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一直以為自己雖然有些時候很正氣凜然,很是光風霽月,但他自己也承認,自己無恥的時候,恐怕時間無出其右!


    但聽到蘭慶天這句話之後,楚陽突然間佩服的五體投地!


    什麽叫做無恥?


    這才是啊!


    媽的,老子跟蘭慶天一比,簡直就是恭良謙讓,大公無私正大光明的凜凜君子啊!


    根本沒法比啊。


    如果我的臉隻是磚石城牆拐彎處;那麽蘭慶天的臉,那就是銅牆鐵壁的萬裏長城啊。


    先來拜見,恭敬的很,確定了對方受傷,立即翻臉!而且,拿自己孫女兒說事,要討個說法……


    楚陽想起了舞絕城見到楚樂兒時候的反應,不由以手扶額,歎道:“哦,我的天哪……”


    月聆雪閉了閉眼睛,道:“梅仙死了?怎麽死的?”


    蘭慶天勃然大怒,痛心疾首的道:“月前輩!做人不能像你這般無恥吧?你將她先打成內傷,又用劍將她前後貫通的殺害,最後還唯恐不死,給她下了毒!”


    蘭慶天淚水隱隱:“她隻是一個弱女子,而且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然狠心下如此毒手之後,竟然又翻臉不認帳!”


    他怒氣填膺的大吼:“今日我蘭慶天縱然修為遠遠不是威震天下的月尊者的對手,也要為我的孫女討一個公道!蒼天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無恥的人啊!”


    風雨柔和月聆雪的修為涵養,居然也被氣的速速顫抖起來。


    這混蛋的顛倒黑白,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


    “蒼天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無恥的人啊!”突然間,有人悲憤的仰天疾呼,聲音語調,與蘭慶天一模一樣。


    連聲音。都幾乎惟妙惟肖。


    眾人一陣愕然。轉頭看去,隻見楚陽捶胸頓足,悲憤至極的說道:“蒼天呐……太無恥了……實在是太無恥了……”


    蘭慶天臉色陰沉下來:“楚陽。你什麽意思?”


    楚陽悲憤交加的說道:“蒼天啊……想我家族,多少年前利用美人計才交好了月尊者,讓他對我們心懷歉疚。加以利用……但我們家族,豈能是任人擺布之輩?簡直是笑話!是!他幫了我們,又怎樣?是!他照顧我們,又怎樣?是!他容忍我們,又怎樣?”


    他奮力的大呼:“他比我們強!幫我們是應該的!看不透我們的用心,那是他傻逼!被我們利用,那是他二百五!幹我鳥事?如今,他受了傷,如此大好機會,我怎麽能不出出氣?他幫了我們我卻很生氣!誰讓他幫我們的?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今日殺了他之後。昭告天下人,他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殺了!所以我們比他強!”


    “所以我們家族的崛起,都是自己的力量!跟他並沒有任何關係!他活著我會內疚,但他死了我隻會快意!死吧死吧死吧……我們家族才是第一位的啊啊啊啊……”


    楚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們家族這麽多年一直被別人說:你們家族不就一直仗著風月嗎?我心裏有多難受?雖然我們的確是仗著。但你們也不能明說啊!我們太委屈了!太憋屈了!太鬱悶了!如今,這個時刻終於到來!風月,付出你的代價吧!”


    楚陽正氣凜然的大喝一聲:“我要為我的孫女討回公道!雖然她不需要這個公道;但這卻是我的理由!有這個理由,我就是堂堂正正!我就是正氣凜然!雖然我骨子裏是一頭卑鄙無恥的豺狼,但我臉上,卻掛著聖人的臉皮!月聆雪!你認命吧!哇哈哈哈……”


    一陣猖狂的長笑。


    眾人呆若木雞!


    蘭慶天嘴唇抽搐。


    一點都沒有說錯。楚陽說的這些,正是他內心裏正在想的,不能言之於口的;如今,被人赤裸裸的揭了出來!


    而且,還是模仿著自己的口音。


    惟妙惟肖!


    “哈哈哈哈……爽!真是爽極了!”董無傷和芮不通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太過癮了!老大剛才這一番表演,真真是大快人心!


    不得不說,對付蘭慶天這種人,一拳打死太便宜他了。他如此惡心人,難道別人就不能惡心他?


    風月的身份不能惡心他,但楚陽卻是無所顧忌!


    丫就惡心你了!咋地?


    連舞絕城和孟超然,也笑了起來,楚陽這番話,將小人的心態揭露的淋漓盡致。真是痛快得很。


    風月本來滿心氣憤和糾結,聽了這番話也不禁微笑起來。


    遠方,在眾人後麵的諸葛家族中人,也有人在微微笑著,覺得這番話,簡直是真他媽的說到了心裏去。


    對付惡心的人,就應該用這種惡心的辦法!


    “你?!!”蘭慶天終於回過神,勃然大怒。


    “我咋了?我在惡心你啊,你聽不出來麽?我說的這個禽獸不如的家族,就是你們蘭家啊,你沒聽出來?怎麽樣,你爽不爽?你痛快不痛快?”


    楚陽唯恐對方不懂的好心的解釋著。


    蘭慶天怒不可遏,一揮手:“將這小子拿下!”他大吼一聲:“莫要傷了他性命,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子,天下間三千七百九十八種極限刑罰,我讓你漏掉一種,我算是你養的!”


    楚陽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什麽叫做你是我養的?我怎麽會生出來你這種混賬?若你是我兒子,我他媽早就將你還是液體的時候就甩到了茅坑裏!你你你……你這簡直是汙蔑!簡直是造謠!你你你……”


    楚陽如欲吐血一般的做出一副冤屈的樣子:“你你你……你趕緊回去問問你媽……問問她,你爹到底是不是我!我靠……真沒見過這麽給人扣屎盆子的……你他娘也真是九重天獨一份了……”


    “哇哈哈哈……”董無傷和芮不通幾乎趴在了地上。渾身痙攣的大笑;芮不通叫道:“老大,不會是你很多年之前留下的孽種吧?”


    董無傷怒斥:“住口!縱然真的是,也還未滴血認親呢……現在就說,不負責任!”


    ……


    蘭慶天渾身都哆嗦起來,方正的臉龐直接扯扁了;聲音都變了:“拿下!拿下!趕緊拿下!”


    兩位青衣人仗劍而出,楚陽大怒道:“你們明知道風月兩位前輩受傷了,前來占便宜是吧?”


    那兩人不言不語。揉身而上。


    楚陽連連後退:“我是蘭慶天的爹!你敢殺我!你敢殺我……你這欺爹逆祖的混帳……你他媽真的敢殺我啊……”


    那兩人的長劍連成了一片光幕,臉色鐵青,充耳不聞的連連攻擊。


    楚陽一個倒退。拔出長劍:“我還手了啊,我真的還手了啊……”


    那兩人冷笑。


    楚陽長劍一抖,突然嗤的一聲。喝道:“水淹死狗劍,第一劍;大水東來!”呼的一聲,眾人麵前突然間似乎就出現了連天的波濤,洶湧澎湃而來,浪花泛著白,一層層一波波無休無止。


    那兩人想不到楚陽的劍如此了得,兩人本是聖級八品,聯手對付楚陽,竟然被他一劍反壓!


    兩人一退。


    楚陽喝道:“水淹死狗劍法,第二劍。水淹群狗!”


    長劍一抖,波濤洶湧,將兩人罩住。


    “水淹死狗劍,第三劍;深水刺狗!狗命嗚呼!”


    一片波濤洶湧中,長劍刷刷刷連連六道劍氣發出。兩人肩膀大腿同時中劍。咽喉中劍,鮮血標出。


    “水淹死狗劍,第四劍,冰封死狗!”楚陽一劍刺出,突然寒風呼嘯,天寒地凍。周圍氣溫,猛地下降了數十度!


    在楚陽長劍所指的方向,兩個人已經凍成了冰雕,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冰凍在那裏。


    伸著脖子,伸著舌頭,兩眼怒突,身子側著,一腳抬起――如狗撒尿。最牛的是,兩人屁股上居然還被凍上了一條白雪凝成的狗尾巴,頭上也多了兩個白雪凝凍的長長的狗耳朵。


    居然就這樣被凍住了!


    “水淹死狗劍施展完畢!”楚陽收劍,施施然還鞘:“請諸位指正!”


    蘭慶天臉色陰沉:“還有幾分本事,不過,今日你縱然有天大本事,也難逃一死。”


    這時,諸葛家族的人在一個麻衣老者的率領下,也圍了上來。


    “大家一起動手,盡快將這幾個人殺了!免得夜長夢多!”蘭慶天狠狠的道:“不過,這個楚陽交給我,我要活的!”


    三四十人一聲喊,同時飛身而來。


    便在此刻,月聆雪突然振臂而起,淩空一閃,幻化出數十個月聆雪的虛影,迎上了衝上來的三四十位高手,兩手伸出,啪啪啪幾聲響,三十多人同時腦漿迸裂的翻滾回去!


    地麵上,一片血跡狼藉!


    月聆雪白衣如雪,漂浮空中,淡淡的看著蘭慶天,冷漠的道:“蘭家,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啊?!”蘭慶天大吃一驚,目瞪口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你……你不是受了重傷……你……”


    月聆雪在空中一個飄浮,將一個正準備逃走的高手淩空一掌隔著十幾丈打成了碎粉,喝道:“誰敢走?”


    隨即才淡淡道:“這,是一個陷阱!”


    蘭慶天渾身冰涼。


    楚陽在一邊幸災樂禍,道:“九大家族,又要除名一家,這事兒,真他媽的爽!”


    …………


    <在醫院睡了一天。晚上八點鍾回家,居然還交了半晚上的住院床位費……鬱悶。>


    <今天一更吧!我休息一下……望諸位兄弟姐妹恩準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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