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凡少笑的眼角處有著淺淺的水霧,仇不屈失聲了。自他跟著凡少這幾年來,可是從不見他笑的如此痛快過,獨此一回。


    青洪兩幫的人馬如果想憑著什麽時間差去圍殺青英會的6路精銳,不用說傾巢而出,大部分的力量都得用在這上麵。很好,我們若是真敢這麽做,南方這位就敢揮軍接戰,而且還是在看著自己人不斷倒在血泊中的時候,還能笑的分外開心。


    笑聲隱去,東方逸凡的嘴角微微一翹道:好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就不知道他又有什麽後著。說實在,真的很讓人期待。


    好一個江南二少,一出手便是大手筆,看似兩路齊進,實則是在逼青洪兩幫與他決戰。他是否太瞧得起自己的青英會了


    仇不屈可沒有凡少這般從容灑脫,臉色微微一黑,眼中冷芒四溢道:凡少,難道任對方6路長驅直進,與海路匯合,而我們又奈何不得他們


    東方逸凡的眼裏掠過一抹睿智的光芒,淡淡道: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多時候,計劃根本就趕不上變化。


    仇不屈眼睛大亮,死死的盯在凡少的臉上,看來,凡少的胸裏的溝壑可是一道接一道的,你的意思是讓對方的計劃變上一變


    可惜,東方逸凡卻沒有一絲想透露自己想法的意思,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仇不屈那個氣呀,怎麽聰明人總是喜歡玩這一套,這一刻的他,心裏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鑽一般,難受的想殺人。


    最終,無奈放棄繼續追問。他知道,智商到了別人需要仰望的人都是這般性格,再問,也是枉然,隻會落了個自討沒趣。


    青幫總堂。


    歐陽樂砰的一聲將電話砸的肢離破碎,眼神裏散著狼一般的光芒,咬牙切齒的喃喃道:葉森,葉森


    公路截擊那一戰,歐陽樂自然是收到了慘敗的戰報。


    慘敗,又是慘敗。青幫對陣青英會沒有一場不敗的。難道青幫就真的無能到此,隻能接連不斷的帶給青幫一次又一次的顏麵喪盡


    可這場他精心準備用來顯示青幫頑強拚殺到底及不讓天下人小覷青幫的火並,為何會演變成這樣為什麽因為葉森,他是在外的領軍者,若不是他,怎麽可能會孤軍去戰,還敗的這麽慘


    歐陽樂一拳砸在桌麵上,出一聲砰的巨響,桌麵立時凹進一小塊,你為什麽要背棄我們之間的協議


    狠狠的在辦公室裏肆虐一番,歐陽樂終於領略到自己這一步棋走的有多糟,就像當初決定用炸藥炸死林靖皓一樣,最終的結果卻是雙麵刃的另一刃傷到了自己。


    不是公路截擊戰不能打,不是打了後打不出青幫的威風,也不是這一戰過後青英會就沒有大損失。而是


    而是,他不該抱著隱藏自己的力量,讓葉森一派的力量去與對方硬戰,若是葉森將手中的力量打光,他還有什麽資本立足青幫。這不是逼對方與自己決裂麽


    回想起兩人當初合起來算計許多人的陰謀,這一刻,他突然有種明悟,自己這一路走來看似風光,可完全是被葉森牽著鼻子走的一個傻瓜,傻到將好好一個青幫給搞的烏煙瘴氣,戰將盡喪,歐陽家更是支離破碎。


    葉森沒有任何損失,卻讓歐陽家失去了對青幫的統治威信,更讓他每天深夜被惡夢不斷的折磨著。


    原來,葉森一直以來跟他合作,看中的並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勢,看中的並非是外省封疆大吏的統治權,而是他早就不甘屈居人下,早就揣著一顆不軌的心。


    在經曆過重重打擊後,歐陽樂反而大徹大悟了,也不再鬼迷心竅了,頭腦清醒的同時,心裏的戾氣卻越的濃鬱。


    歐陽樂沒有刻意卻壓抑這種戾氣的爆,眼睛熾紅,該砸的砸,該泄的泄,否則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瘋。


    當辦公室裏複歸風平浪靜,再次狼藉一片。


    我們不得不承認,男人泄的方法有些暴力卻同樣非常管用。歐陽樂除了呼呼喘著粗氣外,眼珠子也不沒有那般的熾紅。


    沉思他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中


    最終,歐陽樂猛的站起來,臉龐帶著一抹猙獰,洪門想控製青幫,卻坐山觀虎鬥,葉森與自己有協議,卻狼子野心,青幫內部更是亂成一鍋粥。他媽.的,這世界誰都指望不了,想風光想繼續在華夏黑道擁有一席之地,隻有靠自己。


    歐陽樂向著外麵狂吼一句,來人。


    外麵立時湧進來一批戰意凜然的頭目,這些人算不上是戰將似的大才,可他們對他歐陽家還算忠心耿耿,同樣的,他歐陽家手裏還是掌握著一批不俗的實力。可以說,這批人已經是歐陽家最後的底子了。


    可就算如此,他不能坐視著青英會海6兩股人馬合流說閱讀,盡在到青幫的總堂樓下,就像杭城那一戰般,戰虎門的鄭彬及他的精銳最終無路可去被一鍋端了,鄭彬甚至還活生生的從幾十層上天台落下,摔了個粉身碎骨。


    他不是沒有想過青幫總堂被攻擊,洪門可能會出手相救。但也不排除洪門會坐視青幫與青英會拚個你死我活,就算青英會奪取總堂,洪門大可隨後動全麵攻勢。


    還是那句老話,靠豬靠狗,也不靠這些沒安好心的豺狼。靠自己就算敗了也值得,起碼青英會也不好過,說不準林靖皓連同他的人馬還會被洪門給整口吃掉,最不濟也是元氣大傷,無複南方新貴的輝煌。


    哈哈歐陽樂想到興奮出出瘋狂的大笑聲,心中湧起滔天恨意。林靖皓,你這狗雜碎,就算我歐陽樂完蛋,你也別想脫身,也得乖乖的給我做個墊背的。


    這一刻,樂少的瘋狂大笑並沒有影響辦公室裏的這些個頭目,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要做牆頭草。雖知青幫已沒落,可他們依然義無反顧的跟在歐陽家的身後。


    因為,他們心中有杆旗。


    青幫就是南方霸主,沒有誰可以取代,這便是那杆旗,便是他們這批混黑道心中僅有的信仰。倒了,他們也就如行屍走肉一般了。


    漫步走在世紀大道上,一名頭戴時尚帽子,清麗無雙的女人緊緊的摟著俊雅青年的胳膊,滿臉嫣然。


    俊雅青年感受著半邊身子巾貼來的波濤洶湧,燦笑道:太子妃,你摟的這麽緊幹嘛,想勒死我啊。


    柳婉心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占了人家的便宜,哪裏都別想跑,勒死你,就勒死你。


    聽著太子妃嬌憨的像小個小女孩的語氣,林靖皓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瑤鼻,哀歎道:別勒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偷偷摸摸進入到了敵占區的中心,很危險的。要是你勒死我了,誰來保護你這嬌滴滴的美人。


    確實,這裏還真是敵占區的中心。因此,兩人還將那輛桑塔納的車牌號給換成了sh牌照。至於幹什麽,不能說是玩刺激來了。大可用到另一種借口,那便是,兩人過來刺探軍情來了。


    感受著男人煞有介事又偽裝出的怕怕神情,柳婉心咯咯的嬌笑出聲。


    這一刻,她腦海裏不自然的回想起在公路旁的那一場吻戲,壓抑的情感一噴薄出來,激烈到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


    吻完後,她徹底的缺氧了,暈眩的倒在座位上沒有一絲力氣。何時,自己變的這般的淫.蕩了。


    柳婉心摸了一下嘴唇,到現在為止,雙唇雖然已沒有剛才那般紅腫,但依然還未完全消退。燙燙的,麻麻的,卻溫暖了整顆心。


    相距三百來天,她再次擁有了最愛男人的吻,這吻在曾經夢裏一直糾纏著,終於如願得償。


    嗯他雖然霸道的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強占自己的吻,但看在表現這麽好的份上,以後少懲罰他一些就是。


    柳婉心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氣息裏都透著依戀的味道,嘴上卻強橫道:才不要你的保護,沒你在身邊,或許我更安全也說不定。


    望著女人容光煥間顯得妖嬈的臉蛋,不由感歎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吻的效果可都夠強悍的。


    靖皓微笑道:來了sh就想甩掉我,門都沒有。我告訴,一天是江南二少的女人,一輩子都烙上印記了,與青英會有仇的幫會可不會顧那麽多,目標說不準什麽時候就盯上你了。


    柳婉心抬起螓,可憐兮兮的眨著黑眸道:我怕被人追殺,現在與你脫離關係不行麽


    剛才還叫器著我往哪裏跑,現在倒好,開始反悔了。該親的都親了,該揩的油也揩了,難道你太子妃就想始亂終棄不成靖皓輕佻的勾了一下她的圓潤下巴。


    柳婉心狠狠拍掉他的爪子,嬌啐一口道:隻要你別再幹出這種事來,我就阿彌陀佛了。


    靖皓訕訕而笑道:愛記仇的小女人。


    sh本是我的老家,竟然回來就成了敵占區。哼哼,跟著你過日子我還得膽戰心驚的。柳婉心環視著左右兩端的高樓大廈,看似不忿的嘀咕著。


    靖皓笑著說道:敵占區隻是暫時的,或許要不了多久,敵占區就有可能成為我們青英會的又一大根據地,還是太子想玩就玩的後花園。


    後花園你就吹吧,吹牛反正不犯法。哼哼,我看你現在也都快自身難保了。柳婉心不屑的撇了撇嘴,嘴角卻是弧度嫣然。


    你說什麽敢說我吹牛。靖皓伸出手捏著她那可以滴出水來的臉蛋,凶狠道:這世上敢說我江南二少吹牛的人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比我牛逼的人,哦,還沒出生呢;一種是說完就見了閻羅王的人,還是我送他去的。


    柳婉心同樣以牙還牙,伸出手在他的腰際上蹂躪了幾把,恨恨道:我是屬於比你牛b的那一類。


    好嘛,一個凶,一個橫。


    靖皓最終在太子的威脅和媚眼的大棒胡蘿卜的雙重威力下,敗下陣來。


    在柳婉心如風鈴般的笑聲中,兩人來到了一座高入雲宵的塔樓前東方明珠塔。離金茂大廈也就不遠的距離,同在世紀大道上。


    近在咫尺的南北兩大青年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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