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漢子直接就從大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這裏是一百萬,如果誰今晚能夠打到我家少爺,這筆錢就歸他。


    所有人全都停下訓練或陪練,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精壯漢子,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今晚來了一個傻子。


    可在見到對方光鮮的衣服,還有那張明顯是不會做假的現金本票,這些個不管教練還是學員全都動容了。


    你們可以不用一個個單挑,並肩一起上也行,隻要你們能做到我說的就可以拿到這一百萬現金本票。


    精壯漢子將錢交到上前的那名拳館負責人的手上,淡漠道:但是,誰若是上場生了什麽意外,那麽,後果全由他自己負責。


    蘇流楓脫掉黑色大衣將給他,不緊不慢的跳上拳擊台,眼神冰冷間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哪怕是碰到我的衣角,那一百萬也歸他


    嘩的一下,館內響起一片嘩然。


    所有人再次驚愕的同時臉上瞬間泛起狂喜的神色,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起碼這裏就有一個絕世大傻子。


    他們畢竟練拳多年,不說是絕世高手,可也是在杭城小有名氣,打不過別人不奇怪,可是若連衣角也碰不到,那就是無稽之談了,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這場比試我參加


    算我一個


    我也參加


    沒有任何的猶豫,一些藝高膽大的教練級人物全都報名,緊接著,微微躊躇後,受不住一百萬的誘惑的那些個學員也緊跟著應聲。


    度點。蘇流楓懶洋洋的扭了扭頭,然後伸出手向拳台上麵的一名特別高大的漢子勾了勾手指頭。


    戴著拳擊套的高大漢子同樣哧笑一聲,繼續對方要白送一百萬,他求之不得。


    一個冷喝,高大漢子快步衝了上去,一招力能劈石的凶猛拳勢向對方的俊美臉龐擊去。


    與此同時,怕高大漢子搶了這一百萬,其他教練學員也顧不得什麽名聲,利令智昏的他們也全部一臉凶狠的快步衝上拳擊台。


    蘇流楓的嘴角泛起一抹輕蔑,更多的卻是殘忍的弧度。


    他看似漫不經心的伸手出手,卻輕而易舉的抓住高大漢子攻來的猛烈拳頭,腳步連輕晃一下都沒有。


    在對方難以置信的視線中,隻見他那並不大的手掌輕輕一扭。


    喀嚓一聲,高大漢子出一聲慘叫,整隻手腕已被當場扭斷,在他瞳孔劇烈收縮間,整個身子拋飛出去


    在其他衝來的人的錯愕中,蘇流楓的眼神驀地凜冽,甚至還爆起一縷熾紅,不待他們衝近,他已帶著一道如電的幻影主動出擊


    喀嚓啊噗


    骨折聲,慘叫聲,撞擊聲,落地聲,吐血聲一聲接著一聲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蘇流楓悠然步下拳擊台,徑直披上大衣走出拳擊館的大門,頭也沒回。


    一群被錢衝昏了頭的白癡。精壯漢子從那位徹底陷入驚恐狀態的負責人手中抽回那張百萬現金本票,滿臉鄙夷間掃了一眼滿地的哀號蠕動及拳擊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緊跟站楓少的步伐快步走出這家時運不濟遭了無妄之災的拳擊館。


    重新坐上房車,蘇流楓的臉上已是一片淡漠,再也尋不到任何的負麵情緒。


    他從小酒


    櫃裏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搖間視線落在前麵那間拳擊館的招牌。


    這場杭城太子黨之爭,爭的不僅是權勢和利益,也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更關係著誰能擁有李雪琪的青睞,誰才最有資格成為她的男人。


    是的,若是江南二少不敗,他蘇流楓永遠沒有機會得到李雪琪的心更別說配得上她。


    微微抿嘴間,蘇流楓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滿臉的冷然道:從這一刻起,雷霆行動開始。


    掐斷手機信號,蘇流楓眼裏閃過一抹淺淺的瘋狂意味。


    他既然能在北方這個龍蟠虎踞的太子黨中強勢的崛起並脫穎而出成為佼佼者,誰敢小看他的能量都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何況,他的背後還站著華夏自建國以來曆史最悠久的軍政豪門蘇家。


    蘇流楓的腦海裏浮


    現那張精致的臉龐,嘴角弧度自負道:雪琪,你會親眼看到,我北方楓少既然帶著榮耀南下,絕對會繼續將這種榮耀和權勢灑遍南方每一座城市。你的未來夫婿隻能是我蘇流楓。


    汽車緩緩啟動,迅駛離這裏。


    浙j省電視台。


    什麽婷婷這死丫頭又和人打架了在樓道裏,一名典雅婉約的美女拿著手機間俏臉上泛起一抹氣急敗壞,子娟姐,你告訴我,事情嚴不嚴重這丫頭有沒有出什麽事


    對麵好言撫慰讓她不用擔心。


    可越是這樣,婉約女子越是擔心,連心都吊了起來,因為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女兒了,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三天兩頭欺負別的小朋友。


    婉約女子心裏那個氣啊,這丫頭的脾性與她爸


    一個德性,父親看似優雅紳士,女兒表麵粉雕玉琢,外表都不像惡人,卻都是隻懂得用暴力解決問題的暴徒。


    是的,兩個大小暴徒。


    一想起男人,婉約女子暗籲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紛亂,子娟姐,你先照顧好她,我現在就過來。


    匆匆掛斷電話,她跑到她所在部門對著同事交待幾句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然後連包都沒拿就向樓下跑去。


    開車直驅幼兒園,度極快。不一會便抵達離電視台也就幾個街區的一家規模頗大的幼兒園。


    停好車,婉約女子快步向裏麵走去。突然,她的身子猛的僵滯住了。


    恍惚間,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吸出鼻腔,她的鼻子下意識的連連聳動。


    下一刻,她的心髒猛的劇跳起來,她沒有轉身,可是美眸裏早已是霧水漣漣。


    自上次杭城一別,多少個日夜裏,這種味道隻能出現在她的夢境裏出現在她的回憶中。


    這種味道隻屬於她一人,隻是在小海灣別墅的那些姐妹進入她的視線後,一切都變了,他不再如當初般獨屬,而是由許多女人共同分享著。


    奢望及夢境瞬間幻滅,外表柔弱心性堅強的她在對方的攻勢下最終算是無奈接受了他在外麵為她找了許多姐妹的事實,心裏也默認這種關係的繼續維持。


    可在無意間得知他接近她竟然是為了景楓花苑的那套老房子而一氣之下來到了杭城進入省台,自此才與他陷入到男女之間的冷戰中。


    媽媽女兒的甜叫聲在後麵響起,爸爸來杭城看我們了。


    楊夢詩的紛亂思緒終於被喚回,她緊咬著紅唇轉過身來,瞬間,一張工作之餘靜下來就會在腦海裏浮現的壞壞臉龐出現在她的眼簾


    中


    這張俊雅臉龐依舊邪魅,依舊溫暖,依舊讓人恨不得想撲上去咬幾口。


    隻見他正抱著寶貝女兒站在門邊,笑意淺淺的在丫頭的耳邊嘀咕著,而小暴徒則捂著小嘴巴在那嘿嘿直笑。


    不用猜也知道,這家夥又在女兒腦海裏灌輸她是個壞蛋媽媽。


    靖皓的眼裏盡是溫醇的意味,俏生生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依舊典雅的讓男人怦然心動,依舊婉約的充斥著南方女人的那種柔美韻味,那身材也越纖幼的玲瓏浮凸,翹的,挺的,凹的,比當初更是惹人遐思。


    見她的腦袋微微一扭,鼻子裏嬌哼一聲,靖皓搖頭間一陣失笑。


    他們兩人的這場冷戰打的連他這位自詡情聖級采花賊的江南二少都覺得有些詭異到不可思議,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明知道離不開他,卻與他一戰就是幾個月,還戰的莫名其妙。


    或許,她隻想以此拿到屬於她的林家地位,或許,一切都是她的外柔內剛性格惹的禍。


    不管如何,她成功了,他算是放不下這個女人,也越的在乎這個在華夏越的紅透半邊天的女人。


    你看看你,身子骨瘦成這樣,最近肯定沒錢吃飯。靖皓抱著女兒走到她的麵前。


    沒錢吃飯他竟然說堂堂浙j的名主持沒錢吃飯,該死的家夥,太侮辱人了。


    是呀,看到你,我就想把自己餓死。楊夢詩眉梢一挑,心裏卻是暖暖的。


    靖皓再次失笑,臉上一本正經道:嗯,在餓死前先把凡集團屬於你的股份及私房錢全都過繼到我們的寶貝女兒名下去。


    楊夢詩小拳頭一捏,那個恨呀,這個沒良心的花心賊還真想她餓死,竟然連句話都不哄。


    楊夢詩杏目圓睜道:你不好好的呆在百花叢中享受你的采花人生又跑杭城來做什麽。


    百花爭豔,卻少了一朵牡丹。靖皓再走近兩步,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


    牡丹


    這家夥竟然將她喻做牡丹,牡丹可是雍容華貴富麗端莊的獨特魅力名聞世界,顯然,他還在間接誇她國色天香。


    哼,果然天生就有一張能哄死女人不償命的嘴巴。


    楊夢詩視線微微躲閃,嘴裏揶揄道:那誰又是你的梅花,誰又是你的蘭花,誰又是你的玫瑰


    聽著女人報出一連串的花名,靖皓隨著她所報,腦海裏竟然還真給自己的那些個女人對上號。


    見這家夥一臉的邪魅,楊夢詩最終再也說不下去,冷哼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道:想寶貝女兒了,難道你楊大主持還不讓我來見她呀。


    楊夢詩眉梢一挑道:不行,以後你見婷婷都得問過我的意思。


    靖皓笑了,這個小女人竟然也有這樣蠻橫的時候,不過一看就知道說的是假話,很好,很賞心悅目,起碼越端莊的她難得有這樣可愛的一麵。


    感受著邪惡家夥的一臉好笑,楊夢詩的小臉微微一紅,突然對著眼睛睜的大大的小丫頭恨恨道:死丫頭,你給媽媽老實交待,你今天又幹什麽壞事了


    小婷婷嘴巴一撅,委屈道:我沒有啊。


    又在這裏裝可憐不說,還敢在媽媽麵前狡辯。楊夢詩伸出手就作勢要抽她,嚇的她連忙往爸爸懷裏躲。


    小婷婷探出頭來道:是那個小男孩先欺負


    小景的。


    小景是幼兒園與小婷婷玩的最好的一位小朋友。


    楊夢詩伸手在她的腦袋上輕拍一下,人家欺負小景,你不能跑去告訴老師麽竟然徑直就出手打人家,你可是個女孩子呀,死丫頭。


    小婷婷抱著腦袋的同時,挺著粉撲撲小臉,硬聲道:小景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麽可以任她被別人欺負呢,我是姐姐我要保護她。


    就像爸爸一直對我說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哦,不是,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該出手時就出手。


    哈哈靖皓當場就燦笑出來,把這丫頭抱的更緊了,說的好,做的好,不愧是我林靖皓的女兒。


    「惡少小朋友躲在被窩裏哭了,哥哥姐姐們全都是壞蛋,全都是些不給小紅花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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