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腳印看上去十分淩亂,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大群人走過一般


    這些零零碎碎的腳印,在泥土地上鋪展開來,鋪成了一米多寬。<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這些腳印都是很小,很明顯不是人類的腳印。


    我仔細地端詳著地麵上的這些腳印,隨後,我忽然發現,這些腳印看上去雖然十分淩亂,不過,還是能夠看出一些規律來,我隨即意識到,這些腳印之所以會顯得淩亂,原因其實很簡單,這是因為。那邪祟長著很多的腳,所以走起路來,才會在地麵上留下了很淩亂的腳印。


    這些腳印實在是太過淩亂,我一時也無法分辨出,這東西究竟是長著幾隻腳。


    而這些腳印竟然能夠覆蓋地麵一米多寬的地方。也就說明,這東西的身體寬度,至少有一米!


    一米的身體寬度,我心中不由一驚,這肯定是一個塊頭很大的東西!


    長著多條腿的大塊頭。我一時想不到,在我們身邊有符合這兩點的可能對象。


    隨即,我想,如果能夠順著這些腳印向前尋找的話,或許能夠一路追蹤,找到這東西的去向,也未可知。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陳暮,陳暮沒說什麽,隻說了一個字,“走。”


    於是。我跟陳暮順著這些腳印,一路向著前方尋找過去。


    這裏是位於老鳩村的最東麵,而這些腳印,也是一路向著東麵延伸過去。


    我跟陳暮一直向著東麵這些腳步的方向追蹤過去,中間經過了幾條路,一片草地,差一點就斷了蹤跡。


    一直到最後,經過了村子東麵的一條公路之後,或許那東西是沿著公路行走了片刻,我們就再也無法找到那些腳印的蹤跡。


    至此,我們已經離開宗祠有大概三百多米的距離。


    而看這些腳印的方向,是一直向著東麵延伸的。[]


    我隨即想到,那東西將馮其瑞的人皮剝掉了之後,帶著他的身體,一路向著這東麵而去,看來,他的老巢或者說是目的地,便是在這東麵。


    隻可惜,我們的線索太少,即便是知道了方向。也根本就無法照到具體的位置。


    腳印的線索中斷,沒有辦法,我跟陳暮隻好原路返回。


    雖然最終沒有找到那邪祟的去向,不過,我心裏卻仍舊感覺十分興奮。


    我覺得。這整個事件的探尋過程,抽絲剝繭,一點一點地找尋線索,有點像是那些偵探小說裏的情節。


    回來的路上,我還在跟陳暮探討著整個事件。


    我問道:“師父,現在線索都已經斷了,下麵我們該怎麽辦?”


    在我看來,這腳印應該算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所在了,現在沒了腳印,不知道那邪祟的去向。那我們找到馮其瑞的線索就徹底的斷了。


    我實在不知道,下麵我們該如何是好。


    陳暮看著我,淡淡說道:“有句哲人曾近說過一句話,叫什麽來著。線索就像海綿裏的水,隻要擠,總是會有的”


    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真沒想到陳暮竟然還會說這種冷笑話。


    我跟陳暮回到宗祠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馮昌虎已經在宗祠的門口等著我們。


    馮昌虎看上去一臉焦急的樣子,一看到我們回來,這才放下下來,看來,他剛才肯定是看我們許久不見人影,等著急了。


    “陳先生,你們到哪裏去了。這裏人們路生,我還怕你們找不到路呢。”馮昌虎憨厚地說道。


    陳暮指了指身後的玉米地,說道:“沒事,黎寒他肚子有些不太舒服”


    我不由得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陳暮這不動聲色就把我給賣了。


    我心說,師父,咱不帶這麽坑自己徒弟的吧


    馮昌虎聽到這話,不由得憨厚一笑,說道:“早說啊。這宗祠裏有廁所,在玉米地裏,讓其他人看到多不好,哈哈。”


    這馮昌虎憨厚老實,說話也是沒有遮掩的。


    我聽了這話,真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一張臉羞得通紅,心裏不住地埋怨陳暮。


    而隨後,馮昌虎又說了一句話,讓我徹底無地自容。再也抬不起頭來。


    隻聽馮昌虎接著說道:“不過沒關係,那片玉米地是我家的,黎師傅你隨意就行,權當是給地裏上肥料了。咱山裏人不講究那麽多”


    聽了這話,我簡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陳暮聽了這話。也是笑了出來,還不忘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道:“還不快謝謝馮伯。”


    我哀怨地看了陳暮一眼,這師父坑起人來,簡直是跟他師妹一毛一樣啊


    我一時也想不出話來反駁,隻得老老實實地低聲對馮昌虎說道:“多謝馮伯”


    馮昌虎趕忙擺手。“客氣了客氣了。”


    隨後,馮昌虎的麵色收斂了起來,問道:“陳先生,這邊的事情,您看得怎麽樣了。我我家其瑞。到底還有沒有希望”


    陳暮頓了頓,說道:“迄今為止,算是有了一些線索。馮先生放心,我說過,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馮昌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陳先生是個正派人,是個好人。其瑞的事情,其實,我也知道機會渺茫,他的人皮都已經”


    馮昌虎說到這裏,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起來。


    許久之後,馮昌虎才從這種傷心中緩解過來,接著說道:“我肯定不會為難陳先生你。我就一句話,我就希望能夠再看上其瑞最後一眼,不管死活”


    看來,馮昌虎自覺兒子生還的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了,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看到馮昌虎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這一刻我的心裏真的是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我多想立刻就告訴馮昌虎,隻要我們能夠找到馮其瑞,他生還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馮昌虎如此傷心下去。


    可是,最後,我還是忍了下來,我謹記著陳暮的交代。


    陳暮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隨後。陳暮又說道:“對了,馮先生,有件事情,我還需要麻煩你一下。”


    馮昌虎說道:“陳先生請講。”


    陳暮說道:“我想請馮先生帶我們去見一下崔端公,有些事情,我想當麵問一下他。”


    我在一旁聽著,立刻明白,原來,這就是陳暮剛剛所說的“擠出來的線索”。


    陳暮找崔端公,一定是想要問一下他有關幾十年前,老鳩村裏發生過的鬼脫皮的事情。


    陳暮一直覺得幾十年前的事情,或許是跟最近所發生的馮其瑞的事情,兩者之間有著某種關聯。如果能夠查清楚幾十年前的那次群體性的鬼脫皮,或許對我們調查馮其瑞的事件,有著很重要的幫助。


    我心中隻是擔心。馮其瑞的事情剛剛發生過去幾天的時間,我們就已經是線索中斷,一籌莫展了,那崔端公所說的那幾十年前的事情,我們想要調查清楚。豈不是更加難上加難。


    說實話,我的心裏對此抱有的希望感覺不大。


    而此時,一聽說陳暮說要去見崔端公,馮昌虎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為難之色。“見崔端公。這”


    陳暮一眼就看出了馮昌虎臉上的為難,問道:“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馮昌虎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瞞陳先生,崔端公他好像不是很喜歡別人跟他打聽幾十年前的那些事情。上次納蘭姑娘過來的時候,我就帶納蘭姑娘去過一次了,崔端公很是生氣,差點沒有把我給轟出來,這一次我隻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見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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