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桐就專心翻閱起了白石帶回來的校刊。


    排頭的就是關於白石的文章,桐一下就想起了那天在醫院的采訪,看得很是認真。


    見文章中把白石極盡誇讚,桐清冷的神情裏有著明顯的滿意。


    至於其他的那些八卦,桐就沒那麽在意,隨意看了看,就道:“這本校刊就放在我這裏吧。”


    “本來就是帶回來給你的。”白石道。


    桐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今天就先睡吧。”


    白石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於是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朝倉園杏的怪談已經解決,今天該是新的怪談出現的時候了。


    隨後,兄妹倆就一起上了樓,道了聲晚安後,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桐沒有慌著休息,而是再一次讀起了校刊上關於白石的文章,然後又反複看了看校刊的封麵。


    最後看了看門外,摸出手機小心翼翼的對著校刊的封麵拍了起來。


    這個封麵怎麽說呢?嗯,桐覺得可以拍下來收藏一下。


    隻是效果讓她不怎麽滿意。


    桐蹙了蹙眉,但隨即眉頭就舒展了,因為她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這個校刊是東都附中的新聞部出的,那新聞部應該會有原圖才對。


    或許,到時候可以去找找看……


    當然,這個想法桐是自然不會跟白石說的。


    而白石則趁著還有點時間,先去洗漱。


    一切弄完後,時間剛好十一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就十二點。


    白石做好準備工作後,就坐在了椅子上,靜待午夜來臨。


    等到11點55分的時候,白石就叫出了郵差:“小阪先生。”


    筆記裏的郵差聽到白石的呼喚,第一時間就從筆記裏跑了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白石道。


    “是。”郵差點頭,從遊之助,香織,還有烏鴉那裏,郵差已經了解了詳細情況,知道筆記會在十二點給出一個新的怪談。


    初聽時,郵差即是好奇也覺得詭異,對筆記的來曆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可惜,香織她們對此都不甚清楚,甚至連白石本人都是一知半解。


    隻知道這個筆記是來自江戶時期一名高僧的遺物,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郵差也就沒法多問,隻安靜的站在白石的身旁等候著。


    五分鍾的時間晃眼而過,時間來到淩晨。


    白石設好的鬧鍾響起,郵差心中一凜,暗道一聲來了,隨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向桌上的筆記。


    然而,筆記卻沒有如香織她們說的那樣,無風自動?給出新的怪談。


    “白石君,這?”郵差疑惑的看向白石。


    “原來如此,沒過十二點解決了怪談的話,也會有一天的間隔。”白石道。


    “間隔?”郵差道。


    “筆記的事情你應該聽香織他們說了,但筆記給出怪談也有自己的規則,不是隨時隨地。”白石道。


    “原來如此。”郵差道:“那意思就是今天沒有新的怪談了嗎?”


    “嗯。本來筆記十二點會給出一個新的怪談?但是這有前提。”


    “首先在已經給出一個怪談的情況下?不會再主動給出新的怪談。”


    “其次,筆記給出的怪談解決後,也不會立馬再給出第二個怪談。”


    “過去?我收獲香織?烏鴉,遊之助他們的時候都是這樣,隻是因為當時都是晚上?已經過了十二點?我原以為是錯過了時間?所以沒有。”


    “但現在看來不僅是錯過了時間,除了這一點以外?解決怪談後和給出新怪談前?是有著間隔的。”


    “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為了給使用者留下充足的準備時間。”白石道:“不然一個接一個,誰受得了?嗯,還有點人性化。”


    “人性化?”郵差挑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話就說,小阪先生。”白石道:“在我麵前,你不需要隱瞞什麽。”


    郵差聞言也道:“那我直言了,白石君,聽你這說法,就好像你這筆記有……自己的意識。”


    “你沒感覺錯。”白石道:“這本筆記確實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他對我的回應,幾乎不需要我刻意的去做什麽,好似本身就跟我的意誌相連。”


    “朝倉的事就是這樣,那天我才從朋友那兒接到這個委托,當夜的怪談就是這個。”白石道:“這絕對不是巧合,是它在【配合】我的情況。”


    “所以,這次的怪談,很大概率也和八重山有關。”


    郵差聞言頓時懵逼:“還有這回事?香織大姐她沒說啊。”


    香織大姐?白石扭頭看了郵差一眼,郵差一臉自然,顯然不覺得叫香織大姐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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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也就不說什麽了,隻道:“總之,今夜是無事了。”


    郵差聞言點了點頭,心中鬆了口氣,但也略感失望。


    不過郵差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道:“我知道了,可白石君,我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不要讓我重複。”白石道。


    郵差聞言點頭:“你這本筆記我聽香織大姐,烏鴉先生她們說好似有了很多任使用者。”


    “是如此。”白石道。


    郵差聞言沉吟了起來。


    “怎麽了?”


    “不,我隻是在想,他們死後是怎樣?”郵差道。


    “什麽意思?”白石扭頭。


    “這本筆記現在是跟你性命相連的不是嗎?”郵差道:“你受到傷害筆記會受損,筆記受損你也會受到傷害。那即是說,這本筆記是不可毀滅的。”


    “你究竟想說什麽?”白石問。


    “我的意思是,假設,我是說假設。”郵差試著說出他的疑惑:“如果你的生命和這本筆記掛鉤,那靈魂不應該也是嗎?”


    “嗯?”白石眯眼。


    “我在想那曾經那些使用者的靈魂會不會……”郵差道:“被筆記給收納了?他們就在筆記裏?”


    “你倒是提出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白石道:“但我認為不會。”


    “啊,我隻是瞎想得。”郵差忙說。


    “邏輯上說得過去,但這種東西很難確認,因為沒辦法。”白石搖頭。


    “筆記不可毀滅這個應該是對的,不然的話藤峰源……我老爹的死就應該毀掉了筆記。”白石道。


    郵差點頭,白石接著道:“至於靈魂問題,除了你說的那種,其實還有一個可能則是死去的同時,靈魂也遭到了破壞,已經不存於世。”


    “否則以這些使用者的能力,靈魂還在,就不算完全的死亡。”白石道。


    “而天堂福音也說過,筆記的使用者就隻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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