將他們這些隨身帶著保鏢的公子哥放在眼裏。


    有恃無恐,坦然自若,對方以底是什麽來頭


    皓哥哥。別人在猜測著大叔的身份,楚悠兒卻根本不需要,徑直站起向著靖皓撲了過來,嗓音歡快間淚水終於不受控製的流泄而出。


    她方才是保持著鎮定,然而這種鎮定是建立在大叔會很快回來的希望及不想在外人麵前軟弱的基礎上。


    現在大叔過來了,很是勇猛的打倒邪惡的幫凶,她還有什麽理由繼續鎮定下去。


    攬著在他懷裏嚶嚶而泣的楚悠兒,靖皓輕撫著她的背部,嗓音淡淡道:悠兒,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楚悠兒自然明白事情輕重,抽泣間在他耳邊嘀咕起來,隻用不長的時候便將事情的經過給大致的說了個明白,至於什麽後


    麵什麽我愛台妹,台妹愛我,靖皓早已在外麵聽到了。


    很好,兩個巴掌,言語汙.穢,公然讓少女們一邊唱歌一邊掀衣解文,這種精神上的屈辱遠比打人一頓還要來的傷害。


    可惜,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闖進他江南二少訂下的包廂裏幹出這樣的事來,楚悠兒等人的屈辱等同是在他江南二少臉上狠摑了幾巴掌


    眼裏漾起一縷冰冷,靖皓指著短青年道:你,給我過來。


    短青年很想照著眼前這家夥說的做,就像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樣,然而,在這麽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身為sh的一名太子黨成員,他做不出,也放不下臉麵。


    叫我過去,你沒有這個資格。


    短青年自然清楚動武比身手,他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對手,因此,他選擇了自報家門亮出響當當的身份,你知道我是誰我告


    訴你,我家老頭子是sh市xx區委書記。


    區委書記


    若放在一般區委倒也不大,可這個區委卻是直轄市下麵,遠比一般的區甚至市還要來的位高權重。


    所有女孩剛剛露出歡快笑意的小臉瞬間凝滯住,旋即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原以為能夠脫離虎口,誰知對方來頭竟然如此牛叉,這個


    大叔雖然扮豬吃老虎很是幹淨利落的擺平了四名保鏢,然而,他就算用一種震撼性的方式擊倒對方又能拿什麽與人家的權勢地位鬥呢


    然而大叔的強勢卻出乎她們的意料,靖皓站在對方的前麵,兩人中間隻隔著一張桌子,勾了勾手指道:最後一次機會,給我過來。


    短青年原以為對方聽到自己報出的身份,會識趣且明智的選擇退讓,屆時,他完全可以施舍般的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可惜,他錯了,對方的表情不僅沒有漾起任何的波瀾,還依然一副很是淡漠的盯著他。不言而喻,他直接無視他老子是區委書記的身份。


    這算什麽這是一種蔑視,赤.裸裸的蔑視。


    短青年自認夠忍氣吞聲很給對方麵子,誰知對方依然當著眾人的麵得寸進尺不留顏麵。


    越想越窩火,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靖皓的鼻梁道:你tmd的算什麽東西,你有資格對我呼來喝去麽憑什麽憑你那點身手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我完全可以從sh警備區裏拉出一批人來


    等一下邊上的章學陽腦海裏靈光一閃的同時意識到同伴犯錯誤了。


    啪


    的確,短青年犯錯誤,迎接的他的懲罰便是江南二少淩辱人時候的最愛甩耳光。


    瞬間,響亮的巴掌聲在包廂裏響徹。


    捂著被抽嘴角鮮血流溢的臉龐,短青年簡直就無法相信,在sh地界上,竟然有敢抽他耳光,而且還是當著幾名小女孩的麵。


    短青年臉龐猙獰,我草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再草,再給一記。最終,短青年連句屁話都吭不出來,臉腫如豬頭。


    靖皓一腳踹出將被提著衣領的短青年給踹回沙上,指了指猥瑣眼鏡男,還有你,識趣點給我過來。


    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是市委


    原來還算英俊瀟灑的短青年現在一副豬頭的慘狀讓眼鏡男不斷的咽著唾沫。下意識間,他一如短青年般想自報家門,然而話剛出口一半,他立時頓住了。


    現在自報身份還有什麽意義


    對方既然連短青年那區委書記的老頭子都沒放在眼裏,豈會害怕他老子的什麽局長


    刷的一下,眼鏡男的視線落在了章學陽的身上,求救的意味非常的明顯。然而,解救還未到來。外麵突然響起一陣凜冽的腳步聲。


    由遠及近,移動度非常的快。


    砰


    房門再次被撞了開來,為者是一名精壯青年,身邊則站著幾名透著彪悍氣息的壯漢,身後嘛,密密麻麻跟著一群漢子,每一個人身上的那種陰暗氣息非常的濃鬱。


    氣喘未定的海耀在包廂裏掃射一眼,心裏這才暗籲一口氣。


    方才接到小天的電話,他當場嚇了一大跳,二少的那位對外說是妹妹實則在


    他看來是小情人的娃娃臉女孩竟然被人堵在迪廳的包廂裏欲行不軌。


    這事若生在sh,可謂是捅破天的事。


    小嫂子有難,他海耀跟商談地盤上事務的頭目立時帶著小弟飛奔而來,那種千米著實將他們累的夠嗆。


    萬幸,萬幸,二少在這裏,什麽事都沒有生。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章學陽心裏越的確定俊雅青年的身份。


    這一刻,他終於清晰的意識到,今天,確實獵錯對象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因為他們惹上了一位難纏的煞星。


    就在眼鏡男無法忍受眼前俊雅青年射來的那種讓他猶如冰凍住的陰冷視線不斷的向章學陽救援的時候,章學陽突然從嘴裏蹦出的一句話令他與短青年先是錯愕,隨即給驚的當場忤在了那裏。


    暗自深吸一口氣讓


    自己冷靜下來,章學陽起身看著眼前這名最近在華夏黑白兩道引領風騷如日中天的權勢青年,緩緩的伸出手道:二少,我是sh市委組織部的章學陽。


    哪個二少


    這世上能讓章學陽放棄他的高傲很是客氣的稱呼對方為某少的人能有幾個。


    顯然,他是那位名震華夏黑白兩道的江南二少


    短青年捂著臉龐終於知道對方為何敢如此不給他麵子,以對方現在華夏的地位及權勢,對方根本就不需要給他什麽麵子。


    眼鏡男的瞳孔微微收縮,吞咽唾沫的嗓音越的大聲


    「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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