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魏雨卿哀歎一聲,她很想對眼前這群人頭豬腦的家夥說,你們現在笑得開心,等下可能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她沒有再攔著靖皓,畢竟被這樣的言語汙辱,以男人骨子裏的那份自負脾性,還有他那不容汙染的身份,她就沒有理由再阻止他。同時,她不再攔著也是實在是這些家夥太惹人厭了,那他為何還要替他們做善事呢,反正他們也不會感激她。


    很好,連魏美人都生氣了。


    靖皓燦笑道:你確定你現在是在跟我說話


    怎麽肥胖男子哧笑道:你在背後說完壞話就不想承認,還想裝著和我們不認識麽


    靖皓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剛才那位對著他附耳嚼舌的妖豔女人,微微眯眼間射出一抹寒芒。感受著對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靖皓若是到現在他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那他也夠蠢的。


    既然對方認定他在說他們的壞話,那就算是吧。至於解釋,他林靖皓有必要向他們解釋什麽嗎


    隻要確定就好。靖皓淡淡道:那就是說你罵恬不知恥等話是對我而嘍。


    是又怎樣隻知道幻想不知所謂的窮鬼。肥胖男子冷聲道:聽你這口音也知道是外地來的,既然來杭城了那就給我夾起尾巴做人。


    靖皓臉上的笑意越的燦爛,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讓你懂得怎麽做人。肥胖男子用手指戳著他,強勢道:過來,立即給我們敬茶道歉,否則今晚你別想完好無損從這間茶樓的大門走出去。


    這下,別說是魏雨卿臉泛濃鬱的輕蔑,就連一直沉默的歐可雲都忍不住替他們即將到來的命運感到可悲,讓堂堂江南二少給你們這群他一捏隨時可以捏死一大把的家夥道歉,找死不是這麽找的。若真活的不耐煩了,前麵就是西湖,直接往下一跳,沒人會拉著你們。


    靖皓感受著對方那說話間的那股頤指氣使的氣息,顯然當慣了上位者,來曆自然也不一般。


    靖皓嘴角勾起一抹刻意掩飾過的冷笑,除了敬茶還有別的要求麽


    你小子非常的聰明,知道肯定不止敬茶這麽簡單。肥胖男子就像一隻驕傲的公雞一般,昂著腦袋道:看在你這般識趣自己提出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


    靖皓突然非常有興趣想知道他會提出怎樣的要求,好整以暇道:哪兩個


    選擇一,蹲下來讓我們每人抽兩記耳光。


    哦。


    選擇二,讓你身邊的兩個美女過來坐下陪我們喝茶,至於你麽,可以先滾蛋。


    個選擇會讓我顏麵無存,看來還是第二個更容易讓人接受一點。靖皓一臉燦笑的說道。


    此話一出,立時讓周圍那些看好戲的茶客一陣鄙夷,沒骨氣的男人,竟然就這樣將如花似玉的兩個美女往狼口裏送,甚至於連魏歐兩女也是一陣錯愕。


    可惜,下一幕卻讓他們明白,口是心非並非是女人的專利。許多時候男人也會,隻不過很多都是通過暴力和汙辱性的動作表現出來。


    那名肥胖男子麵泛更多的油光還沒待高興過頭,便見前麵那小白臉一般的青年端起他桌上那喝過的一杯茶水潑了過來,他的瞳孔一陣收縮,想彎腰躲開,可惜


    噗


    那茶水以如電的度正好潑了肥胖男子一身不說,連同著那沉底的茶葉也粘了一臉,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當然,他旁邊的那些個人尤其是他身邊的那個煽風點火的娘們更是慘遭池魚之殃。


    肥胖男子反應過來想剛抬手掃去臉上那喝著不錯粘在臉上可不怎樣的茶葉的時候,又一杯茶水緊接著潑了過來,很好,他連摸把臉的機會都省了,直接再用茶水再潑一潑幹淨。


    他旁邊的那些同夥在驚愕過後,立即反應過來,紛紛叫道:盧總,你沒事吧。


    盧康福摸了一把臉上的茶葉,暴怒道:給我打,打的這個外地佬連他媽也認不出他來,也讓他明白在杭城耍橫會有怎樣的悲慘後果。


    顯然,他是這幾人中的領頭者,那幾個同伴聽得他的吼叫,立即抬步衝了過來,步伐穩健,哪裏還有原先喝的醉醺醺的模樣。很好,估計一個個他媽其實醉意不深,都是裝出醉酒好用來應付身旁的女人及揩油用的。


    早就注意到這邊氣氛緊張的茶樓老板娘立即帶著服務生來拉架,卻被那幾人給用力推開,推開後,那些服務員又上去。


    在推搡中,靖皓休閑的擎出一根煙,點燃道:老板娘,今晚砸壞的損失我來賠,連同你的茶樓這一周的營業額。


    頗有女人味的美豔老板娘眼見得這架是拉不住了,畢竟,服務員是從外地來的,哪裏真敢得罪這群大爺啊。現在聽得那名笑得分外有氣質的帥哥這麽說,心裏瞬間一動,連連打量了他一番。


    最終,看在對方那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上,她還是決定將寶押在這位穿著清爽不像是有錢公子哥的俊逸青年身上。反正,架肯定是要打的,且信他一回又沒有損失。


    那架也不拉了,在老板娘一聲招呼下,服務員擦著冷汗立即撤退。


    望著衝來的幾名男子,靖皓向一直關注著他的美豔老板娘眨了眨眼,大姐,這藤編的椅子多少錢一張啊我十倍賠償給你。


    那老板不僅生得有味道,腦袋也夠機靈,微微錯愕過後,張嘴就嬌聲道:一張。


    這價格一報出來,別說魏歐兩女,就連茶樓裏那些躲得遠遠看好戲的茶客全都張著嘴巴驚訝的無以複加。


    好,壞一張,賠你說話間,個男子已經撲到他的前麵,靖皓的嘴角泛起一抹森冷,操起身邊一張藤椅就往他身上橫砸而去。


    砰


    響聲過後,兩萬八就這樣沒了,不,應該說是落入精明機靈的茶樓老板娘的口袋裏了。


    藤椅碎裂,那被砸中的家夥則慘呼著倒退而出,整個身體正好砸在他們的那張茶桌上,將那上麵的東西一掃而空,掃碎一地,惹得那些女伴個個尖叫不止。


    大姐,你這桌子是什麽木做的怎麽這麽結實靖皓又操起旁邊一張藤椅。


    兄弟,這可是香樟木啊。美豔老板娘一邊回答一邊將視線注視在他的身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這位討人喜歡的帥哥弟弟酷酷的叼著香煙打人時的那股懶散優雅的架勢,她就在猜測對方可能是華夏某大家族出來的公子哥,你沒看他身邊一人伴著兩個普通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大美人麽這叫什麽,低調中透著的華麗,好像中都這麽寫的。


    靖皓一臉可惜的哀歎道:大姐,砸壞一張桌子那可是十倍的賠金。


    姐姐我又不是神仙,哪裏能算到砸壞還有十倍的賠金啊。老板娘同樣滿臉哀歎,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這回虧大了,早知道當初就應擺張藤編的桌子。那現在就可以報個一萬的價格了。


    算了,那就在那碎了一地的茶具和盤子上多加點,彌補一下心靈的創傷吧。


    這一刻,這位可愛又美豔的老板娘已經非常肯定那前麵連打人都優雅無比的帥哥弟弟肯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絕對不會賴她這點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麽的小錢。


    那幾個人見一名同伴就這樣被對方給輕鬆砸的趴在地慘哼,不由大驚,也操起旁邊的藤椅,仿佛這般不僅能帶給他們無窮的勇氣,而且幾張椅子打一張自是穩操勝券。


    繼續前衝而來


    將來兵擋,水來土淹無論他們持著多麽張椅子,被靖皓輕而易舉的用巧力砸碎敲破。


    一時間,茶樓裏盡是藤椅的影子


    當他們能拿的椅子全被靖皓故意砸斷裂後,一個個全都蔫在那裏不敢再衝過來。


    為啥


    砸無可砸,累個半死不說,每個人的虎口都被震得爆裂了,那臉色更是一片蒼白。


    除了魏歐兩女,所有看客包括肥胖男子盧康福及他身邊的那些女伴們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怎麽可能幾個大男人就這樣被一個外地來的青年輕易擺平了


    美豔老板娘麵泛著足於醉倒一批看客的豔光,她很想數地上到底有多少張藤椅壞了,可心跳加讓她血壓升高,血壓升高讓她身體紊亂,身體紊亂讓她最終,她失去了數數的能力。


    美豔老板娘拽住身邊一名女服務員,小娥,幫姐姐數數,地上到底有多少張藤椅啊


    小娥非常聽話的認真數起數來,一張兩張三張九張


    多少啊美豔老板娘聽著她越數越多,心髒撲通撲通直加。


    眼看著她的心髒要破腔而出的時候,小娥終於回答她了,老板娘,總共十八張。


    沒有錯


    絕對沒錯。


    那是多少錢啊


    我算術不好,但我知道二十張是56萬,再減去兩張算不出來了。


    笨蛋千塊。


    美豔老板娘捂著一直跳個不停的小心肝,喃喃道:那不就是說財從天降,我今天憑白賺了5還有一周的營業額。那一周的營業額我該報多少呢萬還是不行不行,這帥弟弟既優雅又有男人味,我可不能收他貴。那就9哎,要是能再砸破幾張桌子就好了。


    小娥聽著老板娘的呢喃,瞬間一臉癡呆道:如果真的能拿到這筆錢,那老板娘你不就可以坐在家裏什麽事都不用幹了


    就在美豔老板陷入到對方不差錢和這位帥弟弟有男人味不應該多收錢的心理矛盾上的時候,前麵那沒演完的劇情該繼續還得繼續。


    這注定是一場代價不菲的打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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