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告別了父母和爺爺,帶著青青和丁明一起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我原本打算把哮天一起帶過去的,但是哮天又沒法乘坐火車,想了想,隻有等下次回來的時候,讓謝強開車,然後再用車把哮天拉到廣州去。


    哮天沒有走成,有些鬧脾氣,氣鼓鼓的鑽進狗屋,腦袋朝裏,屁股朝外,我跟它再見,它也不鳥我。


    我聯係了王保長,他最近正在幫人做事,答應做完就就來廣州找我。


    丁明顯得很興奮,一副要去廣州幹大事的樣子。


    我問丁明:“你這去了廣州,趙霞怎麽辦?還在鄭州嗎?”


    丁明一本正經的說:“男兒誌在四方,怎能被情愛羈絆手腳?異地戀雖然是苦了點,但我相信是暫時的,趙霞也非常支持我創業,等我在廣州站穩腳跟了,我再把趙霞接到廣州團聚!”


    丁明瞟了一眼坐在窗邊看風景的青青,壓低聲音問我:“你小子老實交代,青青跟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遠房表妹!”


    “放屁!”丁明吸了吸鼻子:“我又不傻,一看你們倆的關係就非比尋常。嗬嗬,我說謝夢萍苦追你四年,你怎麽一直都不答應,原來你小子早就金屋藏嬌了呀!”


    我不想對外透露青青的真實身份,所以也沒有跟丁明多說,隻是聳了聳肩膀道:“隨便你信不信,不信拉倒!”


    漂亮的乘務員推著小推車從我們身旁經過,丁明買了兩罐啤酒,一袋豆幹,跟我喝酒嘮嗑。


    火車上的時間很難熬,無聊得很,喝酒也許是最大的消遣樂趣。


    一罐啤酒下肚,丁明問我:“哎,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跟猴子聯係過?”


    我搖搖頭,自從六月份大學畢業以後,我就一直忙旱魃的事情,都沒跟猴子通過電話。


    我問丁明:“猴子怎麽了?出啥事了嗎?”


    丁明說:“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跟他聯係過了,那小子在玩失蹤,我找不到他。我想你跟他是鐵杆哥們,也許他跟你聯係過!”


    “玩失蹤?!”我皺起眉頭:“猴子幹嘛玩失蹤?”


    丁明咬著豆幹說:“聽人說,猴子好像跟韓梅分手了!”


    “啊?!”我大吃一驚,在我看來,猴子跟韓梅的感情一直很好,也很穩定,大學四年,兩人愛的纏綿悱惻,死去活來。哪怕是畢業聚會的時候,也沒有看出任何分手的預兆呀。四年的感情,怎麽說分就分了呢?


    我歎了口氣:“真是太遺憾了!”


    我們那群人彼此感情都不錯,猴子和韓梅也是我們當中唯一的一對,他們的愛情也是羨煞了旁人,好不容易看著這對戀人能夠修成正果,沒想到現在卻分了手,實在是為他們感到遺憾和惋惜。


    我問丁明知不知道他們分手的原因,丁明說:“我又不是狗仔,去調查那些做什麽。俗話說得好,畢業以後說分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點點頭,猴子是個倔脾氣,分手的事情肯定對他打擊很大,他玩失蹤,估計是自己躲起來療傷,他不想聯係我們,所以不讓我們找到他。


    我說:“猴子自己若真的想要躲起來,我們誰也沒法找到他。感情的事情兄弟夥也沒法幫忙,隻能靠他自己振作起來!”


    大學時代的愛情,來得又快又猛,就像龍卷風,席卷過後,隻剩下滿地的瘡痍。


    因為大學裏的同學,來自五湖四海,全國各地,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成長背景,家庭環境都不一樣。在學校裏的時候,這些矛盾都不明顯,但是當麵臨畢業的時候,這些問題就會爆發出來。


    比如,有人想回到北方生活,有人卻不適應北方的生活;有人想去南方,又有人習慣不了南方的氣候;有人想回老家創業,但有人又想去外麵的世界闖一闖。各種想法和生活上的不一致,都會導致分手。


    也不知道猴子躲到哪裏去了,但願他能很快走出情傷,回歸正常生活。


    下了火車,謝強和胖子開著八爺的大奔到火車站接我。


    我把丁明介紹給他們認識,謝強同丁明握手說:“你是楊程的兄弟,也就是我們的兄弟,廣州歡迎你們!”


    我對謝強說:“你怎麽又把這輛大奔開出來了,開你的車來接我就行了,不用麻煩八爺!”


    謝強嘿嘿笑了笑:“就是八爺讓我開大奔來接你的,你現在可是八爺麵前的大紅人,八爺這輛座駕,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就接送你的時候使用!”


    我放好行李箱,坐進車裏:“八爺太客氣了,回頭跟八爺說一聲,不用這麽客氣的!”


    謝強關上車門,戴上墨鏡,一腳踩下油門,奔馳車迅速啟動,在滾滾車流中穿梭。


    謝強說:“待會兒你當麵跟八爺說吧,八爺聽說你要來,專門設宴款待你,已經在海鮮酒樓備好了宴席,就等著我們過去了!”


    奔馳車在一家很豪華的海鮮酒樓門口停下,謝強下了車,很瀟灑的把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然後帶著我們走進酒樓。


    酒樓的高檔包房裏麵,已經備好了一桌豐盛的宴席。


    這裏是海鮮酒樓,這裏的特色肯定是海鮮,滿滿一桌各色各樣的海鮮,看得我們眼花繚亂。


    對於我們這些見不到海的內陸人來說,海鮮對我們的誘惑力還是特別大的。


    走進去的時候,八爺旁邊還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兩人正在交談著什麽。


    那個中年男子戴著金表,穿著一身名牌服裝,看那派頭,也是個大老板無疑。


    我走進包房的時候,八爺親自起身歡迎我入座,弄得我有些受寵若驚。


    八爺跟我介紹,說他旁邊這個大老板姓匡,匡老板是搞工程的,尤其是修房子,最近幾年開發了不少樓盤,是廣州有名的樓王。


    匡老板主動同我握了握手:“想必這位就是楊大師吧?經常聽八爺提起你!沒想到你這麽年輕,正應了那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幸會幸會!”


    等眾人落座以後,八爺舉起酒杯:“來,大家一起走一個,歡迎楊大師來到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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