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你這話說的不對。”陳風臉上含笑,口中淡淡道:“他們曾經也為了這片土地而征戰過,你難道能抹滅他們的功績?”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我就看不上他們貪圖享樂的嘴臉!”武戰天心中很是不滿。


    “你還沒活明白。”陳風搖了搖頭,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麽大道理。


    不一會兒,兩人穿過繁華的街道,一路來到城主府的大門外。


    門口站著兩個麵容稚嫩的年輕侍衛,二人都不認識陳風和武戰天,其中一人上前喝問道:“來者止步!你們是什麽人?”


    “大膽,你們連陳帥都不認識了嗎?”武戰天心頭一怒。差點就要發作,被陳風一把拉住了。


    “陳帥?什麽陳帥,我不認識!”年輕侍衛冷笑望著兩人,不陰不陽的說道:“你們兩人看起來像是圖謀不軌的樣子,再敢逗留城主府外,小心我把你們統統抓走!”


    “小兄弟,我們隻是想過來找個人而已,你不要動怒。”陳風微笑說道。


    “你找誰?”年輕侍衛見陳風一臉和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找韓兆的手下,那個軍團長叫什麽名字,這麽多年過去,我早就忘了,反正你讓你們的城主出來見我就行了。”陳風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


    “大膽,你竟敢直呼域主大人的名諱!”兩個年輕侍衛一聽,忽然抽出刀劍,滿臉怒意的把陳風圍在中間。


    “域主?韓兆成了域主?”陳風回頭望著武戰天,搖頭笑道:“沒想到他已經翻身做了主人!”


    “狗屁的域主,沒有大帥的親自冊封。誰敢自立山頭,不是找死麽?”武戰天越發不滿,心中的怒火快要燃燒起來。


    “你們二人,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把你們當場抓進天牢!”兩個年輕侍衛聽到陳風的交談,氣得漲紅了臉,雖然他們很想把陳風抓進天牢,但不知為何,心有膽怯,連衝上來的勇氣都沒有,雙方在此僵持。


    “什麽人在城主府外大吵大鬧?”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緊跟著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臉上帶著怒氣,從府內走出。


    “管家大人,這兩人出言不遜,竟然侮辱域主大人,我正要將他倆拿下!”其中一個年輕侍衛,語速極快的說道。


    “侮辱域主大人?”管家一聽這話,頓時回過頭來,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當他回頭看到一臉微笑的陳風,還有一臉怒氣的武戰天時,差點嚇得跪了下來,身體猛地一震,聲音顫抖的說道:“陳,陳大帥?武副將?”


    “大膽將士,見到陳帥還不跪下?”武戰天瞪眼,大聲喝罵道。


    噗通!


    管家來不及思考,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小人許久未見大帥,一時反應不來,還請大帥恕罪!”


    “你起來。”陳風麵色未變,口中淡淡道:“在前麵帶路,我要見你們的城主。”


    “是是!”管家聽到這話,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頭不忘狠狠瞪了眼年輕侍衛,轉身在前麵為陳風兩人帶路。


    “沒想到經過這麽些年的發展,你們的變化竟然這麽大。”陳風對著管家說道。


    “大帥,這都是您當年吩咐下來的……”管家全身發抖,不敢肆意多言。


    “看到你們生活的不錯,我就放心了。”陳風感慨一聲,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


    不消片刻,三人沿著府內小路而行,穿過幾條回廊,一路來到城主府的待客大廳。


    “大帥。我現在去喊城主大人過來。”管家回過頭來,滿臉恭敬的說道。


    “去吧。”陳風聞言點頭,輕輕揮了揮手,隨後拉著麵帶不滿的武戰天,一起坐在大廳的雕花椅子上。


    “大帥,你何必如此溫聲和氣,照我看,直接把他抓過來就行了!”武戰天甕裏甕氣的說道。


    “你急什麽?我隻是想看一看,這群軍團長和將軍們,如今變成了什麽模樣罷了。”陳風唏噓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冷光。


    “明明多此一舉!”武戰天的嘴裏不停嘟囔。


    不一會兒,隻聽得一陣破空聲。從門外驟然傳來,曾經的軍團長,現在的城主大人,像瘋了般的奔往大廳,一見到陳風,連忙上前跪了下來,口中連驚呼道:“大帥,您終於回來了!”


    “你還記得我?”陳風似笑非笑的問道。


    “末將至死不敢忘卻!”跪在地上的城主,語氣毫不猶豫。


    “很好。”陳風點了點頭,隨意道:“你先起來,把這些年的發展,跟我好好講一遍吧!”


    “是。大帥!”城主從地上爬了起來,低頭不敢直視陳風,語氣恭敬的說道:“大帥,自從那一年,您吩咐我們要發展城池,我等將士便解甲歸田,開始推動各大地區的發展。經過幾十年的努力,現在終於有了一些成效,不僅城池發展了起來,將士們的生活也好了,治下人口也漸漸增多,同時各大地區互有往來,互通有無,已是一派盛世之景。”


    “盛世之景?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嗎?可我在外麵見到許多乞丐,尤其是衣不遮體的孩童,他們的生活也很好?”陳風目光微閃,口中淡淡道:“欺上瞞下,在軍中可是死罪!”


    “啟稟大帥,末將不敢有虛言!”城主聽到這話,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額頭上滿是冷汗道:“大帥,您有所不知,其實方圓千裏之內,各大地區的將軍早就決裂了。而且相互之間,還發生了好幾次大戰,我聽說死了許多人,這才導致外麵乞丐變多,平民生活越發困苦……”


    “廢物!叛徒!”


    武戰天越聽越氣,忍不住長身而起。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冷冷道:“大帥臨走前,曾讓你們相互合作,互通有無,沒想到你們轉眼就把這句話忘了,眼中還有沒有大帥?你們是不是覺得。大帥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末將不敢!那些對內的戰爭都是域主大人發動的,我們隻是服從上級的命令!小人冤枉啊!”城主的臉上還印著腳印,麵對武戰天的辱罵,卻絲毫不敢動怒,因為陳風坐在一旁,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你的上級仍是韓兆?”陳風驀然出聲問道。


    “是的,正是韓兆大人,此時他正帶著兵馬,與鄰域的將軍大戰。”城主到了這個地步,不敢再說一句假話,陳風問什麽,他立馬就答了出來。


    “大戰?”陳風聽到這裏。臉色終於變了,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帶我去!”


    “是,大帥!”城主一把抹去臉上的腳印,神色惶恐的坐在陳風的浮雲上,一邊指引方向,一邊不時回答陳風的各種問題。


    通過一番深入的了解,陳風這才知道目前十個將軍之間的矛盾。


    簡而言之,各方內戰不斷,外戰節節敗退,簡直越活越窩囊,對外出征的幾次戰爭,差點被第八位麵的敵軍給打投降了。


    而且曾經陳風交代下來的合作共贏,也被眾人拋之腦後,更有甚者,甚至自立門戶,成為一域之主。


    其他將軍見此,也紛紛當起了山大王,過著土財主的生活,開始享受酒池肉林、奢侈腐爛的生活。


    “陳風,你當初就不該放權的!”武戰天回頭對著陳風,怒氣衝衝的說道,每次當他真的生氣的時候,都會口不擇言,直呼陳風的名字。


    “你不用擔心。既然我敢放權,就肯定收得回來。”陳風搖頭一笑,臉上帶著淡定的神色。


    “可是,他們都內亂起來了啊!”武戰天見陳風不慌不忙,心中更是焦急,真應了一句老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那是我的兵馬,我想放就放,想收就收,收放自如,方為正道!”陳風語氣淡淡的說著,回頭看了眼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城主。出聲問道:“你曾是我的軍團長,我且問你,時至今日,可願歸順於我?”


    “大帥,我肯定歸順,我林場在此發誓,這輩子都是您的兵!”林場曾經是一個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大頭兵,雖然身為軍團長,但他始終學不會搞好上下級的關係,沒想到做了這麽多年的城主,別的本事沒有學到。倒是把溜須拍馬,奴顏媚骨的技巧學得七七八八。


    “狗東西!”武戰天聽到這話,心中更為不齒,狠狠地瞪了林場一眼,把他嚇了一大跳。


    “行了,我不需要你的承諾和誓言。有些話放在心裏就好,我隻看你的所作所為。”陳風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之色。


    片刻之後,一行三人坐著浮雲,停留在半空中,而下方的土地上,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兩軍的指揮官,韓兆和另一個將軍,此時還不知道他們的元帥已經歸來,甚至在上空看著他們的交戰。


    隻見韓兆口中爆喝道:“殺,給我殺光對麵的狗賊!今日一戰,隻許勝,不許敗!”


    “殺!”


    “殺!”


    兩軍對壘,急促的戰鼓聲響徹天地,雙方的士氣驟然提了起來,轉瞬便開始激烈的交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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