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人立刻停下,隻一秒鍾就又繼續走,隻不過速度慢了很多。要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前麵有人彎腰係鞋帶,當然不會理會,說明這家夥極有可能就是在跟蹤高雄。我看到高雄戴上耳機,於是我給他打去電話,也用耳機低聲說:“應該是在跟蹤你,梁姐說的沒錯,她沒騙人。”


    “沒想到這女人也有做好事的時候。”高雄低聲對耳機回答。我笑著說梁姐對你其實已經很好了,現在有幾個倒追男的,你要珍惜。高雄哼了聲,說那就送給你吧,我說這玩笑開不得,朋友妻不可欺,再說梁姐這種類型的女人,我可駕馭不了,隻有你高老板才可以。


    高雄說:“別閑扯了,我一會兒會想辦法甩掉尾巴,然後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有些心虛,說我哪裏會跟蹤,怕到時候把人給跟丟了。高雄讓我盡量跟,如果不能跟到地方,寧願跟丟了也不能讓他發現,我隻好答應。


    接下來的幾分鍾,高雄順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上去就開走。那人有些發愣,也站在路邊攔車,可幾分鍾後才又有出租車來,這人知道上車也沒法再跟上,隻好放棄。他在前麵走著,我就在後麵不疾不徐地跟蹤,但心裏還是很緊張,生怕他回頭看。


    不過,顯然這家夥並不知道黃雀在後,隻顧自己走著。我還挺高興的,心想非要跟到他的住所不可。沒想到,他走了二十多分鍾,居然走到路邊停著的一輛摩托車,用鑰匙打開後騎上就走了。把我給氣的,這是條小巷,並沒有出租車經過,我站了半天也沒等到那種能拉人的運營摩托車,隻好沮喪地離開。


    “真是沒用!”高雄又埋怨我。我說誰能算到那家夥居然有摩托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高雄說隻好下次多多留心,最好能揪出背後跟蹤的那個人。如果發現真是阿讚番,管他是阿讚joke的師叔還是檳城鬼王的師兄,我們又不是修法的,直接找個人在小巷把他捅死算了。


    那天傍晚高雄到珠寶店,定好晚上去牛仔巷喝酒消遣。把黃誠信和吳敵樂的,黃誠信說:“今晚我要喝個痛快,很久都沒有醉過啦。”


    高雄說:“你這死奸商能不能有點出息?也請我們一回?”黃誠信說沒問題,等到他再結婚的那天就可以,我說那豈不是永遠沒有那麽一天,像你這種奸商,怎麽可能再娶妻,那對你來說就是賠錢生意。


    這時,高雄接了個電話:“喂,知道是你……我、我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是故意的,我在黃老板的珠寶店,田老板也在……今天有事,晚上我們要去牛仔巷喝酒。你一個女人跟著幹什麽?我們是要去看脫衣舞的……什麽,男舞者?靠,那有什麽可看的!那你自己去……哎呀好吧好吧!”掛斷電話,高雄說梁姐晚上也要去,攔都攔不住。


    我笑著說道:“那就讓她去嘛,我請客的都沒反對,你有什麽可怕的?”高雄白了我一眼,沒說什麽。


    不多時,梁姐來了,穿得花枝招展,不光我,連黃誠信和吳敵也都看傻了眼。梁姐哼了聲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沒見過女人穿得漂亮嗎?”


    “當然見過,”黃誠信說,“幾係沒見過介麽漂亮的嘛!”大家都笑起來,梁姐拍了拍了高雄的肩膀,說高老板許久不見,有沒有想念我啊。高雄唯唯諾諾地說還是有點兒想的。高雄平時對誰都不會太客氣,更沒見他怕過誰,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梁姐,他就像老鼠見到貓,連屁都不敢放得太響。


    晚上由吳敵開著奔馳車,載著我們四人來到牛仔巷,梁姐問我哪家酒吧裏有脫衣舞男,我以為她是在開玩笑,但沒想到是認真的,就隻好看著高雄。他表情非常尷尬,跟便秘差不多,我隻好挑了家有的,梁姐搶先進去,找了距離舞池最近的位置坐下,讓我們四個離她遠點兒,免得那些舞男知道她有伴而不敢騷擾。我們都哭笑不得,黃誠信說:“介個梁姐真係好怪,既然要妓幾一個銀分開坐,又為什麽非要跟我們同來?妓幾來不就行啦?”高雄哼了聲,說她是想讓我們請客,宰田老板這個冤大頭呢。


    我笑著說:“我看梁姐隻是想故意氣氣高老板吧?”高雄不再說話,我們四人就坐在靠著酒吧窗戶的位置。我叫來服務生,把梁姐的位子指給他,說那位漂亮女士那桌的所有消費都算到我頭上。梁姐也沒客氣,自己叫了瓶芝華士,另外還點了諸如炸薯條、美式烤雞翅和鹽焗開心果等零食用來搭配。開始是女脫衣舞,我們以前都是坐最前排,但現在因為有梁姐,非要我們遠離,就隻好坐在旁邊。這讓黃誠信很鬱悶,因為以前坐舞池近前,有時候會遇到年輕舞女的撫摸,他覺得占了天大的便宜。


    後來終於換成男脫衣舞,這些男人都是泰國本地人,年輕英俊,並不是很健壯,但身上肌肉線條明顯,也非常有型。他們隻穿著白色三角褲,中間鼓鼓的,腳蹬黑皮鞋。這是專門為純女性酒客準備的節目,跳著跳著,舞男們開始拿起洋酒瓶,打開瓶塞,自己先喝幾口,再倒在頭上和身上。白色的三角褲很薄,被酒打濕後幾乎變成全透明,而且他也看到梁姐長得漂亮,就故意走過去,把中央部位靠近梁姐扭個不停。


    而梁姐也不拒絕,微笑地看著,吳敵都看傻了,黃誠信說:“介個……好像不太好吧?”我看了看高雄,他似乎不動聲色,隻顧慢慢喝酒,但我知道他很生氣,因為這老哥握著酒杯的手背青筋都起來了。男人就是這樣,就算他不是很喜歡梁姐,但兩人關係走得近,高雄也會有幾分“梁姐是他的女人”的心理。


    這時,有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過去,看了梁姐幾眼,就坐到她旁邊的空座上,跟梁姐搭起訕來,而梁姐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意思。這在酒吧很正常,女人長得漂亮,又沒男伴,肯定會有男人過去勾搭。黃誠信說:“高老板,你要不要過去妓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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