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仇不屈也不用來探聽什麽,sh方麵不會出什麽紕漏的。東方逸凡輕輕張開嘴巴咬下蕭輕煙送來的點心,嘴角翹起一抹透著濃鬱自信的弧度道:不是麽難道你會懷疑我的謀劃


    老大出馬,一個頂倆,我怎敢懷疑呢。仇不屈拿起一塊點心往嘴裏塞,聲音支吾不清,還想說話卻被冷飛揚給打斷了。


    冷飛揚佯裝鄙夷道;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滾,我能說老大是老將麽那不是當著他的成罵他老了。還詭計多端的貪狼,連挑撥離間計都使得這麽差。仇不屈瞪了他一眼,轉過頭來道:對了,老大,我剛說到哪裏了哦不過,這世界很多事都不能靠常理來推斷的。不怕萬一,隻怕一萬。


    說東說西,你拚命的往裏繞也不就是怨我不讓你去南方。東方逸凡攤了攤手道:你現在就算想去,也趕不及了。


    仇不屈哪裏會不知道,sh那邊估計早已好戲開鑼了,他除了在這邊等著下麵匯報過來的消息外,也隻能心裏像貓撓的幹瞪眼,見得動不得,實是人生一大慘事。


    仇不屈嘀咕道:早知道,我一聲不吭,自己過去。說實在,我還真想掂掂南方那家夥到底有何資格與老大齊名,並稱南北青年梟雄。


    想著想著,他的眸中不禁掠過熾熱的戰意,瞬間骨子裏爆出一股彪悍氣息,森然隱動,令包廂內肅殺一片。


    東方逸凡與冷飛揚沒什麽感覺依然神色淡然,蕭輕煙隻是微微動了動身子,唯有那位年齡稍小一些的美女身子竟是不自然的連打幾個寒噤。


    東方逸凡微微眯眼,小彤,你出去招呼客人吧,這裏有輕煙伺候就行了。


    小彤的俏臉微微一變,卻不敢有過多的猶豫,道了一句便起身向門外走去。盡管她身為水晶年華的一名頂級紅牌,更是凡少的紅顏之一,可在凡少這種強勢人物麵前,她沒有資格反駁,就算撒嬌也不行。因為她非常清楚他的性格。


    冷飛揚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下他那肆虐的肅殺,不屈,凡少不派你去自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仇不屈看了一眼小彤那曼妙的身影消失於門外,壓下自己心裏那顆如魔鬼般燥動的心。


    江南二少介入方傲浪事件都派了什麽人冷飛揚懶洋洋的往沙後一靠。


    段毅傑賀懷航的暗之組。仇不屈雖然性格時有些衝動,喜歡衝鋒陷陣,但腦子卻是靈光的很,你可別告訴我,敵人沒派諸如6仁營這樣的大將,我們洪門就不能將我派出。


    就是這個理。冷飛揚鼓了鼓掌,若是對方派上兩名鑽石級頭目,而我們洪門卻將你這樣的大將派出,不管詭計還是陽謀,就算贏了這一局,那都算不得什麽光彩的事。洪門爬到到今天這樣的高度,其他的倒可舍棄一些,唯有這張臉得護著,在青英會這樣的新幫派麵前更是丟不得。


    對方那兩名鑽石級頭目隻是資曆低些,實力可不比真正的青英會戰將差多少。


    仇不屈淡漠的聳了聳肩,這道理他怎麽可能會不懂呢,隻是有些不甘罷了,南北黑道互相對峙足足平靜了有兩年之久,好不容易崛起一個新貴幫派青英會打破這一潭死水,使得南方再現黑道爭鋒,你說他能不心癢癢呢。


    不說這事,越說心裏越是控製不住心裏殺人的。仇不屈一口將前麵的紅酒給倒進嘴裏,凡少,如果那樣東西落入我們手裏,你準備怎麽使用直接散布出去讓青幫分崩離析


    東方逸凡沒有說話,隻是眼睛微眯著望著前麵液晶屏裏的清純女人。


    凡少不說話,那這解惑的職責自然是落到冷飛揚的手裏,在南方,我們需要的並不是一個強大的幫會,諸如以前的青幫,這樣隻會讓南北再次陷入牽一而動全身誰都奈何不了誰的對峙局麵。


    仇不屈問道:你這意思是說,我們的介入並非是要加入吞並蠶食青幫的大軍中。


    說對了一點點,不過,並非說不蠶食,而是有控製的蠶食。冷飛揚嘴角陰冷濃鬱道:也就是說,青幫可以削弱,但它卻不能亡。隻有南方兩強或是多強並存,這才能讓我們洪門以局外人的角度伸出手去操控一切,讓他們爭戰不休誰都成不了最後的勝者,這才符合我們利益。


    你貪狼就知道操控別人。仇不屈哧笑一聲後,雙臂環胸繼續道:兩強我倒是看到了,青幫與青英會,至於多強,南方還有哪個幫會有實力能夠介入到青幫與青英會之間


    有時候眼睛不要隻盯在幫會上麵。冷飛揚神秘一笑道:自方傲浪事件出現後,牽一而動全身,歐陽家注定是要沒落了。


    青幫可以削弱卻不能亡歐陽家注定要沒落怎麽聽著這麽拗口和矛盾。仇不屈喃喃幾聲,微微皺眉道:聽你這意思,好像那樣東西拿到手並不是為了直接操控歐陽家及歐陽樂那敗家子或是讓青幫內部


    仇不屈的話頭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了什麽的他不自然的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我隻能說,歐陽家還是要掌握在手裏,畢竟歐陽樂最近這段時間裏在身邊凝聚了不小的力量,瘦死的駱駝總是比馬大嘛。


    冷飛揚眼睛隨著東方逸凡的視線盯在液晶屏,突然現裏麵的那個玉女掌門人確實有股出汙泥而不染的絕代風華,清純如水,脫於都市喧囂之外。


    他曾經研究過南方那家夥的女人,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不是一般庸俗男人可比的,看中的女人全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拿出一個足於讓許多男人為之瘋狂,夜不能寐的幻想對象。


    有什麽屁話一股腦的放盡,遮遮掩掩搞的這麽虛偽幹嘛。仇不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冷飛揚微微眯眼道:想知道全盤,你大可從凡少嘴裏掏出來。


    愛說不說。仇不屈撇了撇嘴,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他也不過好奇心作祟,其實對於這方麵他可不想像貪狼這家夥這般,那還不如動手更好,畢竟費腦是容易早衰的,他可不想過早衰勞到連女人都搞不動。


    青幫潰敗,葉森非常識時務的隱入黑暗中遁去,就在賀懷航出現的刹那,異變突起


    方傲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林木密布的黑暗裏,突然神情大變,猛的轉身過來,厲喝道:刺蝟,小心。


    池偉現在被槍傷所累,便是普通的青幫成員亦能將他拿下,就算有他的提醒想躲亦是無濟於事。


    這個道理方傲浪自然明白,因此,在喊出的刹那,手裏那把折斷隻餘一半的砍刀在他的一揮手間,甩了出去。


    他的動作不慢,賀懷航與段毅傑兩人的反應更是不慢,稍遠一些賀懷航伸出兩根手指在嘴裏出一聲冷嘯,下一刻,整個人重新隱入黑暗中。


    而在近處的段毅傑則顧不得傷勢,身體向地上一蹬,猛的騰空而起撲向池偉所站立的地方。


    方傲浪甩出的那半截砍刀螺旋狀快的轉動起來,差之毫厘的劃過池偉的頭頂,帶著一股殺意勁風掠向池偉斜上方。


    隻是,在那砍刀未至的時候,一道淩空而下襲向池偉的黑影手勢猛的一動,寒芒劃過空氣,正好擊中那半截淩厲到足於將人分身碎骨的砍刀上。


    鏗片刀與半截砍刀相擊,那道淩空黑影被方傲浪這記用力全部力氣甩出的威猛力道擊的倒飛出去,而同時,方傲浪的胸口卻如遭雷擊,嘩的噴出一口鮮血。


    段毅傑一個跳躍閃挪眼看著就要抵達池偉的身邊,倏地,一道妖異光芒從他側翼的一片草叢裏爆漲,以電光石火之勢向他的側腰猛襲過來。


    段毅傑的腳剛著地,再也顧不得池偉,用腳尖往地上一點,一個高難度的旋轉,手中的短刃斜擋上去。


    又是一聲讓耳膜震動的巨響充斥在山林間,由於倉促應招未能使出全力,再加上有傷在身,段毅傑除了擋住這一突如其來的殺招外,卻被對方的片刀給劈的向下麵飛去,離池偉越的遠了。


    盡管兩個悄無聲息隱在暗處的敵人被方傲浪等人識破,卻靠著出奇不意的殺招和配合將方傲浪與段毅傑阻止住了。


    暗裏,賀懷航領著暗之組以圓弧的姿態迅合圍過來,而他本人更是踏著樹幹在樹上閃躍,影如清風。可就在這時,敵人的第三名高手出現了。


    砰


    正用那虛弱的身體拚盡全力蹣跚衝前的池偉的身後不到一米處地方突然炸開,在塵草飛揚中,一道黑影從地裏急衝而出,一個騰空翻滾便已抵達池偉的上空。


    方傲浪傷上加傷,段毅傑離的太遠,唯有賀懷航身影剛至,還有一救之力,隻見他一腳蹬在樹幹,以一個淩空飛行的姿態向同樣正淩空的第三道身影撲去。


    可惜,那名把段毅傑劈飛的黑影手中冷芒一閃,那把片刀從他的手中甩出,以肉眼難見的度襲向賀懷航。


    賀懷航暗歎一聲,淩空飛行的身子奇跡的一扭,堪堪躲過這把片刀的開膛破肚,他是躲過了,卻再也救援不了池偉。


    池偉雖然身體虛弱,但做為曾經青幫的一名戰將,他的直覺還是非一般人能比的。滄涼一笑間也不再艱難行走,徑直一個側翻就往山下滾去。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很有點為了大局視死如歸,他卻忘了自己的虛弱身體,若是平時,這一滾絕對能讓敵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滾下山去,徒呼奈何。


    但這一刻,他的腦子轉的很快,但那身體的反應度卻是早喪靈敏,在他一側翻的刹那身子剛要著地,一隻手已緊緊的拽住他的胳膊,猛的一提。


    池偉的身子剛一站穩,脖子已被敵人的五爪扼住,呼吸立時緊促起來。


    方傲浪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先是在池偉的身上瞟了一眼,隨即視線凜冽的望著前麵這三個黑頭罩蒙著臉看不清相貌卻渾身透著陰暗氣息的漢子。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段毅傑強壓下胸腹的難受,走上前來笑嘻嘻道:我們千辛萬苦打跑敵人,你們三位卻來這裏撿便宜,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


    這世界就是這般幽默,千辛萬苦的人往往隻能得點小利,而懂得兵不血刃不費吹灰之力的人往往都是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扼住池偉脖子的漢子聳了聳肩道:不是麽段副隊長。


    有點道理。既然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避過暗之組出現在這裏,段毅傑也不奇怪於對方會知道他的身份,隻是,三位,你們的算盤是否打錯了,這刺蝟不過是一個小卒,死了對誰都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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