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你什麽席候回曼穀?”黃誠信哭著說,“我現在心情很悲痛,希望你棱回來好好安慰我一下。”我失笑,說用什麽安慰,是瀨尿蝦還是麵包蟹,是青口貝還是海鮮炒麵。


    黃誠信哭得更傷心:“為什麽非要把我想得辣樣壞呢?我不係要吃,係想從田老板的吃吃飯當中感受到朋友的安慰,介樣我的心情才棱盡快好起來。”我忍不住大笑起來,說沒問題,過幾天我就回去。


    剛過一周,我那個新買的單間就租出去了,我徹底把心放進肚,這天躺在床上,想起父母跟我說的話,想起陰魂不散的阿讚番,和他背後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弟檳城鬼王,總覺得在泰國賣佛牌生意,風險是越來越大。我在中國照樣能賺錢,無論佛牌還是古曼還是小鬼、驅邪法事和降頭都沒問題,所以,我覺得以後要少去泰國,免得再出風波。我的運氣不可能永遠那麽好,跟高雄和黃誠信等人經曆了這麽多波折,幾乎每次都有可能送命,我為什麽還不長記性?


    於是,我給高雄打電話說了想法。他笑了笑說:“好啊,田老板看來是打算找女人結婚生孩子,過舒舒服服的日子啦,我高雄就不行,沒那個命。我還是覺得在泰國的時候心裏才有底,沒關係,你以後少來泰國,這邊的爛攤子我來收拾,也不耽誤你小子賺錢。”


    聽他這麽說,我反倒很內疚:“說起來劉心美、阿讚桑坤、帕潘和阿讚番這些事其實都是我惹出來的,要不是我表哥,我和你也不會去馬來西亞泗務搞毀那座陰神廟。”


    “說這些屁話有什麽用,我們是朋友!”高雄說,“再說你又不是神仙,哪能預料到每件事?沒關係,你過幾天再來趟曼穀,我們這幾個人好好聚聚,以後再想經常見麵,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啦!”我心裏有些發酸,就說沒問題,過幾天我就回去。


    買了很多沈陽和北京的土特產,我從北京飛到曼穀,給高雄、黃誠信和吳敵分了很多禮物,另外還有一份是帶給陸姐的,讓高雄有時間送過去。沒想到高雄搖搖頭,把那份禮物交給黃誠信:“不用給了,她和我已經分手。”我們三人都很驚訝,連忙問怎麽回事,高雄告訴我們,因為上次梁姐的事,陸姐就很不高興,一直在逼問高雄是什麽想法。後來梁姐被阿讚番暗中雇人打死,高雄非常悲傷,發誓要替梁姐報仇,這卻讓陸姐更加不爽。她覺得很吃醋,認為高雄根本對她沒感情,於是提出分手。


    而高雄認為梁姐是因他而死,所以這個仇必須要報,就算陸姐跟他分手也沒用。他當然是喜歡陸姐的,但在梁姐那具冰凍的屍體麵前,高雄把所有事都放在次要位置。


    我們都很唏噓,覺得真是太可惜了。而我心裏的愧疚比誰都重,雖然梁姐是被阿讚番害死,但還是那句話,要不是劉心美的事,也不會得罪帕潘,更沒有阿讚番的事了,所以我什麽也不敢說。


    在曼穀呆了五六天,忽然有天,我接到阿讚joke打來的電話:“田力,你和高老板聽說鬼王已經離開西馬、去了泰國的消息嗎?”


    “什麽?”我大為吃驚,“你是說檳城鬼王嗎?”


    阿讚joke說:“東南亞還有幾個鬼王,就是他啊!我現在就在檳城辦事,想順便去看看鬼王,好套套阿讚番下落的口風,沒想到隻有他的助手在家,說他已經離開馬來,到泰國去了。我開始還不相信,說不可能,鬼王什麽時候離開過西馬,那助手說是真的,阿讚番來找過他好幾次,最後是兩人共同去的泰國。”


    聽了這話,我感到非常不安,連忙向高雄通報。他也很震驚:“怎麽可能?檳城鬼王居然會離開馬來西亞?”我說是阿讚番把他給找去的,高雄說:“那就很簡單了,肯定是阿讚番找他援手,想暗中對我們下手!”


    “阿讚番不是已經改用暴力手段了嗎?”我問道,“比如他對梁姐下手的那次就是。”


    高雄哼了聲:“他不可能總這樣,畢竟這家夥也是降頭師,而且法力很高,如果一再用暴力手段奪人性命,那樣他的法力就會越來越差,以後有可能再也恢複不了,就不用再當降頭師了。”我說怪不得他會幾次三番地找鬼王出馬,現在怎麽辦,你還是躲躲吧。


    “躲沒用,”高雄說,“我能躲到哪裏去,又能躲多久?”


    我說:“鬼王到泰國找不到人,他不可能永遠在泰國呆著吧,還是要回馬來的。”高雄說既鬼王已經在阿讚番的遊說下同意到泰國去尋人的晦氣,就說明他已經破了自己的規矩,以後說不定哪天還會再來。阿讚joke也不可能總盯著他,鬼王和阿讚番要是暗中悄悄離開馬來呢,根本沒人知道。


    高雄哼了聲:“我高雄還沒怕過誰,讓我當縮頭烏龜離開泰國躲著,沒門!”我說你可以回廣東潮州去,在那裏一樣做生意。高雄說做個屁生意,我不在泰國,怎麽聯係阿讚師傅,那不行。


    我有些焦急地問:“那怎麽辦?”


    “怎麽辦,我們得回擊!”高雄堅定地說,“你馬上聯係阿讚joke問問,看他願不願意幫我們這個忙。現在是騎虎難下,我們就算想獨善其身也沒那麽容易,隻能迎難而上了。不把這些事做個徹底的了斷,我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隻要阿讚joke同意援手,大不了我倆多出錢。”


    說實話,聽他這麽說我很頭疼,一方麵是又要處理這種麻煩,另一方麵也是要花大錢。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難道都要賠在這上?但這禍是由我這邊引起的,表哥是我的表哥,隻能吃這個啞巴虧。於是,我給阿讚joke打去電話,說了這個情況,希望他能再次伸出援手。阿讚joke顯得很為難,我說:“可以多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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