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頭青年一聲狂吼下,那些持著精製木棍的青年如狼似虎的猛撲上來。


    靖皓望著這群或是衝向他或是準備砸片場的紋身小青年,滿臉的燦笑,而他身旁的魏雨卿同樣沒有露出任何的驚慌,千軍萬馬或許他擺不平,但這樣的小場麵他怎麽可能會當一回事呢,否則也太汙辱了南方青年梟雄的赫赫威名了。


    眼看著一場注定某方要流血的打鬥就要生。


    薑丘。我草你媽的,還不給我住手。就在這時,那個尚摩挲著臉龐惡毒的盯著靖皓的平頭青年的後麵突然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狂叫聲。


    這一聲如雷的暴喝響起,瞬間震得古街一陣抖動,就連平頭青年也是一陣哆嗦,他怎麽可能會聽不出後麵那叫他名字的人的聲音呢。


    住手。平頭青年連忙喝止那些手下,可惜,砸設備之類的人還沒衝到倒也罷,可離靖皓最近的人卻收不住手,接連掄動著棍子砸向他的全身了,甚至連魏雨卿都在攻擊當中。


    靖皓眼眸微微一眯,突然伸手攬住魏雨卿那柔軟的柳腰,在根棍子砸到的刹那,他的手微微一伸便準確無誤的抓住棍子的另一頭。


    那名紋身青年怎麽也抽不出來便一腳踹過來,靖皓捏著棍子的手一扭,喀嚓一聲,紋身青年就這樣受不住棍子一頭傳來的凶悍力道,竟然硬生生的骨折了。


    在這名紋身青年的慘叫聲還未響起的刹那,落入靖皓手中的那根棍子以肉眼難見的度在前麵舞起一片棍影,動作卻如行雲流水般優雅。


    棍影散去,進入魏雨卿眼簾的隻剩下一地的淒厲慘叫聲。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地上那些在打滾的小青年,尤其是平頭青年薑丘,簡直就快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靖皓恍若從來沒有打過人一般將那木棍往後麵一扔,突然,他的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那扔摟著魏雨卿的手竟然隔著單薄的裙紗開始摩挲起人家的纖腰。


    一抹緋紅悄然爬上魏雨卿的俏臉,怕被別人看到她的反應,隻能強自鎮定,你想摟到什麽時候,還不放開我。


    雨卿,不是我不想放開你,實在是前麵的這群凶徒太猙獰了,我怕他們會再暴起傷人。


    感受著手指摩挲過裙紗傳來的滑膩和彈性,靖皓眼眸裏掠過一抹驚豔的意味,傷到花花草草都沒有關係,可傷到如水一般的你那就罪過了,若傳出去,我這堂堂江南二少豈不丟臉丟到家了。所以,你還是在我的保護之下再忍一下。


    剛才是情有可原,現在純粹是揩油。危險哪裏還有什麽危險,全在他們的前麵躺著呢。


    魏雨卿一陣無力間大翻白眼,想掙脫可又不敢,算了,算了,在名譽上自己是他包養的女人,讓他摟一回又不會少塊肉,就當這豆腐換他剛才送來的那朵白雪公主吧。


    在靖皓與魏雨卿說話間,薑丘身後那名狂喝住手的人終於出現了,當然,出現的也不隻他一個人,跟著他身旁的尚有十來個渾身透著彪悍氣息的青年。


    薑丘,我日你娘的這名年不過三十的精瘦漢子陰著一張臉走上前來,不待薑丘一臉恭敬的準備點頭哈腰,一把拽住他的領口,揮手就是抽下去。


    啪啪響徹古街的耳光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可不再是一聲,而是連綿不絕到讓人聽著一陣舒爽,不得不說,這些人全都和靖皓一個德性,專喜歡抽人耳光,仿佛那些特解氣似的。


    精瘦漢子那巴掌沒輕沒重的,可謂是往死裏的打,抽得薑丘除了嘴角鮮血飆射外,連牙齒都不知被打掉了幾顆。


    輝哥,別打了,別打了,饒了我吧。薑丘不敢反抗,隻能用模糊不清的聲音不斷的哀聲求饒,心中那苦淒苦啊,在這裏剛吃了鱉,回過頭來還得被老大往死裏的抽耳光。


    這日子實在是沒法活了


    當精瘦漢子抽的手都酸了,沒法活的日子終於在他的狠狠一腳踹出後,結束了,熬過去了,他還沒有死


    片場的人望著倒在地上的薑丘那如豬頭般腫起的臉,全都緊抿嘴唇,心裏卻是痛快極了,那滋味猶如六月天喝上了一口冰鎮楊梅湯,冰涼舒暢至四肢百骸。可麵對前麵又來一群的彪悍漢子,個個想笑終究還是忍住了。


    精瘦漢子揍完他後稍解心中一口氣,這小子簡直不想活命了,連二少女人的場子都敢砸,砸就砸吧,好死不死二少正好在場,好死不死這沒長眼睛的家夥正好歸他管,害得他得受連累。


    或許就因為這個汙點,他這位白銀頭目可能在未來評不上黃金頭目,畢竟,這青英會還是二少說了算,若他不滿,哪個王八蛋敢出來吱一聲,真有這號人物,他葉輝跟他姓。


    砰想到這裏,葉輝瞬間又感覺心裏憋了一口悶氣,衝上去又是對著坐倒在地的薑丘一記狠腳,踢的他倒飛幾個跟頭,重重摔在地上,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就此一命嗚呼了。


    靖皓一邊用手感受著魏雨卿纖腰的曼妙,一邊冷漠的看著這一幕,他倒要看這名白銀頭目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


    葉輝拉住一名被薑丘那被揍得人不像人的模樣給嚇得臉色煞白的紋身青年,冷聲道:你,就是你告訴我,這裏具體生了什麽事


    那名青年先是身子一顫,隨即一五一十絲毫不漏的將所生的事情坦承出來,不過,最後他還是替自己這群嘍嘍開脫了一句,說一切都是丘哥的意思,他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葉輝聽完後臉色越的難看,一把甩開他,走到那癱倒在地慘哼不止的薑丘麵前,陰冷道:薑丘,你一個雜牌幫眾的小頭目,連青銅頭目銜都沒有,是誰給你這麽大的權利來收保護費了是誰給你這麽大膽量在杭城當街訛詐了


    青英會有規定,雜牌幫眾真正的作用隻是看場而已,是沒有資格主動收保護費的,除非有一名青銅級頭目帶領,但那隻是在規定的商業場所內隱秘的收取,絕對不會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收取保護費,更不能夠像現在這般訛詐別人。


    這雖然讓青英會少掉一部分經濟來源,但有一失必有一得,起碼讓青英會比之別的幫會多了一層口碑不錯的聲譽。


    雜牌幫眾魏雨卿的清雅俏臉上升騰起一抹好笑的意味,她就說嘛,戰無不勝的青英會精銳成員哪裏會是這般痞子一般的德性,倒是眼前這名精瘦漢子身後的那十來個身著黑襯衫的冷漠青年頗有精銳成員的彪悍氣息。


    輝哥,我薑丘慘哼間哆嗦著嘴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如何都想不到老大會因為這點事情,下手如此的殘暴,簡直是想要他的小命。


    你是不是覺得青英會已拿下杭城,你就應該像當年的r國鬼子那般以勝利者的姿態進入,然後來個大屠杭城,誓要讓嬰孩聽到青英會的名字就可夜啼止哭


    葉輝指著他的鼻子咒罵道:杭城是靠龍頭和一眾兄弟用鮮血拚回來的,得來不易,你現在倒是好樣的,一進城接收完地盤就開始想著如何禍害如何收刮。的,青英會好好一個名聲就被你這蠹蟲給敗壞了。


    說著,他又指著旁邊那些雜牌的紋身小青年罵道:你們這群雜碎,怪不得入選不了次級精銳,隻能在底下充當雜牌,全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家夥。


    那些紋身小青年全都被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輝哥,這件事是我們會內的事,咱們能否回去再說。薑丘終於緩過氣來,硬生生從他那腫成豬頭的嘴裏憋出一句還算聽得清的話來。


    回去你薑丘不僅想對二少的女人動手動腳抱有非分之想,還敢拿木棍砸中二少,都這樣了,你還以為自己有命回去


    葉輝冷笑一聲,他現在也算是豁出去了,看能不能憑著自己現在的表現不求有功隻求二少不怪罪就阿彌陀佛了。


    薑丘的眼睛怨毒的盯著眯著眼眸的靖皓,但是,這個讓我們青英會丟盡顏麵的家夥,我們不能就此放過他。


    哈哈葉輝聽得這話被氣的怒極而笑,整個青英會都是二少的,他都不自認為是丟臉的事,你小子倒是操心上了。說難聽些,你說這麽一句話還不是想將心裏的怨恨泄到二少頭上,可惜,你找錯對象了。


    葉輝抬頭看向靖皓,那眼睛裏帶著恭敬的意味,卻沒有叫出聲來。


    畢竟,青英會頭目級以上的人都清楚,二少在泡妞的時候最不喜歡別人透露他的身份,或許,正是因為這份神秘中透著的華麗低調讓他在百花叢中七進七出,不是片葉不沾身,而是反其道而行,將一朵又一朵的鮮花給采了。


    小子,現在我們輝哥在這裏,我看你還如何裝b話還沒說完,薑丘剛欲爬起的身子又被葉輝一腳給踹翻了。


    薑丘莫名的再挨一腳,除了渾身的痛意徹骨外,那張豬臉已是扭曲在一起。


    葉輝上前兩步蹲了下來,滿臉的陰冷被一抹燦笑取代,那是二少的招牌式笑意,低聲道:薑丘啊薑丘,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薑丘因為痛意而不斷冷吸著,哭喪著臉道:輝哥,


    葉輝用眼睛微微瞟了靖皓一眼,你知道他是誰麽


    是誰薑丘見老大那神色透著讓他膽寒的燦爛,膽戰心驚之下不由下意識的問道。


    葉輝淡淡道:二少


    二少哪個二少薑丘呢喃了好多遍,突然瞳孔一陣急縮。下一刻,他的嘴巴不再哆嗦,而是牙齒直接在打架了,輝哥,你你說他是我們的龍頭二少


    嗬嗬葉輝伸手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很好嘛,你小子耳朵既沒有被我打聾,腦袋也沒有被我打壞掉。


    啊薑丘自然明白得罪二少會有怎樣的下場,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淒厲的叫了起來,那可比死了爹娘還要來的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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