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裏有句俗語:有種體種!


    也就是說,老子是什麽樣子的德性,兒子就是什麽樣子的德性。


    這話一點也沒差,一看這個土暴發戶的嘴臉,就知道熊孩子肯定是他培養出來的“傑作”。


    農村裏的人都純善質樸,就拿我們紅旗村來說,鄰裏之間都是比較和睦的,很少有人紅眉毛綠眼睛的幹仗吵架。


    你家有什麽事情,我來幫忙搭把手;我家有什麽事情,你來幫忙照應一下,平時生活都很和諧。


    像這種沒有禮貌的垃圾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我平生最討厭這種自以為自己很拽的垃圾,用土話來形容他就是一副“吃不完要不完的樣子”,自己覺得自己很拽,其實相當沒有素質。


    我陰沉著臉走過去,就看見那個男人舉著木棒要打小黃,嘴裏還在罵:“滾開,信不信老子一棒打死你!”


    我拉著小黃,擋在小黃麵前,冷眼看著那個男人:“你敢動手試試?”


    “你就是楊程?”男人斜眼看著我,大金鏈子在脖子上甩來甩去。


    我把雙手插在褲兜裏,冷冷道:“對,我就是楊程,你又是哪位?”


    男人用木棒指著我胸口:“連我山炮哥都不認識,真是個土包子!”


    山炮哥?!


    嗬嗬,這個名字簡直土得掉渣,他居然還敢嘲笑我是土包子?


    再說了,你山炮哥是哪根蔥啊,自以為自己是大哥嗎,我憑什麽要認識你?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垃圾,還真把自己當陳浩南了嗎?


    山炮回過身,把一個熊孩子拉到麵前,問那個熊孩子:“剛才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


    我一看這個熊孩子,就是剛才那個扔炮仗的小子。


    這小子現在有人撐腰,立馬虎了起來,指著我說:“對,就是他,爸,他欺負我,幫我教訓他!”


    原來山炮是這小子的老爸,兩父子果然是一個德行。


    山炮用木棒戳了戳我的胸口,罵罵咧咧的喝問道:“媽的,你為什麽欺負我兒子?連我山炮的兒子都敢動,你他媽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我伸手抓住木棒,冷冷道:“這三個小子,剛才欺負一條流浪狗,我隻不過趕走了他們而已!”


    山炮皺起眉頭,問他兒子:“那條流浪狗在哪裏?”


    他兒子指著裏麵的狗屋說:“在那裏!”


    山炮揉了揉鼻子,指著我說:“讓我進去打死那條狗,今天這事情就算扯平了!”


    我一聽這話就火了,狗命也是命,這個山炮如此漠視生命,他的心地也太壞了,這種人出去混社會,終究會遭報應的。


    我當然沒有讓開,而是豎起兩根手指:“一,這是我家,不歡迎你進來,現在請你離開;二,那條路流浪狗,我已經收養了,現在它是我家的狗,你要打死我的狗,我同意你了嗎?”


    山炮挽起袖子,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喲,小子,挺能啊,你是沒有聽說過我山炮的名號是吧?我他媽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讓開的話,我就弄死你!”


    眼見雙方火氣升級,後麵的一幫老少,此時不僅沒有人出來勸架,反而還在助威加油,就差沒有幫山炮搖旗呐喊了。


    “弄死我?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脾氣!”我咧嘴笑了笑,笑容充滿鄙視。


    山炮叫罵一聲,掄起木棒就朝我當頭砸下來。


    我早有防備,山炮剛剛舉起木棒,我便伸出左手抓住木棒,往外一撥,同時右手成拳,直奔山炮的麵門而去。


    他媽的,自己的孩子沒素質,還敢上門來找我麻煩,並且揚言弄死我,山炮的種種惡行,讓我心裏的火氣很重,所以這一拳毫不留情。


    砰!


    山炮悶哼一聲,捂著臉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


    山炮的鼻子都被我打歪了,熱辣辣的鼻血很快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


    山炮用手擦了一把,變成大花臉,滿臉都是血汙,讓他那一臉的橫肉看上去更加猙獰。


    山炮可能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更沒想到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麵對他這樣的江湖混子,居然毫無懼色,而且還憤然還擊,這一拳打得山炮有些懵逼。


    山炮從嘴裏吐出一口血水,滿臉殺氣的撲了上來,和我扭打在一起。


    山炮畢竟是成年人,力氣很大,而且有街頭幹仗的經驗,我徒手空拳跟他兩個鬥,很快就落於下風。


    雖然我剛剛給了他一拳,但那是因為出其不意。


    現在山炮緩過神來,我應付起來便有些吃力了。


    再加上昨晚喝了一個通宵的酒,我都沒有休息好,渾身軟綿綿的,很快就感覺到體能跟不上。


    手一軟,就沒有成功護住自己的臉龐,被山炮一拳砸中眉角,頓時眉骨開裂,疼得我眼淚長流,鮮血也跟著嘩啦啦流下來,染紅我半邊臉龐。


    我的左眼迅速腫起老高,眼球充血,眼前一陣陣發黑,感覺天地都在呼啦啦旋轉。


    山炮這一拳,讓我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局麵完全被他壓製住了。


    山炮用一套組合拳,連續揍了我好幾拳,我咬著牙關,渾身都在疼。


    其中一拳揍在我的肚子上,讓我把昨晚喝的酒,連同膽汁一下子吐了出來。


    肚子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山炮果然是個街頭混子,非常善於這種近身肉搏。


    我肚子挨了這拳以後,直接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那三個熊孩子趁此機會,竟然衝進我家院子,要去傷害小黃和小黑。


    我心裏的怒火燃燒到極點,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爬起來。


    眼看著悲劇就要發生,突然,幾條碧綠色的青蛇從天而降,落在那三個熊孩子麵前。


    三個熊孩子愣了一下,隨即嚇得哇哇大哭,屁滾尿流的轉身就跑。


    他們一跑,那幾條青蛇窮追不舍。


    麵對突然出現的幾條青蛇,門外的人也被嚇住了,他們趕緊拉著自己的孩子奪門狂奔。


    山炮雖然混,但此時也有些害怕,他從地上撿起木棒,拿在手裏揮舞,一個勁的往門口退去,邊退邊喊:“別過來啊!別過來啊!”


    幾條青蛇盤起蛇身,滋滋的吐著猩紅的蛇信,做出攻擊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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