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電視台的後巷。


    晚會結束後,那位英俊的男主持迫不及待的便下樓跑到這裏,抽著煙搓著手並不時的左右遙望,神情間帶著一絲焦急的味道。


    噔噔皮鞋踏地的聲音從漆黑中傳來。


    男主持慌忙轉過身來,透過路燈那微弱的光線,他隱約可以看清來者的麵目,沒錯,是昨天聯係自己的壯年男子,不過他還是小心謹慎地問了聲,是你麽小歪哥


    是我。小歪從黑暗中直到路燈下,這是一張有些冷的麵孔。


    怎麽樣小歪哥。男主持暗自籲了口氣,得意洋洋道:今晚我辦的事還算利索吧


    小歪哥有些冷的臉牽扯出一絲微笑,道:樂少說了,他對你今晚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


    謝謝樂少的讚賞。男主持心中的石頭落地,笑意盎然道:當然,還有小歪哥的幫忙。


    小歪哥走近幾步,嗯。


    男主持有些緊張道:小歪哥,那個那個樂少答應我的兩百萬


    我現在來了就是拿支票給你的。小歪哥輕笑著拍了拍手中的一個小信封,道:樂少從不虧待替他辦事得力的人。


    男主持目不轉睛地望著信封,他似乎聞到了錢的味道,兩百萬,對於大富豪來說不值一曬,可對於他這位市電視台的一名普通主持人來說,可就是天文數字了。


    待小歪哥走近,男主持眼看一大筆錢就要到手,露出小人得誌的猥瑣模樣,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那信封,完全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也忽略了小歪哥臉上泛起的陰森森笑意。


    路燈光暈下,寒光閃現,一把短刀急地向男主持的腹部急奔而去,男主持大驚失色,根本來不及防範,就算想防,他也不見得能鬥得過這位刀頭舔血的小歪哥。


    小歪哥血腥地舔了舔嘴巴,就在短刀快要沒入男主持的小腹,送他去地府見閻羅王喊冤叫屈再做百萬富翁美夢的時候,一股強悍的力氣從後領處傳來,砰小歪哥的刀沒能如願與償的讓男主持死不瞑目,反而自己被這股力氣帶得狠摔到了牆壁上,震得牆壁一陣晃動。


    男主持撿得一條小命,整個人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就癱軟在地上,當看清救他一命的人是誰時,他又一陣驚慌失措,怎麽會是你


    小歪哥強忍著全身的酸痛,爬起來望著來人,是你


    是我。靖皓燦爛地笑道:這位小歪哥,你們家樂少是給不起兩百萬還是怕事情敗露讓我知道,想殺人滅口麽


    小歪哥沒有說話,陰毒道:來的正好,陰曹地府不差你一個。


    是麽靖皓嘴角泛起一個輕蔑至極的弧度。


    一把閃爍著噬血寒光的傘兵刀已經悄然到了靖皓的手上,身形微動,冷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小歪哥小腿剛跨出,卻再也邁不動,他難以置信感受著脖子上噴薄而出的猩紅鮮血,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湧上腦神經,短刀落地,他捂著越湧越多的鮮血


    砰的一聲,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人世的小歪哥終究還是抵不過死神的召喚,整個人癱倒在地,雙目圓凸,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男主持這位生活在童話世界裏的人從來都不曾想過會有人當場死在自己的麵前,而且是死的如此血腥恐怖,一股徹骨的寒意籠罩著外強中幹的他。瞬間,他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血色,顫抖著雙腿扶著牆角嘔吐不止,連邁步逃跑都力不從心。


    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麽死神的召喚還是


    很快,從小巷外奔來的腳步聲告訴了他接下來的命運是多麽的悲慘。在江南,什麽人都可以惹,千萬不要惹時而優雅如紳士,時而噬血如惡魔的二少。


    一名接到命令飛快趕來的白銀級頭目恭敬地低頭道:二少,他該如何處置


    死,這種懲罰對他太過痛快了。靖皓向那位男主持射去如劍寒芒,冰冷道:明白了麽


    二少,我明白。這位跟隨靖皓經曆過飛鷹大廈一戰的頭目張嘴露出泛白的牙齒,殘忍道:既然死太過痛快,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一抹邪笑悄然爬上靖皓的嘴角,道:記得先給他找位性伴侶。


    白銀頭目怔愕了一下,難道二少想讓他在生不如死之前給他來一回美妙的享受,然後讓他記住再也無法嚐到女人醉人的滋味而痛苦不堪,心如鑽心螞蟻在爬一般搔癢難受


    不對,二少嘴角的笑意好邪惡


    刹那間,這位頭目伶俐地領悟到靖皓的意思,性伴侶自然是指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他嘿嘿地兩聲,二少,你放心。我會找一位對爆菊花有無比嗜好,技巧又無比嫻熟的伴侶給他的。


    白銀頭目向後揮了揮手,幾個彪形大漢架起癱軟如泥的男主持,向小巷外停著的麵包車跑去,被捂住嘴巴的他不停地掙紮著,用哀求的可憐眼光望著靖皓。


    這一刻,他後悔了,悔之不及,因為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誰了,這名俊雅英挺的青年就是在江南跺一跺腳能讓大地震一震的黑道第一人青英會的龍頭二少。


    做壞人,真的很難,要是沒有本事千萬別做壞人,這是許多壞人經過實踐後告訴我們的真理。壞人比好人難做,尤其是上檔次有品味的壞人。靖皓抬頭望著星辰點點的天穹,冷漠的笑了笑。


    今晚的夜色很幽婉,少了一些夜高風黑夜的殺人意境,或許,來場浪漫的燭光晚餐更能讓人沉醉


    一場燭光晚餐,就在江南的天空國際大酒店的西餐廳裏舉行,至於浪不浪漫,估計也隻有兩位當事人知道了。


    燭光搖曳,氛圍幽幽。


    歐陽樂隱去心間那抹因一億就此打水漂的心痛,非常紳士地為楊夢詩拉開了坐位。


    謝謝楊夢詩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不管自己有沒有親口答應,可畢竟已經是木已成舟,她隻能與奪魁的歐陽樂共進晚餐。


    此刻,她一身盛裝的曳地長裙已經被一層衣服緊緊包裹住了,沒有愛人在身邊,或許這樣能讓她感覺到多一點的安全感。


    兩人坐下,自有彬彬有禮的侍應生往玲瓏的水晶杯裏注入暗紅色的誘人液體。


    旁邊的小提琴樂隊穿著正規的晚禮服,用嫻熟的技巧為兩人拉奏著適合浪漫愛情的小提琴曲,悠揚動聽的音樂響徹空寂的餐廳。


    隨著香醇濃鬱的葡萄酒滑入喉間,在若有若無的悸動中,麵對眼前這位秀美婉約的極品,還有那骨子裏透出的典雅氣質,一股強烈的從歐陽樂的心底升起。


    就為了她,付出一個億的龐大代價,這種代價讓自己差點就承受不住,也是時候收點利息


    歐陽先生,今晚的西餐廳裏怎麽會空無一人楊夢詩黛眉微蹙,因為,歐陽樂揮退了西餐廳內的大部分人,隻在遠處留下一名女侍者,這讓她有些不舒服。


    歐陽樂優雅道:今晚,這個空間裏隻屬於你我兩人,夢詩,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氛圍很浪漫麽


    浪漫我和你有何浪漫可言。


    楊夢詩輕抿一口手中的82年拉斐紅酒,望向窗外朦朧幽婉的海景,總感覺這味道還不如與愛人坐在地板上一起喝張裕解百納來得自然。這一刻,她想得最多的是,侍者快點將西餐端上來,然後吃完走人。


    接下來,歐陽樂利用他流利的口齒和優雅的風度盡量去博取楊夢詩的好感,一時間,廳內盡是他那滔滔不絕的聲音,話題中大到時事政治經濟,小到飲食娛樂


    而楊夢詩不置一詞,保持著笑意敷衍著他。女人越看越感覺靖皓身上透露出的那抹紳士氣息可比眼前這位正統多了。


    不好意思,歐陽先生,我去趟洗手間。楊夢詩心滿意足地看著已經被自己消滅了一大半的牛排等食物,微笑著打斷他的話頭。


    歐陽樂做了個手勢,道:請便。


    楊夢詩起身向前走去,將曼妙背影留給歐陽樂後,原本微笑的臉蛋竟然不顧儀態地抽搐扭曲著,沒有辦法,強顏歡笑的太多是一件痛苦的事,若不是臉部已經僵硬不堪,她也不會借口去洗手間。


    歐陽樂視線緊緊的追隨著楊夢詩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轉角處,他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英文標記的小瓶子,往楊夢詩桌前的紅酒裏滴了近五滴,一抹淫邪的笑意肆無忌憚地流露出來。


    待楊夢詩回轉,他仍是紳士地為她拉開座位。


    歐陽樂舉起杯子,道:夢詩,來,為我們能在江南數百萬人口的茫茫人海中相識而幹杯。


    楊夢詩嘴角輕扯,沒有說什麽,隻是毫無知覺端起身前這杯被加了料的紅酒,與歐陽樂的杯子輕觸一下,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危險的臨近。


    歐陽樂輕輕地抿著自己杯中的紅酒,眯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杯緣已觸碰到她嘴角的那杯紅酒,眼眸裏忍不住泛起淫褻的意味。


    這種是m國最新研製出來的一種催情水,對男女雙方都有作用,比之西班牙蒼蠅這些世界著名的強力催情水還來得有效果,絕對能讓女人全身飄飄欲仙,芳心大動,春潮難抑,在床上狂熱奔放,與男人一起得到欲仙欲死的極端體驗。


    一句話概括,就算貞節烈女也能在瞬間化為蕩婦。


    這一刻,歐陽樂徹底拋開了紳士的假麵具,露出禽獸的麵目,因為與楊夢詩越是相處下來,他越明白,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林靖皓已經深植在她的心中,甚至骨髓裏都有那個男人的影子。如若不用強,他根本沒有一絲的機會能得到她的芳心暗許。


    同時,今晚出心理底線的一個億付出,讓他自覺損失太大,再不拿點利息嚐點甜頭,他相信自己會徹底因心理不平衡無處泄而瘋狂的。


    楊夢詩的性感紅唇輕觸杯緣,水晶杯緩緩傾斜,紅酒亦隨之向檀口內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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