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沒有感受到蘇流楓的殺機眼神一般,沙俊峰接過手下武警遞來的手雷。


    隻不過,此刻他手上已經戴上白手套,畢竟是從石少的褲襠裏掏出來的,武警奉命行事無奈,他這位大隊長總有權利套個手套吧。


    珍珠手雷沙俊峰仔細觀察一番,最終臉上驚現一抹讓人膽寒的笑意,世界上一家最著名的手雷生產商瑞士羅格公司的可調節威力珍珠手雷。雖微型但殺傷範圍比一般手雷隻大不小。


    我怎麽可能隨身戴著手雷呢石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猛的高叫道:你們這是栽贓嫁禍,手雷根本就是你們武警部隊自己的。


    是麽沙俊峰冷笑一聲,突然用手指著他,難道我們堂堂做人的武警戰士還會汙陷你不成他的手伸在你的裏麵,難道還會變魔法麽


    石少想反駁卻又有種無力感,對方既然有備而來


    ,這贓算是栽定了。


    隻是,對方是如何辦到的若說是武警的袖子裏藏手雷,那根本不可能,起碼他自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瞎。


    沙俊峰揮手強勢道:隨身攜帶一顆珍珠手雷欲圖不軌,給我看牢他。


    在他的命令下,更多的武警圍聚到這邊來,顯然,這裏的恐怖分子很危險,竟然帶著手雷來赴宴。


    這一刻,所有賓客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若是對方想在婚禮上炸死江南二少,那他們這些豈不受了池魚之殃也得跟著魂歸地府


    刹那間,所有貴賓全在心裏破口大罵,,來參加婚禮竟然帶著手雷過來,你嫌命長,老子們還想多活幾年多上幾個妞呢。


    沙俊峰的身子一頓間猛然冷喝道:將你們的手抬起,讓所有人甚至某些懷疑我們武警栽贓的家夥看看,我們的良心是否黑的。


    刷刷的,許多名奉命搜查的武警一臉冷然的抬起手來,是的,他們磊落,他們挽起袖子以示光明正大。


    然後,武警重點搜查蘇氏派係的太子黨成員,至於林氏派係的,他們自然也搜身,可相比對方,待遇卻差了一截,起碼不用碰的蛋疼。


    最終,自然是什麽都沒現。是的,他們全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在所有人既驚懼又期盼的翹以待下,又一連串的東西讓他們徹底震驚了。


    報告大隊長,他的身上同樣藏著一顆珍珠手雷。


    報告大隊長,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一把大威力手槍。


    報告大隊長,我在他的身上生一包毒品


    毒品這種事雖然並不歸內衛武警管轄,可該報的自然得報上去。


    當一樣樣足夠證明是恐怖分子的殺傷性武器或違法分子的毒品從蘇氏太子黨成員的身上搜出來,所有人既膽寒又瞠目結舌。


    蘇流楓原先的微微色變最終變成整張臉龐都陰冷下來,陰森的嚇人。


    別說他們,其他人的表情也很精彩。


    殷局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抽搐著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雪琪等幾個好姐妹掩嘴失聲,蘇清怡徐茗姐李雨萌全都張著小嘴忤在那裏。


    就連呂承衍這些林氏太子黨的家夥也是目瞪口呆,怎麽可能不驚疑呢


    幾個人包括韓晉哲全都明白對方絕對不會傻到帶著這些東西來參加婚禮,可武警們一樣樣摸出的手雷與手槍又說明了什麽


    這事件生的也太蹊蹺了吧,就像靈異事件一般。


    視線全都落在二少的身上,隻見他依然懶洋洋而笑似乎什麽都不關心一般,可越是如此,他們越覺得自己的主子充滿著神秘感和高深莫測。


    靖皓懶洋洋抽出一根煙點燃,心裏卻冷冷一笑。


    在三米內,所有沒有生氣的死物全都在他的掌控中,三米的範圍就是他的絕對領域。


    別說變個魔法哄哄幹媽及女人們,就算扔出火箭筒狙擊步槍哪怕是大炮他都輕而易舉的辦到。當然,前提是他的次元空間裏得有大炮。


    事件進展的很順利


    最終的搜查結果是,除了我們的北方楓少,所有蘇氏太子黨成員全都成了攜帶殺傷性武器的恐怖分子,全都被武警給押住,許多把槍對準他們的身子腦袋,殺氣騰騰。


    不可能,你們鄒定堅終於從震驚中醒轉,咆哮如雷道:你們這是赤.裸裸的栽贓,赤.裸裸的嫁禍。


    這位刑警支隊長沒有攜帶殺傷性武器,卻是個藏毒分子,竟然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海洛因。至於是他本人抽呢,還是倒賣賺錢,鬼才知道。


    事實擺在前麵,你還想狡辯。沙俊峰冷哼一聲,將他們全給我押走。


    幾人拚命掙紮著想反抗武警執行任務,等待著他們的將是


    啊痛苦的慘哼聲在草坪上迭起,每人全都挨了不下一槍托。


    眼看著蘇氏太子黨的重要成員就要被武警押走,做為主子蘇流楓終於還是開口,微冷著一張臉道:沙大隊長,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某些層麵的事你最好別摻和進來。


    語氣平淡,可是個人都聽的出他話裏頭的寒意。顯然,北方楓少動肝火了。


    沙俊峰停步看著他,沉吟間最終還是走到他的身邊,突然附身過去,一副兩人秘密交談的模樣。


    沙大隊長低聲間嗓音陰冷道:我摻與進來又如何,你楓少還能咬我麽我告訴你,這裏是南方。在北方作威作福也罷,別想騎到我們南方太子黨的頭上來。


    在蘇流楓眼裏殺機暴起的時候,沙俊峰抬起頭來已是一臉的英氣和正義,刷的一下敬了個軍禮,我們武警的職責是消滅一切危害國家安全社會秩序的違法事件,守一方土保一方平安。


    所以,對不起,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我們的人生信念,也是我們堂堂做人的原則。


    我不能接受你的金錢賄賂,更無懼你的恫嚇。若你有任何不滿及覺得我們越權或是侵犯你的利益,你有權告到我們武警總隊紀查部門。


    汙蔑,又是赤.裸裸的汙蔑。


    他沙大隊長堂堂做人,那對麵這個賄賂加恫嚇的家夥可就不僅不是什麽好鳥,而且還仗勢欺人。


    感受著外圍賓客的嘩然聲,韓晉哲盯著蘇流楓的那張陰冷臉龐,心裏徹底開懷大笑。


    林氏太子黨的成員自從跟了靖皓這家夥,全都有樣學樣,成了卑鄙陰險的小人。


    毋庸置疑


    事實上,眼前這位沙俊峰沙大隊長也是新近秘密加入了林氏太子黨的成員。


    既然是秘密,對外自然是沒有一個人清楚,可今天這出戲之後,他的身份也就算浮出水麵了,更代表著武警係統也開始有許多太子爺倒向了林氏派係。


    一番掙紮,一陣喧鬧,一片嘩然


    在武警押著恐怖分子藏毒分子及各種當場搜出的物證向警車走去這


    段時間裏,沙大隊長的電話都快打爆了,可他依然滿臉嚴肅恍若什麽都沒聽到。


    是的,他正在執行任務中不受外界影響。


    與此同時,人在現場的殷局長等官員及許多名流的手機同樣接二連三的響起。


    這場武警搜捕恐怖分子的任務,圓滿成功,隻是,出乎意料的是,幾名高官的公子哥成了罪犯。


    一石激起千層浪,吹皺了杭城這潭幽水。


    在短短時間時,各方的電話不斷通過信號向事件中心打來,有詢問的,有阻止的


    可是,人都已經被押上車,那位沙大隊長更是守護著軍人的尊嚴誰的賬都不買,有用麽


    隨著沙俊峰的揮手下,押著罪犯的武警汽車迅駛離這裏,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眼簾中。


    經此一場好戲,誰還有心參加什麽婚禮,全都聚在一起在那交頭接耳。


    李雪琪攬住周飛燕的肩膀,歉意道:對不起,小燕子。


    幹嘛對我說對不起啊。新娘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我還得感謝你家的這位,不僅為我的婚禮獻上了最精彩的一出好戲,也阻止了我在這破婚禮上繼續痛苦。


    李雪琪微微失笑,你這丫頭,現在可是你的新婚啊。


    什麽新不新婚的,不就是按照父母意思符合家族利益嫁給一個不喜歡也不討厭的男人而已。


    周飛燕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漠的弧度,旋即眨眼道:你看看,那位高高在上又讓人討厭的北方楓少可算是在杭城丟足臉了。連自己的手下都保不住,而且在場還有如此的官員及名流。


    嘿,你家男人真是陰險,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辦


    到現場栽贓的,可他陰險的好可愛,害的我都對他春心蕩漾了,方才還恨不得與他來場浪漫的呢。


    李雪琪一陣無語的同時,邊上幾個姐妹嘴上沒說,可看向靖皓的眼神卻綻放著狼光。


    是的,她們的心裏也是抱著同一個想法。


    這種極品的限量版男人也隻有雪琪這樣的絕世大美人能夠擁有,而她們,倒是不介意來場,或者,一齊推倒他來個多p也可以考慮一下。


    幾個盡想著紅杏出牆的女人


    李雪琪的視線看向前方不遠處的那道英挺身影,一抹深沉的自豪油然而生,嘴角的嫣然更是驚心動魄。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前段時間蘇流楓擺他一道,可今天,江南二


    少同樣也反擺一道,擺的對方招架無力,顏麵丟盡。


    韓晉哲老氣橫秋的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靖皓啊,老哥我不得不誇獎你一句。這場戲演的可真夠水準的,絕對的頂級大投資。


    赤.裸裸的栽贓嫁禍能達到像你這般如行雲流水而看不出一點破綻的境界,我可是打心裏的佩服,那種感覺


    何止是佩服,我等仰慕之情,就猶如長江之水連綿賊頭賊腦的呂承衍湊過頭來插入一句,那視線盯著靖皓透著狂熱。


    沒你什麽事,給我一邊把風去。不待他說完,韓晉哲一手把他的腦袋給推開,笑眯眯道:對了,透點秘密吧,你是怎麽將手雷及毒品現場栽贓到對方的身上的


    隔牆有耳,湊近點。靖皓招手間對著既好奇又欣喜的韓晉哲說道:天機不可泄漏。


    韓晉哲那張剛泛起興奮的臉龐瞬間


    凝滯住了,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笑的像狗尾巴花一樣的家夥,很想一腳將他踢到火星去


    呂承衍又挺著張憨臉湊過來道:二少,你說別人會相信他們身上暗藏著手雷意圖謀殺你麽


    相信與否很重要麽被戲耍了的韓大少實在窩著一股氣沒處,徑直又在他的腦袋上重敲一下。


    這好像是不怎麽重要。呂承衍摩挲著疼痛的腦門很想反抗對方的暴行,可一想在林氏太子黨裏,人家的地位好歹比他高,最終心裏憤憤的作罷。


    呂承衍哧笑道:隻要事件生後能讓他丟臉就行,這一回,我看他北方楓少還有什麽顏麵在杭城待下去,還有何顏麵領導其他的蘇氏太子黨成員。


    狗急了會跳牆,兔急了會咬人。靖皓懶洋洋間眺望幽暗沒有幾顆星辰的夜空。


    韓晉哲的眼睛深深眯起,他自然知道靖皓說的


    是誰。


    在武警汽車離去的那一刻起,現場的婚禮已經沒了那種喜慶浪漫的氣氛,主人家很有想草草結束的意思。可惜,很多的賓客卻不願離去。


    好戲上演一場,再一場,誰都希望有第三場,那種意猶未盡的滋味也隻有他們能體會的到。


    也就一會時間,他們的視覺上再次享受到了一幅何謂氣派豪華的畫麵。


    隨著汽車轟鳴響起,前方猛的亮起車燈,而且還是成串的車燈。


    很快,整整十七輛豪車出現在草坪外,前後各八輛黑色奔馳,中間一輛世界頂級的賓利房車。


    車門推開,一名接一名的精壯西裝漢子分別站住在車門邊,神色肅穆,氣勢凜冽。


    同一時間,所有西裝漢子全都微微低頭,整齊劃一的叫道:二少


    「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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