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修說出他隻要三噸,另外兩噸就留給博南諾家族和盧凱塞家族的話來。喬.西格爾立刻便看透馬修這隻老狐狸的奸詐盤算。


    他開出4o萬的天價隻能讓他的這批毒品虧本,可他這樣做,卻能夠與威廉先生拉上一條利益的線。虧的是一點錢,可賺回的是威廉先生的友情。一時間也算不出到底這是否一筆合算的買賣,但是,他顯然是鐵了心的要利用這筆海洛因結交神秘的威廉先生。


    可問題是,馬修開出這樣的高價,卻又拿不出2o億,還想著將另外兩噸貨攤到博南諾和盧凱塞的身上。打的真是好算盤,開出4o萬討好了威廉先生,吞不下又想找他們兩家。


    他們就算將這兩噸貨接手過來,威廉先生是會對他們抱有好感,可更多的好感卻是被這個開出4o萬無恥價格的老狐狸給賺去了。


    喬.西格爾也很想豪氣的吼出一個45萬的天價來,一臉不屑的對馬修這老狐狸說,我要三噸,另外兩噸就留給你們吉諾維斯家族和盧凱塞家族。


    可他非常沒有底氣,自己一時間根本就籌不到這麽龐大的現金。畢竟,在黑手黨五大家族內,除了甘比諾家族外,就這頭老狐狸的吉諾維斯家族最是有錢了。


    喬.西格爾隻能盡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既然抬不了更高的價格,那也就隻能賣威廉先生麵子,認命接受了,否則別說得不到威廉先生的一絲友情,甚至連先前在莊園會客廳內的言語上誤會都消弭不了。


    這一刻,他很有一種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抓狂感覺。


    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喬.西格爾盡量的控製著臉上的表情,微笑道:親愛的尼羅先生提出的建議非常的不錯,而這個價格在這樣的市道下也十分的公道。另外兩噸,我們博南諾家族要了。


    不,親愛的西格爾,你不應該將我們盧凱塞家族的那一噸份額給也吞了。皮爾納連忙出聲道。


    燕素柔眼睛微微一凸,混蛋小舅除了在莊園內演了一場力挽狂瀾的好戲外,有什麽好的,這些m國黑手黨家夥的強勢人物怎麽一個個拚命的送錢給他,拚命的巴結他。


    既然皮爾納先生這麽說,那我也隻能要一噸了。喬.西格爾點了點頭間似乎也覺到皮爾納的臉龐在抽搐,心裏的那份不爽竟然不自然的去了一大半,顯然,盧凱塞家族也是忍痛接下這噸份額的。


    在這一刻,搶眼的戲份都被馬修這頭老狐狸給演了,他的博南諾家族是要兩噸和要一噸已經沒有區別了,既然盧凱塞想替他分擔一半的損失,那自然最好不過。至於威廉先生這裏,有機會再慢慢下功夫吧。


    馬修的聽得他們的對話,看著他們的表情,老眼裏泛過一縷奸詐的狐狸意味,從一開始,他接連報出兩個天價,他就是算準了博南諾和盧凱塞兩家沒有這麽多的現金,是的,他們可以籌,但威廉先生要的太急了,隻有幾天時間,他們從哪裏籌的到這麽龐大的資金。


    不過話說回來,4o萬是天價,但也不見得就會虧錢,他這一次大可省去底下分銷商這個環節,完全由吉諾維斯家族冒點險交給那些零售商。說不定,最後還能賺點錢。


    德森很慶幸自己隻用2o萬就拿到三噸的份額,從4o萬天價中醒轉過來的他,很適宜的跳出來為二少這位boss宣布道:很好,這場交易會算是圓滿成功了。每公斤4o萬,吉諾維斯家族三噸,博南諾家族一噸,盧凱塞家族一噸。


    人家都這麽給麵子了,靖皓這位賣家也不能太過淡漠,那臉龐就像變色龍般立即轉向笑意盎然,感謝諸位的熱情競價,為我的貨拍出了一個好價錢。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先是向馬修致意,然後再是喬.西格爾和皮爾納,是的,得感謝他們,8噸貨他不過要求15億美金,可結果卻遠他的意料,26億美金


    馬修見威廉先生是先向他敬酒的,老眼一眯間也舉杯致敬,倒也不覺得這一次的代價付出有什麽慘重的,是的,威廉先生絕對是一個盟友的絕佳人選。


    喬.西格爾和皮爾納也相繼舉杯,幾人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靖皓將酒杯放下,燦笑道:但願下一次我帶貨而來的時候,也能有這麽一個好價錢。


    馬修等人心頭一凜,隨即笑了。


    他們並不是害怕下次還有這樣的價錢,因為大家誰都明白這種好事也就隻此一回。主要是威廉先生的話明顯的告訴他們,他的手裏還會有許多貨,還會帶貨來m國,還會和他們繼續合作下去。


    難道這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麽


    車廂內所有人再次舉起注入香檳的酒杯,就連燕素柔這位傷殘人士也笑靨迷人的舉起了手中的杯子,那眼睛卻看向了身旁這個總是一副胸有成竹模樣卻又最終能撈取最大好處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個矛盾體,有璀璨優雅,也有陰暗血腥,但不可否認,他是陽光下的紳士,也是暗黑世界的王子。


    紐約曼哈頓,某公墓。


    在一塊墓地前,站著一群全著黑衣的男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樣的氛圍下沒有歡笑,更多的卻是悲傷。


    今天是一個特別日子,是卡爾長眠地下的日子


    靖皓戴著黑色墨鏡身著黑色西裝站在人群的後麵,緊抿著嘴唇望著卡爾那張微笑的照片,他不由輕輕一歎,自他前往機場接他的那刻開始,這幾天相處下來,卡爾雖稱不上與他有多大的交情,可他總是盡心盡力的替他辦事,一切照顧的妥妥當當,這是一個忠心的好下屬。


    在衝出的會客廳去外麵戰鬥的時候,靖皓雖明知他會死卻沒有阻止,他是殘忍,可為了能夠揭穿甘比諾家族的陰謀,卡爾的死也是必然也是無可奈何的。


    靖皓抬眼看向前方,卡爾的父母和愛他的妻子盡管傷心透頂,但她們並沒有流過多的眼淚,或許在她們的心裏,卡爾既然選擇走這條路,有這麽一天也是遲早的事。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人一死也就一抔黑土而已。同樣一身黑色的修身風衣顯得高貴神秘的燕素柔,看著那名穿著聚酯灰色長衣的牧師在那卡爾下葬前後一直為他祈禱的畫麵,滿眼的迷離。


    靖皓淡淡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燕素柔沒有問答他的話,隻是定定的望著前麵這片公墓區,還有那密密麻麻的墓地,生在一個軍政豪門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不幸,人生短短數十秋,從這一刻起,她隻想活出一個真實的自我。


    儀式結束,卡爾的骨灰盒也入土為安。


    靖皓沒有再停留下來的必要,隻是在臨走前將一張百萬美金的本票塞入他父母的手中,盡管這種做法很庸俗,也完全可以交給德森去做。但他依然選擇親手去做,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想能讓卡爾的父母能在晚年過的幸福一些。


    卡爾父母並沒有拒絕這對神秘的東方男女的好意,卡爾雖然是黑手黨的人,可混黑道的並不見得都是有錢的。事實上,卡爾的父母過的並不是很富裕,甚至有些拮據。


    走出公墓,兩人走在外麵的那條林蔭大道上,沒有說話,隻是,燕素柔那小手在不知不覺間再次挽上他的胳膊,非常的自然。


    燕素柔崴到的腳踝已漸漸消腫,雖然不能劇烈行動,但慢些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靖皓牽就她的腳踝,盡量走的緩慢。


    今天,德森並沒有來參加卡爾的葬禮,他想來可惜脫不開身。因為現在的紐約已經陷入一片恐怖的腥風血雨中,黑手黨四大家族正式與甘比諾家族及愛爾蘭黑幫開戰。


    可以說,從德森偶爾打來的電話中知道,黑手黨四家族的報複攻勢非常的淩厲,在一開始,愛爾蘭黑幫這個外來戶率先遭受攻擊,瞬間便陷入到被動的防禦中,損失慘重。


    但靖皓非常清楚,愛爾蘭黑幫畢竟在紐約及m國根深蒂固,想一擊就將其覆滅是不可能。何況,它還有一個強大的甘比諾家族這個盟友,想就此被除名談何容易。


    不管怎樣,紐約的事與他已沒有多大關係了。m國隻是一個毒品傾銷地而已,他暫時還沒有想過將青英會的攤子鋪到m國來,就算要做過江龍,他也不會插足紐約這種黑幫林立盤根錯節的城市。


    他至今還留在紐約,是因為那26億已經到賬的美金需要重新洗一洗,畢竟這些都是黑錢,他讓德森和馬修幫忙請來了與他們關係密切的操盤手,將這筆龐大的黑錢在國際的期貨市場上重新過濾一遍。當由黑變白的時候將會直接匯入他在瑞士的賬戶。


    這個過程不會太長,幾天的時間就夠了,以那幾名頂級操盤手的能力,隻是短線的交易,他相信應該不會虧,若是有賺那是額外的好事。畢竟,若非機緣巧合,以八噸海洛因,就算再高品質也不可能賣得出26億美金這樣的天價。


    燕素柔的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問道道:在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靖皓感覺著她這兩天越親密的舉動,眉頭輕輕皺了皺:你剛才對我說什麽。


    燕素柔抬起腦袋,輕盯著眼前這張俊雅的臉龐,嬌嗔道:我說,你到底要走到什麽時候,素柔的腳有點疼了。


    靖皓抬眼環視了一下,兩人竟然不知不覺走了長長的一大半路,也確實難為這丫頭忍到現在才叫苦。


    靖皓向後麵招了招手,後麵那輛沃爾沃豪車立即急駛到他的身邊,沒有了卡爾在旁伺候著,德森又給他派來了一個心腹,一名黑黑壯壯的m國漢子。


    就兩人打開車門要上車的時候,一輛從他們身旁疾馳而過的汽車竟然突然咿嘎一聲在前麵停住,然後又嗖的一聲倒了回來,度既快又成一條直線,可見這位司機的車技非常的高。


    車窗搖下,駕駛座上竟然傳來了一聲嬌媚的嗓音,天啊,靖皓,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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