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警長本身是一個正氣凜然的人,對於飛賊這件事情,最近他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飛賊的藏身之處,他怎麽可能放過?


    一時間,熱血衝頭,於警長提著槍大踏步往陰陽街深處走去。


    那抹光亮是從陰陽街盡頭的一間民宅裏傳出來的,那間民宅已經十分破爛了,屋子裏散發出昏黃的油燈光,紙糊的窗戶上倒映出一個人影。


    但見窗戶上的人影,生得窈窕婀娜,竟像是個女人的影子。


    於警長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最近搞得上海灘不得安寧的飛賊,竟然是個女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於警長悄悄溜到窗戶下麵,把右手食指放進嘴裏,沾了點唾沫,然後用手指頭輕輕在窗戶上一點,在紙糊的窗戶上開了個小窟窿。


    於警長把腦袋湊上去,凝足目力往屋子裏看去,然而,令於警長大感不惑的是,屋子裏竟然空空蕩蕩的,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屋子裏的陳設也很簡陋,一個大木櫃子,一張床,一張掛著蛛網的木頭方桌。


    於警長微微心驚,以為自己的行蹤被屋裏人發現了,正準備拔出槍,破門而入。


    按照於警長的經驗判斷,他認為飛賊很可能藏在角落裏的那個大木櫃子裏麵,剛剛他一直守在外麵,他可以確定飛賊沒有溜出屋子。沒有溜出屋子,那就肯定還在屋子裏麵,屋子裏唯一的藏身之處,就是那個大木櫃子。除此之外,不管是床下還是桌下,都能一眼看見。


    不等於警長站起身來,忽然有隻手從後麵伸過來,搭在於警長的肩膀上。


    於警長側頭一看,那隻手纖細白嫩,明顯是女人的纖纖玉手。


    於警長暗暗吃了一驚,這女人好俊的身手,她是什麽時候溜出屋子的?又是什麽時候站在後麵的?於警長如此謹慎的人,但居然毫無察覺,這女人就跟飄出來的一樣,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什麽人?!”


    於警長沉喝一聲,迅速轉身。


    隻見一個身段玲瓏的妙齡少女站在他的身後,那個妙齡少女生著一張鵝蛋臉,施了淡妝,柳眉如黛,媚眼如絲,眼睛裏仿佛閃爍著奇異的光,相當勾人心魂。而且少女穿著半透明的薄紗羅裙,大半截嫩藕般的大長腿曝露在外麵,衣領拉得很低,食指放在殷紅的嘴唇上麵,輕輕扭動著水蛇腰,真是讓人神魂顛倒。


    於警長萬沒有想到,這個女飛賊竟然如此美貌,一時間竟看得呆住了。


    少女右手抵著嘴唇,左手在於警長的肩膀上緩緩遊走,聲音柔媚刻骨:“這三更半夜的,警長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啊?”


    於警長隻覺口幹舌燥,咳嗽兩聲道:“你是什麽人?這陰陽街不是早就沒人居住了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最近上海灘出了個飛賊……”


    於警長一句話還沒說完,少女便掩嘴輕笑起來,那姿態動作柔嫩的仿佛要溢出水來。


    少女嗬嗬笑道:“警長可真是說笑,你不會以為我是那個飛賊吧?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飛賊嗎?”


    於警長上下打量了幾眼,這麽多年的巡捕生涯,於警長還是練就了,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偽裝,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而麵前這個少女,怎麽看都跟飛賊不太沾邊。


    於警長放下戒心,又問那少女姓什麽名什麽,是做什麽工作的,為什麽會藏身在鬧鬼的陰陽街裏麵。


    少女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低低抽泣著訴說起來,少女說她姓黃,小名叫做喵喵,從小生長在陰陽街裏的窮苦人家,迫於生活,十多歲就去怡紅院打雜,後來跟隨怡紅院的名牌學藝,學成以後,現在自己出師,成為了怡紅院的頭牌。因為自己幹的工作受人嘲笑,所以隻能悄悄住在陰陽街裏麵,不與其他人來往。


    黃姓少女越說越是傷心,到最後竟然嗚嗚哭出聲來。


    於警長原本也是貧苦人家出身,聽聞少女的講述以後,想起很多悲苦往事,自然生出許多感慨。


    於警長伸手拍了拍少女的香肩,原本想要安慰她兩句。


    沒想到少女竟然順勢倒在於警長懷裏,女人特有的芳香讓於警長有些迷醉,在這漆黑無人的陰陽街,又加上體內酒精的刺激,一向正直的於警長,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少女牽著於警長往屋子裏走,於警長就像著了魔一樣,跟著少女走進屋子。


    屋子裏散發著老大一股黴味兒,但此時於警長的鼻子裏麵,嗅到的隻有少女的芬芳。


    於警長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少女伸手勾著於警長的脖子,貼著於警長寬厚的肩膀和脊背,開始跳起纏綿的舞蹈,舞姿非常的撩人。


    漸漸地,於警長完全被眼前這個妖嬈的妙齡少女吸引了,整個心智都被迷惑了,男性的荷爾蒙一直在身體裏麵衝撞。身體裏麵仿佛藏著一隻小老虎,時刻準備著從身體裏麵衝出來。


    這個黃姓少女不愧為怡紅院頭牌,真的,隻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沒法抵擋她的誘惑。


    這幾年於警長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再加上時常值班巡邏,家對於警長來說,仿佛變成了一個旅館,隻是回去偶爾落下腳。因為很少回家,所以在某些方麵,跟媳婦的關係越來越淡,那方麵的生活也越來越不和諧。有時候於警長想要做點什麽的時候,媳婦已經睡了。有時候媳婦想要做點什麽的時候,於警長又滿身疲倦,毫無興致。


    於警長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夫妻之事,差不多都快忘記男歡女愛的滋味了。


    沒想到此時此刻,身體裏麵久埋的那顆種子,竟然被麵前這個少女,重新撩撥了起來,開始瘋狂的生根發芽。


    於警長主動伸出雙手,將少女摟在懷裏,然後對著少女的脖子親了下去。


    這一口親下去,於警長就感覺不太對勁,怎麽親了一嘴的毛?


    於警長呸呸幾聲,趕緊吐掉嘴裏的毛,隨之驚詫的發現,這個黃姓少女的身體表麵,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生出了一片奇怪的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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