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我帶著謝一鳴如約來到考古研究所。


    謝一鳴的身份審核很順利通過了,一來,謝一鳴隻是一個高中生,人生履曆比較幹淨;二來,謝一鳴家庭背景強大,不僅是書香門第,其家人也擔任多個要職;三來,謝一鳴是我的徒弟。


    所以,上麵對於謝一鳴加入考古隊,並沒有什麽意見。


    我和謝一鳴抵達考古研究所的時候,裏麵已經站著好幾個人。


    看見我們到來,所長李愛國很熱情的迎接我們,然後招呼大家集合。


    我數了數,這支考古隊加上我和謝一鳴,一共有十二個人。


    李愛國詳細的介紹了一下各人的身份,讓我們彼此之間有個初步的認識和了解。


    這支考古隊,被命名為“蛟龍行動隊”。


    隊長自然是由李愛國擔任,李愛國是考古研究所的所長,從事考古研究工作接近五十年,無論是專業知識還是考古經驗,都相當豐富,他是這次考古行動的總指揮。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愛國竟然任命我為蛟龍行動隊的副隊長,由我全權負責蛟龍行動隊的人身安全。


    而之所以讓我擔任副隊長,是為了讓隊員們能夠更好的服從我的命令。


    對於我擔任副隊長這一職責,柯振南和帥飛他們自然是沒有意見,並且舉雙手讚成,因為他們知道我的本事。


    有人認識我,也有人不認識我。


    有人尊敬我,也有人不把我放在眼裏。


    其中一個大塊頭的反對聲音最大,大塊頭的名字很有特色,名叫“高興”,但他那樣子卻不像名字那樣可愛,他的麵龐黑黝黝的,濃眉大眼,一臉冷酷,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感覺。


    聽李愛國介紹,此人是個非常出名的航海家,創造過獨自一人,環海全世界的輝煌記錄,航海經驗非常豐富,對大海也非常了解,這次聘請他加入蛟龍行動隊,主要就是讓他掌舵,所以他在行動隊裏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高興長得又高又壯,身體素質非常好,兩條胳膊肌肉分明,結實異常,比一般人的小腿都還粗。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衣,線條突出,很有肌肉美感。


    此時他抱著膀子站在角落裏,不冷不熱的說:“一個年輕小娃娃,有什麽資格當副隊長?”


    謝一鳴年輕氣盛,一聽高興這話,謝一鳴立馬就不高興了,我都沒有開口說話呢,謝一鳴便跳出來為我打抱不平,衝著高興喊道:“喂,大傻個,你瞧不起誰呢?知道我師父的名號嗎?”


    謝一鳴也是個刺頭,口不擇言,直接罵高興“大傻個”,高興皺起眉頭,冷哼道:“知道,不就一江湖神棍嗎?”


    “神棍?!”謝一鳴呸了一口痰:“等你在海底墓碰上邪門東西的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更不要跪著求我師父救你!”


    辦公室裏的氣氛原本還很和諧的,謝一鳴和高興的爭吵,打破了原本的和諧。


    李愛國立即出來圓場道:“住口!一人少說兩句!你們這是做什麽?大家都是一個隊伍裏的人,還沒出發呢就在吵嘴,如果大家的心都不能統一,怎麽能夠做好事情?出門在外,我們理應互幫互助,團結一致!”


    看見李愛國發火,高興也沒有多說什麽,自顧自走到邊上。


    謝一鳴翻了翻白眼,對高興吐了吐舌頭,也退回我的身旁。


    帥飛和柯振南作為李愛國的助手,兩人自然是要參加這次行動的。


    除了李愛國,我,謝一鳴,高興,帥飛,柯振南六人以外,辦公室裏還有另外六個人。


    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衛衣,打扮比較時尚的年輕男子,名叫小智,是一個留美歸來的電腦專家,負責通信聯絡,采集數據等等。


    一個絡腮胡,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名叫周凱,是一名探險家。上過天,下過地,走過雪原,穿過叢林,還曾攀登過珠穆朗瑪峰,無論是膽識還是勇氣,都是業內響當當的大神級人物。


    站在周凱身旁的,是一個兩鬢花白的小老頭,穿著一件複古的中式小馬褂,手裏還搓著兩顆鐵核桃,那模樣就像一個土地主。


    聽李愛國介紹之後,我才知道這個小老頭來曆非同凡響。


    這個小老頭竟然是個盜墓高手,他們家有祖傳的盜墓手藝,小老頭自幼便跟著家裏人下鬥,學習了一身超凡本領,對於古墓的構造非常熟悉,六七十年代便走遍大江南北,被江湖人士尊稱為“盜墓祖師爺”,姓齊,人稱齊師爺。


    後來齊師爺金盆洗手了,做起了正當生意,國家認為他是一個奇才,也就沒有動他,反而聘請他為考古的名譽教授,但凡有下墓的行動,就會叫上齊師爺,相當於隊伍裏的技術顧問。


    齊師爺還有個徒弟,真實姓名不知道叫什麽,反正大家都叫他“耗子”,長得又瘦又小,跟耗子還真的有幾分相似。話不多,但是一雙小眼睛賊亮賊亮的。


    隊伍裏還有個生物學家,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就是一個知識分子,雖然經常在野外工作,但卻長得白白淨淨,約莫三十來歲,姓唐,有個驚天駭俗的名字,唐增!


    因為發音的原因,我們聽成了“唐僧”,謝一鳴忍不住哈哈大笑:“咱們這是要去西天取經嗎?”


    謝一鳴這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趕緊瞪了一眼謝一鳴,讓他不要亂說話。


    謝一鳴剛才提到了“西天”兩個字,眾人都覺得晦氣,因為這是一種禁忌。


    西天,在我們的認知裏麵,代表著“死亡”的意思,這是不吉利的。


    尤其對於齊師爺這種江湖人士來說,更是講究。


    齊師爺眉頭一蹙,滿臉不悅,指著謝一鳴喝斥道:“年輕人,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謝一鳴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麵對齊師爺的嗬斥,翻著白眼問:“我說啥子了?”


    齊師爺搖了搖頭:“誰把這個外行叫來的!”


    謝一鳴還想說話,我趕緊把他攆走了。


    最後一名隊員是個女人,也是行動隊裏唯一的女同誌,差不多三十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很有女人風韻,穿著緊身衣,襯托出妖嬈的身材輪廓,長發微卷,在腦後紮成一個馬尾,顯得漂亮而又幹練。


    李愛國笑著介紹說:“這是我閨女,李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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