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世道混亂,你就這樣跟著我師父出來闖蕩,很危險的,遇到危急情況,我師父他不一定能來得及照顧你。”吳誌遠語含責備的看著盛晚香,從吳家村到句容有一千多裏的距離,對她這種柔弱女子來說,一路走來並非易事。


    “隻要能找到你,在你的身旁,就算有再多的危險我也不怕。”盛晚香語氣堅定的說道,兩人曾一起闖過石鍾山,經曆過無數的艱難險阻,吳誌遠始終能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這讓她對吳誌遠有十足的安全感。


    “我師父怎麽會打算要來茅山?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吳誌遠話鋒一轉,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盛晚香聞言搖了搖頭,也是不解的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道長他到了你家後,隻說是從永和義莊而來,要到茅山去辦點事,順道過來看看。”


    “從永和義莊而來?”吳誌遠口中喃喃著,


    瞬間明白了張擇方為何會突然之間來茅山了。


    不久之前周煥章和白金秋在楊成宗的指使下前往永和義莊滋事,不料白金秋被屍猴子咬死,命喪永和義莊,周煥章獨自離開。想必後來張擇方回到義莊後得知此事,生怕楊成宗會有所行動,甚至大動幹戈,所以才會急急地趕來茅山,想要阻止這場紛爭。


    沒想到他來得正是時候,在句容城裏救下了吳誌遠。


    想起師父說過隻要楊成宗敢當麵對質,他自有辦法楊成宗原形畢露的話,吳誌遠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會有什麽辦法?


    師父是個正直的人,所謂“心中有佛,所見皆佛”,他一定不會想象得到楊成宗會使出什麽陰險的招數,到時候想必是要吃虧。


    “誌遠哥,你還在為月影擔心?”見吳誌遠一臉憂慮沉思不語,盛晚香忙關切的問。


    吳誌遠搖了搖頭,輕聲回答:“師父說得對,不管是論江湖經驗,還是論聰明才智,月影都勝過我許多,我就算擔心也是多餘的。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後天華陽祭典上,我們和茅山掌教楊成宗正麵對質的事,此人心機頗重,又十分陰險,我怕我們會吃虧。”


    “張道長不是說他有辦法對付那個楊成宗嗎?你就不用太過擔憂了。”盛晚香忙溫柔的勸慰道。


    吳誌遠微微點頭,略一沉思,覺得應該和師父好好商議一番,於是拍了拍盛晚香的手,柔聲道:“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去找我師父說幾句話。”


    盛晚香心中縱有再多的不舍,也不便再留吳誌遠,隻好起身將他送到了門口。


    張擇方的房間就在盛晚香的隔壁,吳誌遠走到房門口,敲了幾下房門,卻不見張擇方開門,他又敲了幾下,喚了幾聲“師父”,門內始終無人應答。


    這時,客棧夥計提著一壺水走了過來,吳誌遠忙問:“這房間的客人去哪兒了?”


    那客棧夥計忙答道:“這位大爺剛才已經出去了,走得很匆忙,小的也不知道他具體要去什麽地方。”


    吳誌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客棧夥計便兀自忙活去了。


    不知張擇方的去向,吳誌遠心中有些擔憂,他輕輕推開張擇方的房門,抬步走了進去。


    點起油燈,吳誌遠看到房內的擺設十分整齊,一切都沒有動過,張擇方的包袱還放在床上,說明他是空手出去。


    “師父他去了哪裏?”吳誌遠心中疑慮,在房內站了片刻,便退了出來,回到了自己房中。


    這一晚上,吳誌遠幾乎沒有合眼,他一直靜聽著外麵的動靜,一直到天亮,張擇方的房門也沒有響過,說明他一夜未歸。


    一早起床,吳誌遠又到張擇方房內看了看,包袱依舊放在床上,沒有動過的痕跡,師父果然沒有回來。


    和盛晚香匆匆吃過早飯,吳誌遠便叮囑盛晚香留在房內,他打算出去尋找張擇方的蹤跡,順便打聽月影撫仙的下落。盛晚香執意要跟吳誌遠一同出去,吳誌遠知道執拗不過,隻好答應帶上她。


    兩人在句容城裏轉了整整一天,將臨街的商鋪、飯館打聽了個遍,始終沒有得到關於張擇方和月影撫仙的任何消息。一直到傍晚時分,兩人才回到客棧。


    盛晚香已經十分疲憊,吳誌遠將她送到房門口,突然發現旁邊師父的房門裏有燈光,他連忙過去敲了幾下門,問道:“師父,是你嗎?”


    “進來吧。”房內傳來張擇方的聲音。


    吳誌遠連忙推門而入,見張擇方正坐在床邊收拾衣物,他正要開口詢問,張擇方起身笑道:“今天出去辦了點事,剛剛回來,如果沒有什麽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上茅山。”


    一句話將吳誌遠想問的問題全都噎了回去,吳誌遠隻好“哦”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翌日清晨,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茅山的路。


    這一路上同行者不少,這些人有說有笑,穿著都頗為正式,一問才知都是上茅山參加華陽祭典的句容城附近的百姓。


    “看來我們茅山派的華陽祭典儀式已經深入人心,這附近這麽多百姓都來觀禮。”張擇方看著上山的路上幾乎不斷流的行人,話語中盡是欣慰之意,他畢竟是茅山弟子,茅山派的興旺也是他心底的願望。


    “師父,我一直想問,我們茅山派的華陽祭典究竟是做什麽的?聽你之前說過,好像還要開道場?”吳誌遠一邊走一邊問道。


    “你雖入我茅山派,但在並未真正在茅山上徘徊,所以對茅山的奇景異觀並不了解,我們茅山素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譽,你可曾聽說過?”張擇方邊走邊笑問道。


    吳誌遠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


    張擇方寬厚的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被譽為‘第八洞天’的就是金壇華陽洞天,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華陽洞。”


    “如此說來,華陽洞不過是一條山洞,為何要以它的名字大興祭奠,開設道場呢?難道這其中另有深意?”吳誌遠猜測道。


    “不錯。”張擇方點頭說道,“關於華陽洞,在民間大致有兩個傳說,這兩個傳說,也直接與我們茅山有關。哪兩個傳說?”吳誌遠連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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