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豐同誌是黨的副主席,又是新設立的中央文化革命指導委員會的主任,因此,海豐同誌在中央黨校動員報告的主題思想,一定必然是體現了黨中央的意誌。(..tw棉花糖小說網)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海豐同誌的這整整三天的長篇動員報告,除去通篇的關於文化革命的重要意義以及所實施的政策和策略之後,卻並沒有談到今後的工農業生產和軍隊建設的問題。”


    登台的這位佩戴著少將軍銜,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中年軍人,先是朝著台下的人們,接著再扭頭衝向林海豐。


    “如果按照海豐同誌的動員報告行事,我就不得不要擔心,停產鬧革命、停課鬧革命會不會成為新常態?在軍隊的建設工作中,是不是也會出現因政治掛帥而忽視了軍事訓練?而如果這一切都成真,文化革命再偉大,又哪裏會有什麽真正的意義。”


    看到麵前這位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林海豐,表現出來的一副相當認真傾聽的神態,說到這裏的他把頭一轉,瞟了眼主席台上的李秀成、譚紹光等領導,又重新將目光凝聚在林海豐的臉上。


    “海豐同誌你早年還說過,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作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力的行動。


    可即將展開的這場文化革命,說到底它還是一場大革命,既然是用‘革命’來命名了它,就難免會誤導一些人最終走向暴力的革命。<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那你海豐同誌豈不要有把天下引向大亂之嫌?”


    輪到林海豐作答了。


    始終都是挺直著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的林海豐站起了身,先衝著眼鏡少將一鞠躬,然後麵向台下黑壓壓的人群。


    “同誌們,呂忠青同誌對我所提的意見不僅很中肯。同時也是自內心的,我真心的接受,並對呂忠青同誌表示感謝。


    在這裏,我需要解釋的是,無論是我在中央黨校動員會上的講話,還是當年在如何搞好農民運動的報告中所講的關於‘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作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力的行動’的話,都是有一定環境因素的。


    同誌們很清楚,中央黨校和咱們紅軍大學都是黨內民主的標杆單位,大鳴、大放、大字報和大辯論。這些文化革命的主要方式、方法,早已在中央黨校和我們紅軍大學蔚然成風。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一種良好的民主集中製的氛圍,無論中央黨校還是咱們紅軍大學,才會有如今的各種豐碩成果,才會成為黨建和業務工作兩手都硬的模範單位。


    所以,在中央黨校的動員會上,我把著眼點就放在了如何搞好文化革命這一主題之上。


    但作為紅軍大學政治學大家的呂忠青的擔心,也絕對不是什麽憑空的想象。


    我們黨曆來主張不搞本本主義和教條主義。


    在這裏,我需要表明的是。黨對文化革命的方針是,抓革命以工農業的促生產,抓革命以促軍隊的建設,抓革命以促黨的隊伍的思想建設……”


    嘩……


    台上和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這熱烈的掌聲既是給予林海豐的。同時也是給予呂忠青的。


    李秀成和譚紹光、白暉懷等紅軍大學的領導們,都在抱以熱烈的掌聲。


    一邊鼓著掌的譚紹光,甚至還一邊朝著李秀成露著滿意的笑。


    既沒有出現擔心中的冷場,登台者又沒有過激的意見表。這當然讓譚紹光感到相當的舒坦。


    不過,當又一位同樣也是佩戴著少將軍銜的中年軍人蹬蹬地邁上台來的,再將自己的話連珠炮似的打出來的時候。還別說是他譚紹光了,就連台上的李秀成等人也都如同是五雷轟頂。


    “海豐同誌,請你如實地告訴大家,你和傅善祥同誌到底是啥關係,有沒有越同誌界限的事情生?”


    砰!


    不等這位少將的話音完全落地,譚紹光就已經騰地竄起,在將拳頭狠狠地擊在桌麵上的同時,又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武繼祖,你是軍事曆史的研究員和教員,不是專搞花邊新聞的什麽狗屁報刊記者,喜歡搬弄是非的長舌婦!”


    “紹光同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我黨的光榮傳統,”遭到譚紹光怒吼的紅軍大學6軍學院軍事史學係主任武繼祖,顯然根本不懼怕他的校長的這一手。


    “關於海豐同誌和傅善祥同誌的傳言,早就在私底下紛紛揚揚,有人甚至還言之鑿鑿,說海豐同誌的兒子林凡,其實就是傅善祥同誌所生。類似的所謂傳言,你們這些大領導們也未必真的就沒有聽到過,但你們是否講給了海豐同誌聽呢?不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有的時候,吐沫星子可也會淹死人的。”


    說到這裏,武繼祖把腰杆子一拔,“生活上的奢靡,作風上的烏七八糟,都是嚴重侵蝕每一位黨員機體的毒素。今天我在這裏把問題明擺出來,不是為了要傷海豐同誌的麵子,恰恰正是想讓海豐同誌自己來澄清自己,隨時注意和把握自己,以更好地領導我們。”


    林海豐的臉的確在紅,也在辣地著燒。


    當然,他的心裏還更清楚,此時此刻同樣也是坐在台上的傅善祥,就更是要羞澀難擋了。


    “紹光同誌,你沒有權力阻擋任何一位同誌的言。”


    林海豐再次站起身,又再次彎下腰,同樣地向武繼祖少將表達敬意。


    “繼祖同誌問得好,”林海豐輕咳兩聲,扭臉麵向台下那七千多雙直視而來的目光,“對於我們黨的每一位幹部和黨員來說,生活和作風的問題,都沒有小事兒。”


    說完,林海豐終於轉回頭,扭臉看了看主席台後坐著的傅善祥。


    不過,根本就與他的想象相反,此時此刻他所看到的傅善祥,就如一尊神像般地,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臉上,平淡如水,仿佛一切都跟她自己無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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