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涯刹那間如被雷擊!


    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的,現在自己根本用不出一點力量,可以說,被人普普通通的一刀,就能砍下頭來。


    那樣……自己就變成了九重天第一個被砍頭的九品至尊?


    被五花大綁……砍頭?這麽一想,寧天涯幾乎就暈了過去。


    饒是他早已經看破了生死,但……也不能這麽死啊……忒丟臉忒憋屈了……


    寧天涯拚命的轉動眼珠,卻是一點力量也沒有更不要說能夠說出聲音來……


    兩個侍衛如狼似虎的湧上來,抖出一條麻繩,就將寧大至尊五花大綁,四馬攢蹄倒吊起來,噗地一聲,嘴裏麵被塞上了一團破布。


    這一刻寧至尊的心情真是奇妙無比。


    敢情老夫急巴巴的下來,就是為了這一刻要被砍頭的?


    鐵補天揮揮手,示意押出去。


    風其涼大總管轉了轉眼珠子,往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啟稟陛下,這個老頭兒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皇宮,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奴婢擔心,這……會不會是……上麵的?”


    鐵補天目光一凝。


    風其涼小心翼翼的說道:“若是陛下不介意……可以將這個老頭兒交給奴婢,奴婢絕對會讓他有什麽說什麽……伺候的他舒舒服服……”


    鐵補天皺了皺眉,道:“也好。你就帶回去審訊一下,若是真的是……那便交給你處理。”


    風其涼喜氣洋洋的打了個千:“多謝陛下信任!奴婢一定盡心竭力……”


    說完。在寧天涯屁股上猛的踢了一腳,道:“各位,將這老不死的送到本總管的房中,本總管要好好的炮製這老貨……究竟有什麽仗恃,居然敢到皇宮撒野?真真是祖墳上冒了黑煙兒啦……”


    眾位侍衛哪裏知道這位風總管是誰?見到這貨猥瑣的樣子,不由都是心中惡寒:落到你的手裏,才是這老貨祖墳冒了黑煙兒啦……


    鐵補天皺皺眉。道:“七娘,莫要搞得太惡心!”


    風其涼點頭哈腰:“奴婢謹遵聖諭。”


    說著跟著人指揮著,抬著寧天涯而去。


    一路上摩拳擦掌。獰笑連連。


    當然,七娘是絕對不知道被自己抬回去的是一個什麽貨色的……若是真知道這個老貨居然就是九重天第一高手的寧天涯,沒準兒風其涼就能當場嚇尿了……


    但很可惜。他不知道。


    寧天涯當然也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已經感覺到丹田中的元氣開始慢慢的活動;這世上,能夠真的讓一位九品至尊巔峰完全麻痹長時間不能動彈的,畢竟還是絕無僅有!


    能夠麻痹這麽一會兒,已經是出乎預料了……


    既然不是當場砍頭,寧天涯就不害怕了。隻是暗暗咬牙:這個死太監如此猥瑣如此惡心,居然還踢了我屁股一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九品至尊巔峰、天下第一高手的屁股,是你一個太監能踢得?


    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老夫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的‘炮製’於我!


    風其涼則不然,他嘴上說的輕鬆。但心中卻是鐵定的認為:這老頭,定然是蘭家的高手下來了!


    要不然,這下三天絕對不可能有這麽一個人,能夠避過自己的監視潛入皇宮!


    事情重大,必須第一時間裏將這個老貨的嘴巴撬開。看看蘭家到底來了多少人,誰帶隊?打算是什麽?


    是殺人還是擄掠?


    若是如此,自己該怎麽應對?皇帝怎麽辦,太子怎麽辦?如何才能得脫大難?


    這些在風其涼風大總管看來,都是迫在眉睫的問題。


    所以他將寧天涯拎進了自己的房間,就一把扔在了地上。揮手令侍衛出去,就準備開始刑訊逼供了。


    “老東西,我知道你的來曆!”風其涼陰聲道:“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摸不到你的海底……快快從實招來,咱們也彼此愉快……”


    說著,將寧天涯口中的破布扯落下來,俯下身子,很有壓迫感的問道。


    寧天涯瞪了瞪眼,依然不能說話。


    風其涼哼了哼,心道,小祖宗那棵樹,乃是一個明顯的陷阱,自己可是碰過一次的,那次麻痹了一天時間……這一次,這老家夥看來也需要一天吧?


    不過,沒那麽多時間啊。


    眼珠一轉,抓過一壇酒,砰地一聲拍開泥封,皮笑肉不動的道:“老東西,你也他媽的也到了份兒上了,本總管親自喂你喝酒。”


    酒精串行血脈,熱血沸騰之下,就可以逐漸能動了。最不濟,也能衝淡麻藥。這卻是常識。


    一手粗魯的抓住寧至尊下巴,強行將嘴巴張開,然後嘩啦啦一壇酒就倒了進去。


    效果非常明顯!


    寧天涯本就欠缺一點點外力,這酒一入肚子,頓時酒力串行經脈,刹那間丹田那封鎖的元氣山洪一般爆發出來,遊走全身,頓時恢複。


    風其涼摸著下巴,陰陰一笑:“老家夥,我看你眼珠也轉的比較靈活了,舌頭也能動了……莫要欺騙我你還不能說話,嘿嘿……你最好識相些,老實點,要不然……嗬嗬,這宮裏麵,可是有不少的侍衛喜歡你這一口……”


    寧天涯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啞聲道:“你要我說什麽?”


    風其涼啊哈一聲笑,打了個響指:“果然能說話了,來來來,將你們此來的目的從實招來。若是說得痛快,大爺我還能夠給你……”


    寧天涯古怪的看著他:“嗯?”


    風其涼得意洋洋的湊上去:“識相點兒,你現在就是一頭落在大灰狼手裏的小白兔……”


    話還沒說完。突然目瞪口呆。


    隻見眼前這‘落在大灰狼手裏的小白兔’突然眼神露出古怪的神色,隨即兩手輕輕往外一掙,身上的那老粗老粗的麻繩突然段段碎裂。


    “我靠!還是個高手!”風其涼大吃一驚,兩手鷹抓一般抓了過來,先下手為強!


    也不知怎麽回事,風其涼就發現自己的手被對方抓住,然後半邊身子就不能動了。隨即啪的一聲,巨響!


    卻是自己臉上挨了一記狠狠的耳光!


    “死太監!”寧至尊憤恨的低聲大罵:“你膽子不小哇膽子不小!居然還知道小白兔!”


    風其涼已經呆住了!


    此刻,真是追悔莫及。


    本以為自己乃是大灰狼。抓進窩裏了一隻小白兔,哪裏想得到自己才是小白兔,卻抓進來了一頭生龍活虎的大灰狼……


    劈裏啪啦一陣耳光後。寧至尊才開始問起來有關事情。


    但,風總管與寧至尊相比雖然功夫大有不如,無奈這骨頭卻是極硬,居然抵死不應。讓寧天涯大為惱火!


    這貨也是楚陽這一邊的,總不能真打死吧?


    “我是來幫你們的!”寧天涯憤怒的低吼一聲,隻覺得心中糾結的要死要活:“還是楚陽求著老夫,老夫才來的!”


    “你們這一幫混賬!”寧至尊委屈極了:“居然利用一個小孩兒布下那等陰毒的陷阱,讓老夫上當……”


    這幾句話,如同春雷一般炸響在風其涼頭頂。


    一陣頭暈目眩。


    隻是從這一句話,就能證明:因為寧天涯上來就點出來了楚陽!


    而蘭家人。是不知道楚陽的!


    風其涼如同被天雷震傻了的鴨子,呐呐的道:“這個……你可知……”


    寧天涯怒哼一聲,咬牙切齒:“那個小王八蛋,就是楚陽的兒子吧?那個什麽要將老夫斬了的皇帝,就是楚陽那混蛋勾搭的女人吧?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風其涼頓時老實了。


    連這一點都說了出來。那就絕對不會有錯了。


    呻吟著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寧天涯一瞪眼:“老夫就是寧……”


    說到這裏,突然閉了嘴,惱羞成怒大吼一聲:“難道你還想要知道老夫的姓名然後再拿著這件事情來取笑老夫不成?”


    風其涼也糾結:“你不說名字,我如何為你引薦給陛下?”


    寧天涯呆了呆,用一種不堪回首的聲音道:“老夫便是寧天涯……”說話的時候,幾乎想要一頭撞在牆上。


    砰!


    卻是風其涼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經是暈頭轉向,瞪著眼,兩個眼珠子幾乎凸了出來,嘴唇哆嗦著,渾身顫抖著,激動地如同見到了神仙一般的道:“你你你您您……您就是寧天涯?寧至尊?寧前輩?”


    寧天涯無語的點頭,仰天長歎:“今日裏……老夫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噗的一聲,卻是風其涼渾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激動地要死要活的:“我的老天……是寧天涯……我的老天爺,我踢了寧天涯的屁股……我的老天……”


    砰地一聲,卻被寧天涯狠狠一腳踢在屁股上:“你最好忘記這件事,要不然……哼哼哼……”


    風其涼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你叫啥名字?”寧天涯糾結的問。


    “我……我叫風其涼……”風其涼戰戰兢兢:“寧前輩可以叫我……七娘……”


    “你真是個太監?”寧天涯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道。畢竟,被太監踢了屁股,跟被正常人踢了屁股,可是絕對不一樣的……


    風其涼悲催的點點頭:“目前……還應該是……這事兒真是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寧天涯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片刻之後,鼻青臉腫的風大總管精神振奮的與寧天涯出現在鐵補天麵前。


    …………


    <第二更。我繼續碼字,補更。>


    <今天出去,將過年采購之類的事情都托給了堂弟(我們這裏農村風俗,每個大家族集體的殺豬宰羊,然後各個家庭排隊去領,然後家族聚餐,要持續好幾天;但今年老爸身體不好去不成,而我……顯然是要將時間奉獻給大家了。老婆去……自然更不合適。所以,咳咳咳……今天專門請了堂弟一桌,辦辦這事兒……),然後我抓緊時間補更,再爆發幾次,然後就與大家一起準備過年了。


    想起過年就興奮啊,又可以放鞭炮啦……哈哈……


    可惜現在沒人給我壓歲錢了,而我還要往外掏壓歲錢,要不然,就更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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