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報,萬宗神域大軍正向我方攻來,來勢凶猛,傾巢而出。”


    天剛黑,陳風就接到了一個極為不利的消息。


    萬宗神域忽然來攻,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找不到半點原因。


    此時,對仙墟古跡的探索遠沒有進行完,為什麽萬宗神域會突然舍棄一切,朝他們打過來,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創始元靈還沒有出現,這麽做非但沒有好處,反而容易兩敗俱傷。


    “萬宗神域這是發什麽神經?該不會是跟萬宗神域的重大發現有關吧?”


    要是陳風知道這事情背後隻是一個卦師所謂的卦象,那他一定恨不得將那個老頭宰了。


    當然,當不久之後,他知道這事情的始末時,真正的表現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那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一共有多少人?”


    “敵軍分三路向我們攻來,初步估計最少有二十萬人。”


    “二十萬?”陳風眉頭緊皺,前鋒營總共才十三萬人,減員三成後現在隻有九萬人,九萬人打二十萬人,這怎麽打?


    若是算上中軍的大隊人馬。那就有的打了。


    陳風索性下達命令,吩咐傳令兵將這個消息傳到了中軍。


    中軍營帳之內,醒來的喬家父子仍有些犯迷糊,一聽到這個消息後,喬慶城身軀一震,吼道:“命令陳風將敵人阻攔在石林之前。若是做不到,就以死謝罪。”


    傳令兵又馬不停蹄地朝著前鋒營奔去。


    接著喬慶城又下令:“中軍聽令,南撤五十裏,即刻行動。”


    喬慶城一聽對方大軍要打過來了,腦袋裏第一個念頭就是跑,活著才有命享受啊,喬家在羅天域的大好基業,可不能會在今天這件事上。


    就算此行喬家一敗塗地,最多是受到陛下的責罰,喬慶城憑著往常的經驗推測即便是責罰也是不輕不重,喬家龐然大物經受得起。


    楊鼎急忙阻止道:“慢,丞相,前鋒營現在兵力不足,隻剩下九萬人,而敵軍足有二十萬,即便是想阻攔敵人也做不到啊。”


    喬慶城瞥他一眼道:“這我不管,陳風是你的徒弟,軍令已經下了,要是不能退敵,不僅陳風要受罰,就連你這個師尊也不例外,教徒無方,理應擔責。”


    楊鼎沉聲道,“我敬你,隻是因為你是陛下親封的指揮官,敬的是陛下,你要是這麽做,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別怪我楊鼎不客氣了。”


    “怎麽,你還要造反不成?楊鼎我告訴你,在這地方我才是指揮官,你什麽都不是,我讓你撤你便撤,讓你衝你就必須衝,現在敵軍來襲,我的軍令是撤退,你有意見?”喬慶城針鋒相對,目光森冷,完全不懼。


    “既然如此,楊鼎隻求能親臨前鋒營,跟敵軍作戰。”楊鼎說。


    “好,這次就讓你去,要死就跟你徒弟死到一塊。”喬慶城這次竟然答應了,要是換了平時,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他就是要讓這對師徒分開,一個隻有元帥的名頭。另一個隻能聽令衝鋒。


    可經過了石林的幻陣後,喬慶城對楊鼎的感覺變了,厭惡中又帶著一絲懼怕,尤其是喬慶城跟兒子談到幻陣中的噩夢時,驚訝地發現兩人所做的噩夢竟然相同,相互串聯在一起,那種感覺就更甚了。


    因為恐懼一個人,所以想殺掉他,喬慶城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再也顧不上別的,軍令在前,陳風也許膽敢抗命,然而楊鼎絕對不敢,最終這個命令一定會得到執行,前鋒營完了。


    那幾萬人必死。


    喬慶城無論怎麽推斷,都想不出幾萬大軍擋幾十萬大軍不死的理由。想到心腹大患即將身死,喬慶城更是不禁鬆了口氣。


    隻是今後的行動少了這麽多炮灰,恐怕要束手束腳了,但是有得必有失,這次能除掉兩個仇人,值!大不了以後辛苦點。


    傳令兵馬不停蹄地傳回了喬慶城的命令,營帳內的人都驚了。


    “這怎麽打,這丞相時想讓我們都死在這吧。”


    “噓,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命令都下來了,不能撤,趕緊想辦法吧。”


    “有什麽辦法,兵力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打贏的。”


    “隻能祈求有什麽奇遇吧。”


    就在眾人垂頭喪氣。不知所措時,一個聲音響起:“不,並非沒有辦法,既然我們不能撤,那就讓對麵撤。我們不一定要贏,隻要不輸就可以了。”


    眾人抬頭一看。是陳風,高棟疑惑道:“統領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怎麽就不贏也不輸。”


    “陳風的意思是,不打,讓敵人撤退,這樣就是不贏也不輸。我說的沒錯吧。”又有另一道聲音從營帳外響起,楊鼎慢慢地走入賬內。


    “師尊,你怎麽來了?”


    楊鼎能夠從中軍大營到前鋒營,陳風顯然很意外,他對喬家父子的估計,他們絕對不會放人才對。怎麽這次反常了?


    “前鋒營馬上就要跟敵人短兵相接,我不放心,這都是跟我東征西戰的好兒郎,要是都死在這那就太可惜了。”楊鼎麵有不忍。


    “不會的,師尊,我已經有主意了。”陳風胸有成竹的神情感染了幾位將領。紛紛感興趣地問道:“什麽辦法?”


    楊鼎也想見識下這個陳風究竟有什麽主意,起碼到現在,他還沒有想出辦法來,往常東征西戰,在特別緊急的情況下,哪有什麽戰術。直接靠的就是實力,以力破巧硬打,現在這種兵力少於敵人的情況已經很久都沒遇到了。


    “我們紮營附近就是一處石林,那裏其實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幻陣所在,隻要利用好那幻陣,退敵不成問題。說不得還能給萬宗神域造成一些傷亡。”陳風提到了石林。幾個親兵想到了被石林支配的恐懼,他們修行這麽久了,從未見到過這樣複雜的幻境陣法,要不是陳風在,上一次他們差點都出不來。


    幾名將領對視一眼,高棟道:“我看可行。具體怎麽做?”


    “那陣法,上次我因一番奇遇已經破解了,現在在那石林之中,我能運行整個幻陣,大家隻需在對麵的大軍趕來之時,裝作慌不擇路地跑進那座陣法,到時候敵軍一定會追進來,我帶著大家從石林出口出去,看敵軍陣勢必然是傾巢而出,中軍留守部隊不會太多,我們可以突襲對麵的中軍大營。破壞他們的營帳和補給,那邊人數不多。我們一定能夠取勝,而這邊的幻陣,困住敵軍幾個時辰肯定沒問題,等我們破壞了敵人的中軍,再殺個回馬槍,在石林的出口等著。即便對麵真有高人破解了陣法,以逸待勞,我想獲勝的幾率比以前高太多了。”陳風一番解釋,說得幾個將領十分意動。


    “聽你這麽說,我們說不定還能贏?”楊鼎喜出望外的問道。


    “對,不過這隻是理想狀態。如果有什麽突發情況,可能其中的一個環節就做不到完整,我們就隻能眼看著敵軍退去,不輸不贏。”


    “好,就這麽辦。”


    命令層層傳達到了每個士兵的手裏。


    收好重要的法器盔甲,留下幾件常用的東西。將物資也留一些,這樣看起來更加逼真。整個前鋒營零零散散地分散開來,距離敵軍的距離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最好打過一場不敵再跑,這樣更像是慌不擇路。


    即使是夜晚,天邊碗口粗細的雷電仍舊時時閃耀,將大地照得如同白晝,隻是再沒有七麵鏡子在那地下了,順著閃電往地下看去,先有兩人躺在地上,一生一死,正是大元域的兩大源境。


    鄒平終於睡醒了,他好久沒有這麽困倦過,體內的法力依舊沒有恢複,他環顧四周,沒有一個方向像是出口,大概走不出去了,那就再睡一會吧。


    身邊的那人氣息全無。大概是死了,鄒平不管不顧地躺下,然而不一會就被一聲巨大的虎嘯驚醒,聽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似乎是更深的地下。


    鄒平耳朵貼著地麵,不一會又聽到了一聲虎嘯。隻是這聲音似乎離他越來越近。


    閃電映照之下,萬宗神域的二十萬人顯得神異非凡,駕著法器紛紛疾馳而來。


    近了,更近了,萬宗神域看到的是突然被驚醒的羅天域士兵,他們似乎剛剛還在睡覺,有的衣裳都沒有穿好就朝著前邊逃命,有的隨手放了幾個術法,見人太多急忙也跑了,還有的跑慢了,拚命地釋放術法,一時間,那地方無數法寶交織,法訣橫飛,法術交織起來的各色幽光煞是好看。


    羅天域的士兵朝著石林的方向奔去,不多時已經消失在石林中。


    這石林在外麵能看到其中的景象,隻見士兵跑得飛快,不像是有什麽禁製的樣子,略一猶豫,放了幾人過去試試。那幾人剛踏上石林的土地,行了幾步,沒有半點異常,回報道:“沒有法陣。”


    萬宗神域的大軍這才紛紛踏上了石林。


    而這時,楊家軍已經退出了石林,陳風操縱石林的法陣,將大半的萬宗神域士兵困在了陣法之中,一時間,陷入幻境中的士兵紛紛忘掉了原本的目的,在幻境之中過得不亦樂乎。


    楊家軍隨即立刻改道,直奔萬宗神域的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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