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爺家境殷實,原本也是鎮上的小霸王,在鎮上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所以一上來根本就沒有廢話,下手也狠,直接一酒瓶砸爆山炮的腦袋。


    山炮捂著腦袋,慘叫著倒在地上。


    他可能壓根就沒有想到,一群屁孩子,竟然敢跟他動手,而且下手的狠辣程度,絲毫不輸於他們。


    龍少爺既然點了火,其他人自然也沒有閑著,就看見十多個酒瓶,呼嘯著飛向山炮和他的兩個馬仔。


    包間裏麵,頓時響起一陣鬼哭狼嚎。


    隻聽砰砰砰的炸響,酒瓶紛紛碎裂,就像手雷一樣炸開了花。


    我們的人堵在門口,山炮和他的手下根本跑不出來,被逼在封閉的包間裏麵,如同甕中捉鱉。


    有個馬仔試圖衝上來,結果直接被啤酒瓶放倒在地上,全身多處開花。


    另外一個馬仔還算聰明,躲在餐桌下麵,連腦袋都不敢探出來。


    一輪急風驟雨的酒瓶轟炸以後,龍少爺振臂高呼:“弄死他們!”


    然後我們一群熱血少年,如過江之鯽般衝進包間,圍著山炮和地上的那個馬仔拳打腳踢。


    麵對雨點般的拳頭,山炮根本爬不起來,硬抗了幾下以後,抱頭龜縮在地上,隻知道哀嚎求饒,之前的那副霸氣模樣蕩然無存。


    那個馬仔更不用說了,直接被打得昏死過去,就像扔垃圾一樣,將他扔在角落裏。


    胖子衝到餐桌前麵,猛地掀翻桌子,藏在桌子下麵的那個馬仔頓時抱頭鼠竄。


    包間裏全是我們的人,這個王八蛋哪裏逃得出天羅地網,一陣亂腳伺候,就把這小子踹得東倒西歪。


    郝飛機抄起一把椅子,拍在馬仔的後背上。


    椅子四分五裂,馬仔被拍翻在地上,翻著白眼,渾身抽搐。


    山炮也是被打得不行了,腦袋腫成了豬頭,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那條大金鏈子也被扯斷了,模樣十分狼狽。


    龍少爺讓郝飛機和卷毛把山炮拖起來,山炮剛剛站起來,龍少爺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罵道:“誰讓你站起來的,跪著!”


    山炮捂著肚子,後背撞在牆上,繼而緩緩跪倒在地上。


    “揪著耳朵!”龍少爺說。


    山炮跪在地上,聽話的用雙手揪著耳朵,就像個犯錯的小孩,那樣子要多慫蛋有多慫蛋。


    龍少爺問我:“程哥,你想怎麽處置他?”


    山炮看了我一眼,趕緊向我求饒:“兄弟,我錯了,別打啦行不?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呀!我跟你賠罪行不行?”


    我冷冷道:“誰他媽是你兄弟?”


    山炮苦著臉說:“哥!程哥!程哥哥!”


    麵對山炮的懺悔,我一點都不為所動,這種江湖老油條,他得勢的時候,就像螃蟹一樣橫著走路,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欺負我也毫不手軟。現在他知道局勢不妙,趕緊下跪求饒,連尊嚴都不要了,真他媽丟人!


    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我是非常瞧不起的!


    我蹲下身來,凝視著山炮的眼睛,指著頭上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問他:“我這腦袋上的傷,你覺得應該怎麽算?”


    山炮的腦袋,剛才挨了龍少爺一酒瓶子,也是汩汩的往外冒著血,滿臉的鮮血搭配著他的橫肉,看上去非常醜陋。


    山炮擦著臉上的血跡說:“程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之前呢確實是誤會,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賠你醫藥費怎麽樣?我這條大金鏈子還能值幾個錢,我把金鏈子賠給你好不好?”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臉頰綻放出笑容。


    山炮以為我是同意了,也跟著我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容卻是非常的諂媚。


    我指著山炮的臉龐,笑罵道:“你他媽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太醜了,哈哈!哈哈哈!”


    山炮小心翼翼的賠著笑,摸著臉頰,毫無尊嚴的說:“是呀,我這樣子確實太醜了,嗬嗬!嗬嗬,程哥真是好眼力啊!”


    山炮跪著往前走了一步,雙手奉上大金鏈子:“程哥,一點小小的心意,請你收下!收下這份禮物,咱倆就是兄弟,我做東,請大家再喝一頓酒怎麽樣?”


    山炮腦袋腫著大包,眯著眼睛,唇角流血,模樣慘到不能再慘。


    他拚命向我示好,希望我能放過他。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賤皮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從本質上來說,我楊程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但是麵對山炮這種惡人,隻能以暴製暴,才能讓他永遠乖順,不敢再來招惹你。


    今天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不如直接把山炮弄到底,讓他永遠永遠都不敢惹我們。


    我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拍了拍山炮的臉頰,冷冰冰的對他說:“誰他媽稀罕你的狗鏈子!”


    說著,我一把奪過山炮手裏的金鏈子,扔在地上。


    山炮愣愣的看著我,滿臉尬笑,又不敢說話。


    胖子笑嘻嘻的,彎腰把大金鏈子撿起來,毫不客氣的揣進自己衣兜裏,嘿嘿笑著說:“我稀罕!我稀罕呀!回頭去金店,還能換不少錢!”


    山炮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我:“程哥,醫藥費也已經賠給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不能!”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山炮皺起眉頭:“那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胖子,去廚房拿把菜刀過來!”我對胖子說。


    胖子應了一聲,轉身去廚房,拎來一把鋒利的菜刀,刀鋒明晃晃的,閃著懾人的寒光。


    山炮看見我手裏的菜刀,嚇得渾身哆嗦,滿臉驚恐的望著我:“程哥,不要開玩笑……你要做什麽……我膽子很小的……你不要嚇我……”


    我提起菜刀,在地上磕了磕,發出咣當咣當的清脆聲響。


    每敲一下,山炮的身體就哆嗦一下,看他那副慫包樣子,估計要被嚇得尿褲子了。


    我眯著眼睛,提刀指著山炮,問他:“剛才是哪隻髒手摸過張語馨?”


    咕嚕!


    山炮吞咽了一口唾沫,顫聲說道:“沒有……我沒有摸過她……”


    我眉頭一挑,怒罵道:“媽的,你當老子瞎嗎?是不是右手?伸出來,剁了你的髒手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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