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要憑借自己的力量親手打敗他。”顏如玉語重心長地講道,“而不是借助你的力量,當吹他們如何給予我疼痛,他日我要千倍奉還!”


    她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


    楚尋歎道:“我的就是你的,還分什麽你我,我不就是你的劍,你的力量麽?”


    顏如玉卻看著他,很是堅決地說道:“不行,花無涯我一定要親手來,你不能插手。”


    楚尋舉雙手投降,“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留給你就留給你。可如今不去找他,下一步你又打算做什麽呢?回藏劍宗去麽?”


    看到他眼裏的厭惡和煩躁,顏如玉問道:“你不想回藏劍宗?”


    楚尋道:“自然不想,回去又要頂著青禾的名頭,和你親近都不行。”


    顏如玉臉上一紅,道:“那我們就不回藏劍宗,去月寒派,行麽?”


    “你打算開始處置柳春生了?”


    柳春生啊……顏如玉眼前仿佛浮現他喝下斷腸酒自殺的場麵,搖頭道:“他的事先不說,我還要好好盤問他,先去看那些長老,為何任由他這麽糟蹋月寒派的名聲。”


    楚尋想說她不要如此優柔寡斷了,叛徒就該處置掉,不過他喜歡的也正是顏如玉心裏的柔軟,她啊,麵上冷硬,其實心裏卻比大部分人都要善良。


    如果她不能親手處置柳春生,那他就替她來吧,她隻說花無涯她要親手來,可沒提柳春生的事。


    離開了廟祠,兩人就朝月寒派飛去。


    因不著急,兩人一路玩玩鬧鬧,尋找靈物,順便收拾了路過的邪修,拯救了若幹差點命喪魔手的道修,過了半個月,才緩緩到了月寒派。


    楚尋有些泄氣,他還以為要光明正大的殺進月寒派去,宣布她的重新歸來,沒想到又要易容喬莊成月寒派的弟子。


    顏如玉易容成了長相極為普通的女修,和先頭的容貌真是隔山隔水,隻能算是清麗,稍有點姿色了。而楚尋,則是成了看起來憨笨的肌肉橫生的大塊頭。


    “你簡直是在埋沒我的天生麗質。”楚尋歎道。


    顏如玉勸道:“有什麽辦法,也就這二人是夫妻的身份,你不就可以親近我了?”


    楚尋哼了一聲,也就還是夫婦身份的便宜可以撈了,他摟住她,道:“讓我變成這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你以後可要好好補償我。”


    他拿出小本子,頗為正經地寫下此事,這是他的小賬本。


    顏如玉略微瞧了一眼,頓時三條黑線,指著小賬本道:“為什麽螢火蟲的事你也記下來了,那可不是我求你辦的,是你自個兒想辦的。而且,竟然要我付出這樣的代價!”


    這代價自然是床榻纏綿的次數,螢火蟲的賬,她就是不眠不休一年都換不完啊,其他的賬和它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他也太會記賬了!


    當看到他將易容的事算的賬幾乎和螢火蟲的事持平,顏如玉又瞪大了眼,“這兩件事竟然可以相提並論?螢火蟲的事我很感動也就算了,這又怎麽算?”


    楚尋摸著粗糙無比的臉,淒慘地道:“變成這樣子,我幾乎無法呼吸。再看到你變成這樣子,我也想抹喉自盡,如此嚴重,當然要這麽算。”


    “不行!”顏如玉馬上道。


    可惜楚尋手快,立馬就將小本子收了起來,不給她奪過去的機會。


    顏如玉氣急。


    “清歌,墨染,你們兩口子又在鬥嘴?可別在我們這些單身漢麵前秀恩愛了好嗎?”恰巧這時,不遠處走來一群身著月寒派派袍的弟子,戲謔地看著他們。


    顏如玉一愣,立馬想起她易容的這女子正是叫清歌,她要這個身份,和這個身份分不開的。清歌,正是她師兄百裏清歌的名字,聽著就很親切。


    至於那夫妻之事,不過是碰巧罷了,才不管楚尋怎麽想呢。


    她笑了笑,垂頭嬌羞,矜持地道:“才沒有。”


    那群人便跟見鬼似的,叫道:“我的老天爺,今日是撞鬼了,還是咋的了,我莊老三竟然也有見到‘清哥’這麽有女人味的一麵。”


    顏如玉心裏略微蹙眉,她和楚尋遇到清歌和墨染兩夫妻的時候,他們已經身首異處了,所以並不是特別了解他們的性情。


    難道這位清歌,不該是很有女人味的麽,她可是照了鏡子的,眉眼皆是溫柔小意啊?


    心裏一動,她指著莊老三,威風怒目道:“莊老三,我看你又想吃老娘的鞭子了是不?”


    莊老三絲毫不懼,笑道:“這樣才是我認識的清歌嘛,方才你裝成那樣,我還以為你鬼上身了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莊老三走過來,抱住她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顏如玉還沒來得及皺眉,莊老三就被楚尋提著遠遠扔到了後麵,道:“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啊?”


    “我才是見鬼了呢,莊老三,被鬼附身的不止清歌一個啊,還有我們的榆木腦袋墨染兄弟。”人群裏的人便笑道。


    莊老三抱著頭跑回來,質問道:“墨染,你的腦袋又被撞了啊,我和清歌是哥們兒,就是將她當成男人看的,還會占她的便宜?”


    楚尋看著楚尋,手中小賬本晃了晃。


    顏如玉大感不妙,他又要記什麽啊。


    都是因為莊老三這些人鬧的,她不悅的看過去,道:“別鬧,我身體不便,不要和我勾勾搭搭的,要是被他打成殘廢,我可不負責!”


    莊老三等人就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目光盯到她的腹部,道:“你有了?”


    顏如玉呼吸一滯,拿出鞭子抽了過去,“你才有了,你全家都有了!”


    楚尋卻如同一陣風飛到她身邊,摟住她,順便吃豆腐似的摸著她的肚子,道:“我媳婦兒就是有了,你們給我仔細著,要是磕磕碰碰,把我墨家的兒子弄沒了,嗬嗬……”


    眾人呼吸一滯,墨染明明是築基期啊,怎麽會眯了一下眼,就讓他們全身上下都繃緊了一樣。


    “墨染,你……難道突破金丹期了?”莊老三驚奇地問道。


    楚尋目光一轉,放出金丹期的威壓,得意的道:“沒錯,我不僅突破了金丹期,還是金丹中期,你們可別惹我,我殺你們如殺狗。”


    莊老三咳嗽了幾聲,羨慕地看著他,“難怪你看起來不蠢不笨了,難道是得了什麽奇遇?墨染,清歌,咱可是光屁股長大的,你們可要和哥幾個好好說說。走,我們去喝酒,墨染你請客!”


    楚尋蹙眉,誰要和他們稱兄道弟,他可要和顏如玉二人天地的。


    顏如玉拉著他傳音道:“看來他們是在月寒派長大的,正好可以向他們打聽消息。”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走到了月寒派山下的酒家,酒家的格局不大,但來往弟子絡繹不絕,襯得另外幾家相鄰的酒家生意冷清極了。


    一路上,顏如玉也打聽了不少事,月寒派的長老群們,竟然有一半正在閉關。不在閉關的那些,也很少露麵了,幾乎一年都見不到幾次。


    顏如玉心裏冷笑,哪裏是閉關,分明就是被柳春生囚禁起來了吧?


    而那些沒有閉關的,應該是屈服在柳春生的威壓之下了。顏如玉好好打聽了都有哪些人,等柳春生的事情一過,這些人也沒必要留在月寒派了。


    “你們到底去哪裏得了這樣的機緣,難道是誤進了什麽秘境?”莊老三問道。


    顏如玉都沒怎麽想,直接張口就說了個無比危險的曆練事情,說得那個有聲有色,如同泰山崩塌的為難浮現眾人眼前,將眾人駭得不知所以。


    “不得了不得了,竟然如此九死一生,和你們一道曆練的人都死光了,還好你們活了回來,不然這好酒就再喝不上了。”莊老三麵色變化莫名,先前的羨慕頓時成了慶幸。


    以前大家都是一道曆練的,這回清歌和墨染偷偷跑出去,還得了這樣的造化,他們原先有些吃味,聽了這樣的故事,頓時隻剩下還好沒去的心思了。


    顏如玉輕輕一笑,這些危險的故事,若不是親生經曆過,她怎麽說得這麽清楚,隻不過是將玲瓏的經曆嫁接到清歌身上罷了。


    也對,她經曆過的那些事,隨便挑著說,哪一件不是能將人嚇唬得一愣一愣呢?


    酒上桌,她輕輕一吟,便是有些愣怔。


    還是那個酒方,還是那個味道,這麽熟悉的酒,就是她當初和於杜周月下飲酒提到的那家啊。


    輕輕品味了下,略微有些抬頭,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人與他們擦肩而過,到了台前,很是霸氣地道:“掌櫃的,上十壇老酒來!”


    她是個女子,長得黝黑,皮膚也很糟糕,就算是將頭發捋順了也增不了姿色,遑論她從外麵風塵仆仆的歸來了。


    這個女子,在心魔裏與顏如玉有過一麵之緣,因為她讓顏如玉想起了殺舞墨,她便贈送了她一瓶養顏的丹藥。


    初塵?是叫這麽個名字吧?


    顏如玉輕輕一笑,與麵前的初塵想比,清歌簡直算是溫婉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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